只是轻风没有察觉到一直肿痛难耐的脸突然恢复如初,没有了肿痛感,甚至更显红润光泽。
轻风应声:“是,王妃您所在的地方是邪王府,您是邪王的正牌王妃,而邪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是原凰妃之子,凰妃在邪王幼时就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当朝皇上则是皇后的嫡子,只是他们与王爷一直都关系不怎么好!”
能被称为是凰妃,这地位一定是极重的,在先皇眼里既然冠称凰妃,必定是独得恩宠,这自然也会引来不少无妄之灾。
关系不怎么好那是肯定的,换句话说就是当朝皇上视邪王是手中钉肉中刺。
可更让温言笙感到惊奇是轻风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居然敢这样明恍的对她袒露说出来这些极敏感之事。
“邪王的名称是怎么来的?”
“王爷姓裴名玺承,号邪王,传说当年王爷降生之日天上出现血红色的月亮,还伴有血雨,城内所有动物全都鸡犬不宁嚎叫暴躁,各文武百官纷纷上书说王爷是邪降之人,日后必定留祸端希望先皇能将当时还是婴儿的王爷处死永绝后患,可当时的先皇愣是抵挡住了重重压力不仅给凰妃母子赏赐千金珍禽异宝更是宠爱有加,天下人皆是不满。
过了几年后王爷16岁那年,两国联盟发起进攻,王爷以十万人之力,三天之内一举歼灭了两国联盟,扩大我国地域,更收复了数十个小临国,国运发展恒通富强,外人流传血红月亮乃上古神帝象征,王爷出生之日出现必定是早有神帝天下巨统之兆,之后邪王的名称就越来越流传于世,外人提到邪王无不是尊敬敬仰跪拜五体投地。”轻风越说越起劲,到了后面已经开始了手舞足蹈,她眼里在提到邪王的时候都在一个劲的冒星星。
温言笙只是听说这个人,事迹确实是如雷贯耳令人佩服,“既然如此,那为何邪王没有继位?”
轻风声音小小的说:“是……当朝皇上捷足先登,趁王爷出征杀敌时让百官上书,先皇心里始终是向着邪王就提议抗击两国胜利之日就立邪王为皇,可是当那天到了之后,先皇突然只留下一份诏书后就下落不明,诏书中写明让他做皇帝,而邪王只能加官进爵赏黄金万两!”
温言笙察觉到问题所在,“下落不明?凰妃下落不明,先皇也下落不明!”
轻风:“是啊!所有人都觉得蹊跷,甚至有人说是邪王克母之后又克父,总之就让当时的太子裴墨染顺利登基,皇上上位之后处处打压王爷,还想赐婚多摩将军的女儿多摩兔给王爷,那个多摩兔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肥胖又自私坏心,听说他们将军府上天天换丫鬟就是被多摩兔折磨致死。”
温言笙好奇道:“那我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是老夫人带你回来的,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哪里人从哪里来的,老夫人带你回来后王爷就迎娶了你,正好当时皇上想要将多摩兔赐婚给王爷也是想要羞辱王爷,王爷娶了你,皇上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温言笙明白了除了她自己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偏偏现在她没有记忆用念力也感应不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
温言笙又问:“我之前是痴傻?”
“是,王妃从老夫人带回来的时候就一直那样,看了好多名医太医都没有用。”
老夫人一句话就让邪王娶了一个痴傻来路不明的女子。
其实邪王自己也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摆脱皇上的赐婚,不管是肥胖泼妇也好还是痴傻弱智也罢,对邪王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影响。
这人真是高啊!
还没有见面温言笙就感觉那裴玺承不简单。
而正就是此时她们谈话之际几个钦差拖着铁链走了过来。
其中的一个男人指了指温言笙,示意旁边的那个就是她。
然后不顾轻风的阻挡两个人直接冲进去用铁链把温言笙给绑了,不过是一个痴傻王妃他们居然用上了铁链,温言笙顿时预感不好。
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轻风跟在身后抱着钦差的腿跪在地上抓着他们大喊:“王爷还没有回府任何人都不能动王妃!”
也不知道她一小丫头是哪里来的勇气去阻碍。
温言笙看着轻风,真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想必以前跟着之前的温言笙吃了不少苦头。
两个钦差都看向那个刚才伸手指温言笙的人,那人一副素衣侍卫打扮,摆摆手说:“无事,此人是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不必担心。”
接着他走过来几脚就踹在轻风身上,“不过是个卑微的丫鬟居然敢拦着我们小姐行刑,真是不知好歹!”耀武扬威的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温言笙记住这个人的长相了。
温言笙被两人拖着走,走过许多牢房见到不少嗜血癫疯的囚犯,她在尽量保持体力恢复刚才给轻风疗伤时耗损的体力,不然她难以面对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
漫长阴暗的过道鼻息间闻到的是常年未打扫处理的霉土臭味。
像是温言笙身上长了刺一样那两人直接将她扔在地上,她抬头看了看这里,屋子密不透风火烧的很旺很耀眼,而她的正前方此刻站着一个人。
此人就是刚才韩蓉儿身旁的那个婢女。
她摸索的拿着一根鞭子,慢慢的靠近温言笙,蓝色的长裙塔拉在地上,沾上了污渍,她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她笑得得意讥讽,不过是个狐假虎威之人,俨然在温言笙面前扮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在等待温言笙向她哭泣跪地求饶,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她心情愉悦。
温言笙抬头看着她,声音响亮:“我是邪王妃你不过是个卑微低贱的丫头也想要教训我?”她双眸印着橘红的火光,有理有据的话语中透发出让人臣服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