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蓉儿到底是侧室所生,一辈子都在意自己的身份,或许除了自己的那一点点虚荣心之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事了。
回程途中,温言笙一直在想火术到底要怎么解!
坐在马车里,她明明不累,但是却轻易的熟睡,她不是那么心大的人。
这次是怎么了?
温言笙很快便进入沉睡状态,虽然表面像是睡着了,其实她的意识是无比的清醒。
一旁的裴玺承却在此时静静的看向了她,那双如寒潭的眸子没有感情,就连一点点裂缝都没有出现。
因为她来到了一个地方,就像走入了一个奇幻的空间,还没有等她弄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时,面前空白一片的半空突然浮现了几个字。
“火术”
然后紧接着出来的是关于火术的详细解法和施术方法。
这……是什么?
紧接着她又试着说出几个术法,结果全部通通浮现在面前,就像一个知晓万事的空间,只要是她想要知道的,这里就会全部都告诉她。
她记下了火术的解术方法,再醒过来时,马车还在前进她还在马车里。
手上戒指纹突然一亮。
原来她刚才进入的地方就是这个戒指里。
可是这个戒指她佩戴那么多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能力,现在怎么会突然开启了如此万全的功效?
转念一想,她突然想到曾经哥哥说过的,父母留下的这对戒指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那时他们一人一个,从小就没有频繁使用过巫术的她,一直都把戒指当成一个情感的念想。
难道这就是哥哥所说的万汇殿堂?
传说中的万汇殿堂里记录了所有巫师想要知道的一切,有问必答,有答必果,施术、中术、解术。
就像医生有俱全的药品,战士有用之不竭的子弹。
突然到来的万汇殿堂让她惊喜不已,因为这不仅可以帮助她破解火术,更能解开她身上的黝术。
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她把轻云和轻风都打发出去,自己回到房间想要好好琢磨这个万汇殿堂。
可……她发现自己居然进入不了了。
无论她用什么方法,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她躺着、睡着、强迫自己沉睡,都没有变化,反而还让她真的睡着了。
醒过来后,已经是深夜,她一睁眼就紧盯着戒纹,怎么没有亮?万汇殿堂呢?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信邪的她半夜三更悄悄的一个人跑出王府,穿着一套最不起眼的长裙,乌青色融不进黑夜,但却通透得如一块翡翠。
她不知自从她出了院子后,就有人秘密跟踪她。
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在前,看样子是皇帝派来的人,因为此人并不掩藏以为跟踪温言笙的只有他一人。
而另一个在后,藏在影子里,秘密观察着前面的人和温言笙,此人是裴玺承的暗卫。
自从温言笙突然从痴傻状态好了之后就有无数人在私底下秘密调查她。
曾经查不到任何关于她身份的裴玺承和当今皇帝,现如今也开始了再一次的调查。
而温言笙并不知道她引来了那么多人的关注。
因为此时的她想要确认一件事情,一件她在万汇殿堂看到的事。
寻着感应她来到河边,这条河白天有许多船夫拉人渡河做生意,河面上还有用船做生意的小贩,特别是这条靠近闹市区的河流,是最热闹,最繁华的。
她慢慢的下阶梯,夜晚,河面上已经没有了船支,四下看看也没有人。
那就在这里吧!
她轻轻的在河水上画了两个圆,然后按照记忆中看到的术语,默念。
旁人看不出来她在干什么。
虽然河面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温言笙站起来想要试一试刚才的术法有没有应验。
此术唤为“圆水术”,顾名思义就是在水上画一个圆,然后便可以踩在圆上面,在水面上任意行走。
不知道真假,温言笙一只脚已经踏进刚才自己所画的圆上,微微用力,真的有好像踩在木桩上的那种支撑力,接着她又迈出另一条腿,直到双脚都稳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这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水面上站起来了,不仅如此,她还可以随意走动,如履平地。
她画的两个圆能充当支撑点,在水面上不会掉下去。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万汇殿堂是真的,她在马车上进入戒纹也是真的。
她站在水面上,跟踪她的两个人因为距离稍远和视线不佳的原因,并没有看见她其实是站在水面上的。
温言笙看着自己手上的戒纹,细细的想,是不是要有什么条件或者是契机她才能进入万汇殿堂。
如果有,那是什么呢?
这时原本空荡的河面,不知从哪里漂过来一艘船,船头有一盏灯笼,只能容纳一个人的船支,没有船夫没有船桨,就连河水都没有流动。
船,就那么缓缓的漂到她面前。
停下了,似乎是在等她上船。
船头的灯笼冒着橘黄色的光,静谧而安宁,皎洁的月大方的铺撒月光,河水清澈平静,小船耐心等待。
温言笙看了一会后,又看了看周围,除了零零散散的灯笼亮着灯外,此刻的京都犹如一座空城,思前想后还是选择坐上船。
如她猜测那样,她刚一踏上船,船就慢慢的开始移动。
没有任何推力助力的船,平稳而缓慢的前行,似乎就是来接她,就是要接到她送她到目的地的。
无人的街道旁,安静得船划过水面的声音都异常的响。
船头的灯笼在阔辽无际的水面上,就像黄泉路上的引路灯一样。
跟踪的两人隐藏身份,在岸边紧跟不放。
只是他们只见到船支明明上一秒还在视线里,下一秒就消失在河面上。
不同暗卫的耐心,皇帝裴墨染派来的侍卫暴露了身份现身寻找。
久寻无果后,也只能讪讪离去。
而这边温言笙乘坐着船慢慢的来到一艘更大的船支面前,与她乘坐的这艘相比,简直就是一个蚂蚁一个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