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玺承并不着急,面对比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雨赫,东西呢?”
雨赫跟一群暗卫现身,是啊!他不管到哪里都不是赤手空拳一定有所准备。
雨赫将一个圆桶形的东西递给红烟,红烟很惊讶。
惊讶归惊讶,但还是要确认一下的,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宣布:“胜负已分!”
这第三件拍品就是光鼎随身携带的西秦令书,是被关押的光清威将军拼死让儿子带走的,就是为了不让西秦皇帝拿到兵权。
裴玺承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三界船抓到光鼎,那光鼎身上的令书也会一同入船。
所以这第三件拍品很显然就是令书。
他又是什么时候拿到这个的?
刚才,迷雾弥散时,宾客四处逃乱,即使站在面前也不会知道对方是谁,当时裴玺承已经到了楼下,大胡子和瞎子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他原本的目的是要乘乱救下光鼎,却没想到会遇到温言笙。
救了她之后再次到楼下时,大胡子的人已经拿走了令书。
所以当时温言笙救了光鼎,裴玺承夺回令书。
现在半柱香都没有燃多少,胜负就已分清,按照赌注红烟把血葡萄给了裴玺承。
此外除了这个,他又用两千万两黄金买下了令书,并当众烧毁。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浑身上下的王者之气,道义有道,义字当头,明知现在西秦亡羊补牢,但又从不乘人之危。
实属大气之风范,南苏邪王,果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好像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睥睨众生,让人甘愿臣服在他脚下。
温言笙承认,她也被刚才裴玺承用火烧毁令书的举动惊呆了。
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天赋异禀但又被人喊打喊杀不得不躲躲藏藏的小女子,她从没有什么宏伟的理想,她的心愿小到只希望跟哥哥平凡度过一生,却不曾想这小小的心愿会如此坎坷。
裴玺承这样的男人真的太近乎神了,怪不得噬力会在他身上,怪不得他被尊称为“邪王”,他从出生就注定与众不同。
裴玺承你的存在会让自己感到疲惫吗?
红烟鼓掌:“邪王果然如传说般不可一世,奴家钦佩,那奴家就送王爷一个礼物,关于吃人花的下落。”
吃人花!
三界船难道真的什么都知道?
红烟巧笑嫣然,红唇勾人心魄微微一笑已是倾城之貌,“花开向北,一面向月一面向阳,栖息于藏海绿林。”
东西到手,消息到耳,此刻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昏迷的人也有苏醒的迹象,在他们说话之间侍从已把会堂恢复一新。
裴玺承终于看向了她,语气一如往常的冰冷:“温言笙!”就跟在吴府一样叫她。
她知道裴玺承是要带她去给慕容瑶输送能量,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带她一起走。
她到底还是裴玺承的王妃,只能跟着一起离开。
归青冢放在袖子里的手紧握着扇子。
他眼睁睁看着裴玺承把血葡萄买走,眼睁睁看着温言笙跟着裴玺承离开,可是他自己却不能阻止因为他还有使命必须遵守。
待他们走后,红烟走到他身边恭恭敬敬唤:“爷!”
“把乌丹丸拿出来。”
红烟大惊,一双媚眼满是担忧,“爷,乌丹丸可是您的救命药。”
他没有回答,对于说出来的话他从不会收回去,既然没有了血葡萄,那就用乌丹丸试一试。
尽管他只有一粒,尽管那可以让他死而复生。
天亮了,今日便是十五!
——
另一边裴君笛从上车开始就好像要把她给看穿了一样的好奇。
她不懂自己的脸上到底是有什么,能让他看那么久。
随着马车一点点前行,裴君笛看了一眼窗外,提醒:“马上就要到了。”
他这意思是说给裴玺承听。
结果那冰山说:“她知道。”
这下裴君笛坐不住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裴玺承带着一起走,又把血美人的事都告诉她了。
温言笙实在是被盯着看烦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脸上又没有字!”
“你是谁?”
“你嫂子!”
“……”
看看裴玺承,没反应。
“你好了?”
“我一直都很好!”
“……”
再看看裴玺承,依旧没反应。
“你知道什么?”
“你猜!”
“……”
裴君笛看着她,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这个人,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裴君笛气急败坏,“不是,是你说问你我才问的,现在问了你又让我自己猜?”
温言笙笑了笑,这人挺好玩的,至少比那冰山有趣多了。
马车缓缓停下,她先出去,后面裴君笛说道:“哥,你的王妃似乎变化很大啊!有意思!”
这时冰山睁开眼里面寒彻一片,没有搭话。
进去的流程还是一样,飞来飞去,然后就到了红池。
刚才他们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基本上是零交流,双脚一落地,温言笙就噌的一下退开半步。
那裴玺承根本不在乎她在想什么,拿出血葡萄,让侍女拿进去给慕容瑶服下。
原来他要这血葡萄就是为了给慕容瑶补充体力。
现在还要她传送能量,既要血葡萄又要她所剩无几的能量,这罂血花真的就那么重要,要牺牲那么多?
许是心里憋屈,待慕容瑶出来后,她也豁出去了不管了,把自己所剩的能量都给了慕容瑶。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乱了,她不管不顾了,像个傻子一样的怄气。
这边慕容瑶吃了血葡萄又送了能量进全身,那气色好的简直就是不得了,整个人就像重生了一样容光焕发。
反观她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白的像纸,风稍微大一点她都怕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风吹去了。
现在既已知道了吃人花的下落,接下来只要找到拿到花蕊就行了。
温言笙背过身,意识不清的她双眼都是模糊的,她不愿意让裴玺承看到自己虚弱无助的样子所以死撑着。
另外的几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裴君笛算了算时间:“快要三年了,今日是十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