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你同意他和你一起练武了?”青果接着问道。
穿进书里没多久,遇到的危险可是不少,光是想着提防苏漾,就耗费了大量精力,虞归晚确实需要一个得力助手。
如今正好有青霖毛遂自荐,若能培养得当,不仅锻炼了他自己的能力,也能保护她。
一举两得,正正好,虞归晚简单思量片刻,笑着答道:
“我能有什么不同意的,就是得累着苏漾了,一下子要教我们两个。”
青果也很高兴,她实在担心自家小姐再受伤:
“得嘞,我等会儿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霖!”
虞归晚抿了口花茶,随意评价道:
“嗯,我喜欢这个花茶,香香甜甜;不像其他茶有种清苦的味道。
对了,趁现在天色还早,我要你帮我办两件事……”
上次埋伏偷袭她的黑衣人还没解决,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家,不如先把自己的小说安排上,正好解解闷。
便想让青果现在就去联系看看有没有愿意收她话本的书商。
另一件事,既然青霖想跟着她一起学武,自然得先征求苏漾的意见,所以让青果请他明天来府上,一起商量。
青果乖巧应下,接着便满脸崇拜地望着虞归晚:
“小姐,你还会写书呀?可真厉害!”
她向来不经夸,脸上飞起两道红霞,随意摆了摆手:
“就是自己闹着玩儿,对了,我交代的事可别忘了……”
“不能暴露小姐身份,只报笔名:脂砚先生。
也不能让,除我们俩以外的人,知道这是小姐写的书。
小姐都说了好多遍了,奴婢记着呢。”
虞归晚憋住笑意,佯装生气,轻轻地揪了揪她的发髻:
“好哇,还敢嫌我啰嗦?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青果嬉闹着赶紧往门口跑:
“小姐饶命,奴婢这就去办事儿。”她刚要踏出门,却又想起什么,探回头来,“欧!对了,是苏公子给奴婢讲,说小姐你喜欢花茶。”
她拿着软枕,正要砸向青果,突然听到这话,她瞬间浑身僵住,手上的枕头也咕噜一阵滚到到地上,难以置信道:
“你,你说什么?”
青果一脸平静:
“今天玄羽带我回来时,特地跟我说,在宴会上发现你喜欢喝花茶,让我给你准备,这显然就是苏公子吩咐的嘛。”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一提苏公子,自家小姐便什么旁的都顾不上了。
她怕小姐等会儿反应过来,还要收拾她,便连忙捡起地上的软枕:
“小姐,奴婢先出去办事儿啦!”还不等应答,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虞归晚一脸懵圈地跌坐在床上——
今天的宴会上,确实有好几种茶,唯有那款花茶,香甜可口,甚合心意……
难道苏漾连这都注意到,还特地让吩咐青果为她准备?
两人虽是面对面坐着,但终究还是隔了一条走道,他连自己喜欢喝那种茶都注意到了?
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自己?
然后他还看出自己晕车,所以就把贴身香囊赠给了自己?
这般贴心,要么是想设局害她,要么……
越想越深入,虞归晚呆愣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惊恐——要么,苏漾喜欢她?
她刚震惊了两秒,便连忙否定了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
不可能,男主只能喜欢女主,这是剧本设定,换句话说,这是上天注定!
那么,只能是,苏漾现在假意对她好,其实暗地里已经设下一个巨大的圈套……
虞归晚不由得捏紧了身下的软垫,面色悲怆,她要补充之前的话——
苏漾是可怜之人没错,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既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了!
……
另一边,苏漾接到青果的传话,立刻欣然答应。
待青果离去,一旁的玄羽却有些愤愤不平:
“本来好心教她虞归晚,现在怎么还得寸进尺,要买一赠一呢?”
苏漾剑眉微挑,一记锋利的眼刀甩来:
“你最近火气旺得狠嘛,不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嗯?玄公子?”
“别,公子可别折煞了奴才。”他吓得避闪到一边,嘴里却还小声嘟囔道,“公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护着虞归晚了,还连她喜欢喝什么花茶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正抱怨着,突然眼尖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冲到苏漾身边:
“公子!你贴身佩戴的香囊呢?”
苏漾下意识就要掏向怀里,却突然想起,已亲手将其赠给虞归晚,面对玄羽火急火燎地逼问,他正想随便扯个谎,说丢了。
但又意识到,万一以后玄羽看见香囊在虞归晚身上,就更解释不清楚了,只得将手微握成拳,掩在唇上,假咳两声,实话实说道:
“今天,我看小晚有些晕车,便将香囊赠予她了……”
哪知,玄羽听完,立马急得直跺脚:
“公子!你还是当我祖宗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你以后可怎么睡得着觉?”
苏漾倒是面色沉静:
“一个香囊罢了,药材可以重新配,哪有那么严重。”
“对呀,公子你心疼虞归晚晕车,可以直接把药方给她,让她自己配,那个香囊可是老夫人亲自给您绣的,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
玄羽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苏漾来回转悠。
那确实是母亲在世时亲自绣给他的,他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当时脑子一热,竟把香囊给了虞归晚,现在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玄羽更加心烦意乱:
“母亲留下的东西也不只着一样,如今送都送了,还能要回来不成?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他说完,一甩袖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怜玄羽成为受害者,无缘无故被怼,还得操心自家公子的失眠症,只得默默地再去配一副养神静气的药。
苏漾离开时,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他没继续回房看书,而是径直走到屋后的池塘边——
那个香囊是母亲在世时,亲手缝制,他随身佩戴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