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清摇了摇头,“无妨爹,只是有些受凉罢了,爹爹向来是忙于朝政,这点事不应该让爹担忧,是女儿不好。”
宋书清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自己的头上,想要打感情牌,宋书引还是太嫩了,自己活了两世,难不成还斗不过个她。
“翠玉!”宋书清喊了一声,带着些许怒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只要是妹妹来,就一定要好好待着,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翠玉跪在院子里,冰冷的石头隔得膝盖很疼。
宋书清刚要说什么被宋书引打断了,“姐姐,跟翠玉没关系,是我自己太唐突了,只顾着担心姐姐,一时间失了分寸,还希望姐姐就饶了翠玉这一次吧。”
“好啊!”宋书清答应的异常干脆,宋书引黑了脸,没想到这就是给自己挖坑呢。
她就认准了宋书引会求情,虽然只是客套一下,但是宋书引绝对不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妹妹果然是心存善良大度,翠玉还不快谢谢二小姐。”
翠玉看向宋书引行礼,“奴婢谢谢二小姐。”
宋书引心里气急败坏,可奈何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好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本来就是我疏忽,才引起的误会。”
宋挣心里很是无奈,他本来就不看好宋书引,虽然同为自己的亲身女儿,可毕竟是青楼出身,心里多少是有些膈应,可奈何又不好发作,这才只好一次又一次的迁就。
“引儿,如今你身子也未痊愈,无事还是不要离开别院。”
“是,爹女儿知道了”
宋挣的话虽说是带着关心,但其实就是变相软禁了她,宋书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只能面带微笑说着不痛。
看着宋挣带着宋书引离开院子,宋书清绷着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整个人靠着门瘫坐在地下,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您怎么了,”翠玉吓得跑了过去,连忙将人搀扶进去。
靠着床边,缓了好一会,宋书清才慢慢平复心情,想想就后怕,如果自己刚刚再晚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宋挣刚刚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很多破绽,自己头发带着湿气,身上的不属于屋子里的香味,以及脚下慌乱之间忘记换下来的鞋子,她拍着胸脯,“还好并未发现”。
“小姐,刚刚真的吓死奴婢了,万一老爷推开门没有见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翠玉站在床边看着小姐,一双如墨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只是皱褶眉头不说话。
宋书引比想象中的更加蠢,看来是时候早些下手了。
朝中因为太子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当今只有二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就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下定夺。
韩天泽坐在二皇子的位置上看来是已经呆够了,既然父皇迟迟不下圣旨,他向来也不是坐以待毙主,而如今当下只有跟国师联手合作,才能尽快的走上皇位,是最好的选择,
次日清晨,宋书清一早就在书房等着宋挣下朝,前世就是今天韩天泽回到府上借着拜访的理由,来强迫宋挣合作,这次她必须要赶在他来之前将事情跟爹从头到尾都讲一遍。
宋挣下了早朝快步的朝着书房走去,管家告知小姐已经在书房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爹?”
宋书清听这门被推开,她放下手里的书籍,快步走向宋挣。
“怎么了,清儿,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说。”
两人坐在书房中,宋书清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就是觉得爹最近太累了,想着能不能帮帮爹的忙。”
时间有限,按照前世的记忆此时此刻,韩天泽估计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必须速战速决,既不能让宋挣感觉出自己的说话有异样,但还必须要让爹知道,朝廷之争绝对不是宋家能够阻拦的。
宋挣犹豫了一会,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出来也无妨,“最近确实有一事让爹有些苦恼,如今圣上要立二皇子为太子,可是那太子妃的位置……”
果然,如她想的没错,虽然是重生了,但是很多事情上一世还是有些许出入的,前世皇上并未下圣旨,是自己爱上了韩天泽,这辈子看来老天爷恐怕是要让自己强行嫁给他了。
“爹,你也不要太为难,圣旨难违,”宋书清安慰着宋挣,突然灵光一闪,“爹,假如我告诉你最后的太子绝对不可能是韩天泽,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宋挣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大女儿,训斥道“千万莫胡言乱语,皇家只是岂能是你一女子能够随便议论的,太子之位你我说了都不算,如今皇子之中,虽说二皇子人品是差了些,可是唯一能够坐上太子位的人就只有他了,难道,清儿你有另外看好的皇子吗”
“并无他人,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切记不要与那二皇子为伍,如若皇上,将我姐妹二人不管是谁写下圣旨立为太子妃,爹都要应着”。
宋挣眉头越皱越深,此前宋书清和那二皇子未曾谋面,更别说接触了,可是如今为什么竟然让自己迎下这婚事。
“清儿,爹觉得此事不妥,这些年了,清儿可有心悦之人,如若是提前一步嫁人,就算皇上也没法子了。”
宋书清摇头,韩天泽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到了“爹,清儿就不打扰你了,青儿今天想去庙里拜一拜,不爹是否愿意。”
宋挣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去吧,记得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二皇子驾到。”
宋书清前脚刚离开书房,韩天泽立马就来了。
“微臣拜见二皇子。”
宋挣没想到韩天泽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脑子里又想起来刚刚话,难不成清儿早就知道他要来?
可是……清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国师请起,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本王今天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看看最近国师过得怎样。”
韩天泽就像是狡诈的狐狸,手里把玩着一把羽扇,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