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席放完话,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而后,盛晚的手机收到消息。
盛晚点开。
【音遇咖啡馆。】
盛晚挑了挑眉,随后利落地收了手机,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傻叉。”
……
音遇咖啡馆开在市区最热门的地点。
这家店,如果盛晚没有记错的话,是吕言席堂姐,闹著玩开的店面。
而今天,大概是为了配合吕言席,音遇咖啡馆的门口,直接挂了暂不营业的牌子。
盛晚扫了一眼,便就直接推门而入。
“抱歉,我们今天不营业。”服务员看到盛晚,立刻出声。
盛晚抬眸:“我找吕言席。”
服务员一愣,随后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女士这边请,吕少在一号包厢等你。”
服务员将人带到了包厢门口,便就直接离开了。
盛晚也没拦,勾了勾嘴角,伸手敲了敲门,而后,不等里面的人出声,直接开门入内。
吕言席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时,抬头看了过来。
他早就知道盛晚会来。
真见了人了,吕言席嗤笑了一声:“盛小姐不是不管你朋友的死活吗?哦,我知道了,盛小姐是口是心非啊。”
盛晚直接走到吕言席对面坐下,开口:“废话少说,你的目的。”
吕言席笑,刚准备开口,嘴才刚长大,声音都还没发出来,盛晚又提醒了一句。
“你可以说废话,我也可以选择走。”
吕言席:“……”
吕言席嗤了一声,随后直接掏出了一个u盘,递到了盛晚面前。
盛晚扫了一眼,没去接,也没吭声,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吕言席。
吕言席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吕言席只能自己先开了口。
“将u盘里的东西,导到江寒深的电脑里,然后,以江寒深的邮箱,将这些内容,发到这个邮箱中。”说著,吕言席又拿出一张写了邮箱的地址,推到盛晚面前。
盛晚笑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搭上的根本就不是简褚辰,而是简老太太,是吗?”盛晚说。
吕言席面色猛地一变:“你……”
“我怎么知道?”
盛晚继续笑着:“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天你找我麻烦,是因为私怨,现在看看,倒是我低估你了。”
“江寒深刚被拘留,你就找上门来,你的目标,是我,但是,在威胁我过来时,还有个前提,那就是江寒深得暂时失去自由,而这一点,是简老太太所做。”
“你和简老太太是一伙的,总不至于,是简老太太为你办事吧?”
吕言席震惊,但是惊讶过后,挑了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让我再猜猜。”
“串标,的确是能让江寒深吃上官司,但不过是不轻不痒的一个经济犯罪,就算江寒深真的被判刑,但只要后续操作得当,很快就能出来,就算他没有了简氏股权,但作为简家的血脉之一,简老太太还是会担心他会对简褚辰造成危险。”
“所以,串标,其实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局。”
“简老太太真的想要用来对付江寒深的,是这u盘里的东西。”
“这东西,能让江寒深彻底落败,不止是无缘简氏,很有可能,还会把他这一辈子都搭进去。”
“而这东西,想要嫁祸给江寒深,你们就需要一个在江寒深身边,亲近江寒深的人。你们没有这个渠道,但是,我出现了。”
盛晚微微偏了偏头,指尖轻轻叩在太阳穴上,继续笑着往下说。
“你一直想要搭上简家,所以,为了讨好简褚辰,想要对江寒深和我动手,因为,我们俩都得罪了简褚辰。但,我和江寒深联手揍了你一顿,你虽然没有因此讨好简褚辰,却进入了简老太太的眼。”
“因为她意识到,我对江寒深而言,好像有些不同,我似乎可以接近江寒深,并且获得他的信任。”
“当然,简老太太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她要确定了之后,才会出手,所以,就有了那一次的围攻。”
吕言席已经满脸愕然。
“你……”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吕言席这个表面,盛晚就知道,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继续往下说:“江寒深为什么会到的那么及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们给江寒深递的消息。”
文哥当时说的话,可不好听,但是临到头了,却只是用刀划破她的衣服。
真的因为只是逗弄吗?
不,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拖到等江寒深出现。
他们赌的就是江寒深会不会来救她!
如果江寒深来了,那么,他们当然不能毁掉她,不然万一江寒深介意了怎么办?那简老太太的计划,可就直接凉凉了。
所以,吕言席的那一次出手,根本就是对盛晚和江寒深之间关系的一次试探。
盛晚当时猜到了这件事不止吕言席,但是下意识地会觉得背后的那个人是简褚辰,毕竟,手段恶劣且低劣,也就简褚辰和吕言席这样的人干得出来。
可到今天的事情发生,盛晚思维忽然就都清楚了。
表面所看到的并非事实,背后还隐藏着她所忽略了的东西。
吕言席也笑了起来。
“啪,啪,啪。”吕言席鼓掌,“你很聪明,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江寒深已经被拘留,于霜霜在我的手上,你没有选择。”
“当然,你也可以不顾于霜霜的死活。”
“是选江寒深,还是选于霜霜,你可以自己决定。”
盛晚嘴角微勾:“不,我选第三种。”
吕言席蹙眉。
“你为什么会觉得,江寒深被拘留了之后,我身边就无人?”
“吕言席,你费力想要攀附简老太太,为什么还会这么轻视女人呢?”
听到这番话,吕言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你做了什么?”吕言席已经微微沉下了脸,开口询问。
盛晚依旧维持着刚才的笑:“你对我出手,是为了试探,而这所有一切里,只有简褚辰像个傻子。”
吕言席蹙眉。
不懂盛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去贬低简褚辰。
盛晚见吕言席没明白,索性又说得再明白了一点。
“文哥围剿我那一次,是因为你们主动给江寒深递了消息,那么,简褚辰对我出手的那一次呢?”
盛晚脸上的笑,格外地灿烂。
但越灿烂,越危险。
“难道,世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江寒深就刚巧知道,并且赶到救了我?”
“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
吕言席猛地站了起来。
“你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