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深轻轻笑了起来。
“玩具枪,很难找吗?”
说完,江寒深退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盛晚:“?”
裤子都脱了,就这?
玩具枪?
逗她呢?
顾祈年压根没注意到后座的古怪,这会转过头来,手上还拿着刚才的那把枪:“嫂子,你看看,这玩具枪做得还挺逼真的。”
盛晚心有疑惑,接了过来。
而等到拿到手之后……
盛晚确认了。
这还真的是玩具枪。
盛晚:“……”
玩具枪做得很逼真,但还是能够分辨出一二的,不过,天黑,又隔着距离,的确不好辨认。
所以,江寒深就搞了一堆玩具枪,找了这么几个人,就来救她了?
这要是文哥发现了其中端倪,啧,他们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怕是就有些难了。
“江少,真有童趣。”盛晚感慨。
江寒深挑眉:“毕竟是法治公民,怎么会有枪这种危险东西?”
“倒是盛小姐。”江寒深脸上带着笑,但是眼神里的打量,毫不隐藏:“盛小姐对于我有枪的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盛晚心下一紧。
的确。
有钱人不少,但是每个有钱人都能搞到枪这些东西吗?
那不可能,要是这样,这个社会早就乱了。
而现在的江寒深,在苏市,对于盛晚来说,她应该只知道他是握有简氏股权的一个私生子罢了,连简家都抗不过去,又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拿出那么多枪来?
这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但她没有怀疑……
因为她太过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所以,江寒深对她起疑了。
江家,早年涉黑。
所以,对于盛晚而言,江寒深拿出枪来,有些诧异,但又很轻易地就让人接受,本来就在意料之中的感觉,而现在,面对江寒深的追问……
江寒深的视线,还落在她的身上。
盛晚只觉得刚刚落下去的心,此刻又有往嗓子口冒的冲动。
她没有立刻开口,车内的气氛,似乎也在瞬间紧张了起来。
“盛小姐,不能说?”江寒深又开口。
盛晚忽然露出了一个笑。
江寒深在试探她。
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
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合理普通,江寒深是只狐狸,他未必会信。
这么想着,盛晚挑了挑眉,开口:“没办法,谁让我实在太信任江少了?”
“毕竟,江少也不像是会玩玩具枪的小屁孩。”盛晚回。
她没有去承认自己到底是惊讶还是不惊讶,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会露出端倪。
那么,就摆出一副对此根本就无所谓的态度来!
让江寒深自己去猜。
猜,就有猜错的可能,就是她可以利用的机会。
江寒深笑了。
“那倒是,玩具枪,的确不是我的风格,毕竟,我素来只会,真刀,真枪。”江寒深打趣。
盛晚的眉眼跳了跳。
最后四个字,实在说的过于意味深长,和江寒深交锋过太多次,盛晚早就已经摸准江寒深的习惯,所以,这话……她听明白了。
盛晚也觉得很神奇。
上一秒还在试探她,下一秒黄腔就开起来了?
合适吗?
太合适了!
盛晚拿起手里的玩具枪,晃了晃:“真刀,真枪?”
江寒深从盛晚的手里拿过,随后,直接抵在了盛晚的太阳穴上。
他还是带着笑,盛晚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盛小姐,又如何确定,这真的只是一把玩具枪呢?”
“又或者,盛小姐又如何知道,我手上,没有真枪呢?”
盛晚心下再次一紧。
江寒深这个狗东西,这话里表现的意思,太多了。
他还是在试探她。
盛晚笑着,伸手握住了江寒深的手,随后掉转他的手腕,江寒深也没阻拦,由著盛晚转动他的手腕,将玩具枪的枪口,对准了江寒深。
“江少,小心走火。”盛晚说。
江寒深笑了起来,这一笑,和先前的不同,倒是多了点愉悦的味道,车内那股子僵持的紧张气氛,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盛晚的手腕,指腹轻轻揉捏,暗示感十足。
“玩火,尿床,不挺好吗?”江寒深说。
盛晚先是愣了一下。
玩火尿床,这玩意就是大人骗小孩子的,而现在,这话从江寒深口中说出来……
玩火,玩的是男女之间的浴火,而尿床——
江寒深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还落在了盛晚的大腿上。
她里面的裙子现在早就成条了,站着的时候,还好一点,坐下来,就有了暴露的风险,虽然身上披着江寒深的西装,但是,西装并不长,也只能堪堪遮住一些。
江寒深现在看过来,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盛晚:“……”
盛晚嗤了一声,回:“可现在,是在车上。”
江寒深挑眉:”我不挑,也不是不行。”
盛晚:“……”
视线往前面扫了一眼,顾祈年和司机是大气都不敢出,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少可真有奉献精神。”盛晚怼了一句,而后一偏身体,不搭理江寒深了。
江寒深见此,笑了笑,倒也没有再去逗盛晚。
车子直接开到了盛庭博府。
盛晚下了车。
江寒深依旧没有动静。
盛晚蹙眉:“你不回?”
江寒深降下车窗,看着车外的盛晚,笑:“盛小姐这是在邀请我吗?”
“破碎感,的确没有尝试过。”
盛晚:“?”
想到自己西装下,堪堪挂在身上的布条,盛晚的火气又有点忍不住了。
“滚!”盛晚送了江寒深一个字,随后转身就走。
江寒深在后头乐得不行。
等到目送盛晚离开之后,顾祈年这才弱弱地开口:“江哥啊,你们夫妻俩,这么……”
“嗯?”
“我想到了一种颜色。”
“and it was called yellow。”顾祈年直接唱了起来。
江寒深开口:“夫妻情趣,不知道塞耳朵?”
顾祈年:“……”
霸道过分了吧?
哦,他江哥啊,没事了。
顾祈年乖巧作答:“这次没有经验,下次记住了。”
江寒深哼了一声,随后开口:“去查查盛晚和江家那边的关系。”
顾祈年愣了一下:“江家的人?”
江寒深闭眼假寐,面色平静:“未必,但估计是江家那边走漏了消息,盛晚,恐怕知道一些我的事。”
“那……要不要?”顾祈年试探。
江寒深睁眼,看了过来,好脾气地问:“要不要什么?”
顾祈年立刻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江寒深又闭上了眼,说:“再去查查简褚辰。”
“今天这事,恐怕不止一个吕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