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看来你的效率,还是不够高啊。”
江寒深坐在副驾驶上,还在轻飘飘地说风凉话。
“闭嘴。”盛晚直接瞪了江寒深一眼,语气森冷,随后就没兴趣去管江寒深了。
那群人已经察觉到了盛晚两人的所在,提着棍子就朝着他们来,盛晚眸色一沉,直接一个油门踩了上去。
车的速度极快,直接朝着出口冲了过去,即便那群人冲上来,盛晚也没有一点想要降速的想法。
甚至,在看到那群人冲上来的时候,盛晚扬了扬嘴角,再次踩下油门。
江寒深的车好,提速很快,以这个速度冲上去,要真撞到了人——
那群人是迎著车而上的,大有以身体去挡车的架势,眼看此刻,车子已经近前,如果对方再不避开,盛晚就会撞上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走。
直到此刻,盛晚依旧很平静,甚至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江寒深也很平静,就像是眼前根本就没有那些人似得,淡定地看着盛晚将车子向前冲。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胆量。
吕言席能够叫来的,也就是保镖一流,最多是一些小混混,只要不是亡命之徒,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拚命。
只要够野,够狠,那么——
等到车子冲到近前,这个超快的速度,很多人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躲避的动作。
他们怕死。
不敢拿性命去拼,结果自然没有任何疑问。
盛晚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
看到这群人避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扬起了嘴角,而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等那群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盛晚已经开着车冲了出去,这群人也只能用棍子最后敲打了一下车子。
江寒深的车,质量还是有保证的,至少不会对盛晚和江寒深造成任何伤害。
众人只能被车喷了一车的尾气,眼睁睁地看着盛晚开车离开。
“咋办?”有人问。
领头的“呸”了一声,说:“开车,堵上去!”
可惜,想法很美好,结果很惨淡。
等到这群人上了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盛晚和江寒深的踪迹。
他们不知道江寒深的家在哪里,自然也就不知道此刻两人会去向何方,只能就此罢休,转头去给吕言席回信。
吕言席正坐在沙发上,专业的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包扎。
听到这个消息,吕言席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此撕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呲”了一声,这让吕言席更加愤怒了。
他将桌子上的杯子全部一脚踹在地上,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中,吕言席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今天的事,绝对不能算了。”
“给我盯住他们,一有他们的动静,就找机会做了他们,我要让他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吕言席这边大言不惭地要对付江寒深和盛晚,而这两位主,这会正在对呛。
虽然成功脱困,但是盛晚很生气。
比吕言席说那些恶心人的话,还要生气。
“江少可真有意思。”盛晚开口,原本她并不想计较今天跑来会所这件事,结果……
江寒深这个人,就是有强大的令人生气的本事。
江寒深笑了一声,回:“盛小姐开车的本事,不错。”
盛晚嗤笑了一声:“再好的本事,也没江少惹事的本事高啊。”
“啧,生气了?”江寒深开口,随后摇了摇头:“盛小姐,不要这么小气呀。”
盛晚:“?”
盛晚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端。
这到底是什么渣男发言?
自己做错了事,完了还在那边轻飘飘地说,不要这么小气!
哇,这种狗男人,投稿到网上,大概都是群起而攻之的垃圾狗男人,一定会有无数人奉劝她,不要在垃圾堆里找对象!
盛晚气得眼里都要冒火了,但是下一秒,盛晚就开始笑了:“江少,觉得我开车的本事,很好?”
江寒深挑眉:“还算不错,有胆量,车技也可以。”
这话,江寒深倒是没有打趣的意思,而是真诚评价。
当时,那么一群人冲上来,要是不躲开,盛晚一撞上去,不说死几个,伤几个是肯定了,这事一出,吕言席估计都能操作成盛晚蓄意杀人。
但凡胆子小一点,估计就会被那群人以身体逼退。
盛晚能够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最后赢得这一场,的确是有胆量。
盛晚笑得更高兴了:“其实,我的技术,可不止如此。江少,想要欣赏一下吗?”
说完,根本不等江少回答,盛晚就再次提速。
在苏市众人的眼里,盛晚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虽然考了个不错的大学,但也仅限于此了,她的教养,才华,自然是不能和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盛晴相比。
然而,事实上,盛晚身上,还有很多他们根本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说,现在。
盛晚几乎将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将那些什么漂移之类的高技术含量的操作,也展现到了淋漓尽致。
而且,就像是为了配合盛晚的发挥似得,眼前这段路,刚好是段可以飙车的路段,还是山路十八弯。
天时地利。
盛晚原本是想要折腾江寒深,可到后头,手感上来,倒是完全忽略了这些,好好地过了一把手瘾。
等开过了这段路段,速度降下来,盛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停车。”江寒深忽然开口。
盛晚侧眸扫了一眼,找了一个路边,停了下来。
一停车,江寒深立刻就推下车门,走到一旁,扶著一棵树,吐了个昏天黑地。
盛晚先是愣了一下。
实在是刚才江寒深表现得很平静,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异样,所以,当他平静地提出停车的时候,盛晚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江寒深难得落魄的模样,盛晚笑了起来。
她还特别善解人意地拿了车上的纸巾,递到了江寒深的面前。
“江少啊,实在对不住,你怎么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我就不开那么快了。”盛晚说。
江寒深接过了纸巾,擦了擦嘴角,抬头看了过来。
江寒深并没有什么窘迫,也不觉得这样被看到如何,看着盛晚的笑,江寒深反问:“是吗?”
“当然。”盛晚理所当然地回。
当然会开得更快!
吐死你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