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接过了吕言席的酒杯。
她微微晃动着酒杯,脸上带着笑:“吕少这杯酒啊,我怕是,不能赏脸。”
说完,盛晚直接抬起酒杯,直接冲著吕言席的脑袋上浇了下去。
这一幕,直接把包间里的人全部都给震到了。
当然,江寒深不在其中。
他一点都不意外。
吕言席没想到自己会被盛晚泼一头的酒,立刻恼火起来:“盛晚,你居然敢泼我酒?你个女表子,装什么清纯?”
盛晚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偏了偏头,笑着看向江寒深:“江少的身份地位,堪忧啊。”
江寒深还没说话,吕言席已经气红了眼。
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泼过红酒?还是他看不起的女人。
吕言席今天组这个局,就是冲著江寒深和盛晚来的。
也就是他,故意起哄,让江寒深喊盛晚来,江寒深倒是配合得给了盛晚电话。
而这,只是吕言席的第一步,他不知道给盛晚准备了多少场子。
谁想到,见了人,就被人泼了酒,颜面扫地。
“盛晚,老子今天非上了你。”吕言席已经冲著盛晚抓了过去。
盛晚的反应很快。
在吕言席冲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侧身,直接进了包间,并且朝着江寒深那边退了几步。
吕言席一点都没察觉不对劲,一次没成功,又立刻冲著盛晚扑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盛晚,然后——
“砰。”
江寒深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满瓶酒,直接朝着吕言席的脑袋砸了下去,动作果断干脆,帅气漂亮。
吕言席直接被砸懵了。
他伸手摸了摸头,直接摸了一手的血。
吕言席怒了。
“江寒深,你个小瘪三,老子叫你一声江少,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没有简家,你什么都不是。你敢打老子?老子让你今天死在这里!”
说著,吕言席就开始打电话,喊人。
吕言席显然是有备而来,外面还留了人。
包间里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也都是吕言席这边的人,这会吕言席发了话,自然也都站在吕言席这边。
几个女人,倒是都乖乖躲到角落去,可不敢掺和这些事。
盛晚轻轻“啧”了一声:“江少,你电话里可没说,你是要被男妖精吃啊。”
盛晚在同江寒深说话,吕言席还在放狠话。
“江寒深,老子今天非要宰了你,还要睡你的女人,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让你老婆好好享受。”
江寒深没什么反应,倒是同盛晚挑了挑眉:“男妖精,要吃的,是你。”
盛晚脸上带着笑,眼眸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好可惜呢,我这女唐僧,肉硬,怕是要蹦了他们的牙。”
“我那就期待盛小姐的表现了?”江寒深笑着说。
就在江寒深话音落下的时候,吕言席喊的人,也到了。
个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大块头的保镖。
吕言席见人到了,立刻笑了起来:“江寒深,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盛晚“啧”了一声,真诚发问:“穿西装打架,好看是好看,难道,不影响发挥?”
江寒深的视线落在盛晚的裙子上,轻轻扬眉:“盛小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盛晚挑了挑眉。
而此刻,那几个保镖也已经冲了上来。
盛晚是一点都不惧。
她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从小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恶意,再加上长得漂亮,想要安稳走到现在,盛晚可没少学东西。
见保镖冲上来,盛晚直接一个抬脚,将脚上的高跟鞋甩了出来,随后双手一抬,就将高跟鞋利落地抓在手上。
等到保镖冲上来的时候,盛晚拿着高跟鞋,直接将那跟朝着保镖脸上砸。
一砸一个准,一点都不手软。
砸完还不够,直接踹了一个往江寒深那边去。
“江少,查验一下结果?”
江寒深伸手,直接抵住了对方,随后一个横抬脚,直接就将人给踢到一边,直接砸在了一堆酒杯上,发出了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吕言席的保镖带的多,然而……完全不经打。
没多久,那保镖就已经躺了一地。
也得亏包间够大,否则,这人都没地方躺。
结束后,盛晚从一旁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脚,随后慢条斯理地穿回了高跟鞋。
做完这一切之后,盛晚才看向吕言席,依旧是刚才的笑意:“吕少,你刚才说,要怎么著来着?”
“我这人啊,记性不好,还要请吕少再提醒我一下。”
吕言席:“……”
看着倒了一地的保镖,吕言席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吕言席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误会?”盛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吕少这话说得,我们之间,有误会吗?”
说著,盛晚朝着吕言席走了过去。
吕言席的心里是直打鼓。
不过,盛晚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止了步。
她转过头,看向江寒深:“江少,打算看戏?”
江寒深往沙发上一坐,开口:“盛小姐搭的台,我自然要配合。”
“他可是冲着你来的。”盛晚说。
江寒深笑:“半斤八两,不分彼此。”
盛晚“啧”了一声,又转头看向了吕言席:“我这人,大气得很,既然是误会,那吕少,就道个歉吧。”
吕言席这会是一点都不敢大声了。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吕言席赔著笑,说:“盛小姐,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这就是吕少道歉的诚意?”盛晚问。
吕言席一僵,一时之间没有了动作,他完全不知道盛晚想要做什么。
盛晚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就是不爽。
吕言席也敢来找她的事?她就不是那种万事不计较的性子,至于想要做什么,啧,盛晚可不考虑,让吕言席自己愁去吧。
吕言席愁啊。
他的视线在屋内扫过,随后,落在了一旁还完好的酒瓶子上面。
吕言席也狠,一咬牙,拿过酒瓶,就朝着自己的脑袋上“砰”得一声砸了下去。
“盛小姐,可以接受我的道歉了吗?”吕言席问。
盛晚愣了一下。
这个吕言席,倒是下得去手。
但要说接受道歉,啧,对于盛晚来说,可有可无的事情。
然而,还不等盛晚开口,江寒深倒是先出了声:“你们怎么能看着吕少一个人受罪呢?”
屋内还有三个男人,此刻面色一僵。
但看着那些还在地上打滚的保镖,三人也赶紧上前。
一人一个酒瓶子。
“砰,砰,砰。”
“盛小姐,对不起。”
盛晚轻轻“啧”了一声。
这场面,有点带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