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山有了樊娇娇以后,常说药铺事忙,只有早餐在家里吃,中午餐和晚餐都在外面吃。也常说事忙得加班住药铺,而事实上,他是到樊娇娇家吃饭,晚餐吃后就在樊娇娇家里睡觉。
偶尔在家里睡觉陪吴莹儿,却打不起兴趣。有时心情不好,表现得有点厌烦。起初,吴莹儿还以为丈夫真是忙于药铺事务,劝林俊山说:“夫君,你也要注意歇息,别过于忙碌。有的事可以交给伙计们去做。”
林俊山听后总是敷衍地说:“好,好。我知道了。”
年轻的女子谁对那种男女事不敏感,谁不是如龙似虎地需求。林俊山的冷淡,一段时间后,吴莹儿难免怀疑。
吴莹儿想,司马雪诗姐姐是一个病秧子,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去药铺帮忙。既然丈夫忙,我在家里又没有什么事可做,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如就干脆去药铺帮忙一些杂务吧。一来可以帮忙做事,别在家里白吃饭,二来可以去看个究竟,到底丈夫是不是在外面爱上别的女人。
注意已决,她吃完早饭后,就随林俊山后面来到司马药业办事处。
林俊山见到吴莹儿来药铺好生不高兴,问:“莹儿,你来干什么?这是男人做事的地方,女人来杂什么?”
吴莹儿笑着说:“我想来帮忙做点事。”
林俊山不耐烦地说:“快回去!这里没有你做的事。”
吴莹儿说:“以前,雪诗姐姐不是都来帮忙吗?怎地?我就不行?”
林俊山大声喊说:“你与雪诗能比吗?她是从小就跟父亲学的,懂得医学的。你能干什么?别在这里碍事!快回去!”
吴莹儿委屈地回家,路上心里酸楚楚的,谁教自己看上人家有钱,爱上钱,嫁进家,做妾身,低一等。虽是物质生活无忧无虑,但是凡事都要处处要小心谨慎,说,不敢大声,站,不敢立直,看,不敢抬头,真是憋倔。
起初,林俊山对她恩恩爱爱,后来慢慢冷淡,男人啊!还真是“没有时饿得慌,拥有时嫌臭酸。”其实,女人也一样,“没有的时候就抢购,有的时候就嫌汗臭。”可见男女的那种爱是有时间性的,不可能永远一股热情。情感的爱,本能需求的爱,冲动的爱,对美丽的爱都不能长时间存在,都在随时间、条件不断变化。
吴莹儿进了这个家,吃喝穿戴免烦恼,生活也过上了上等人的水准,可是有时不知怎地,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头里茫茫的。这就是物质丰富,灵魂空虚。
吴莹儿回到家里,恰好婆家有人来报,说父亲病的很厉害。吴莹儿一听自己的父亲病重,到了司马雪诗房间跟她打个招呼后,就带着侍女吴青儿,叫来马车回娘家。
回到娘家,自然亲切无比,这里是生她的身,养她长大的地方,一切都那么熟悉,那样的铭刻于心。久没有见到父母,心里深藏的渴望,这一瞬间如溃堤奔泻,一见到母亲便一头扑在她的怀里,到底是哭,是叫,是笑分不清......
母亲戴琳琳激动地一手摸着女儿吴莹儿的头,一手抱着她的腰,见女儿如此情状,也禁不住流泪。过了一会儿,说:“乖乖,你过得好吗?有事母亲替你去说!”
吴莹儿的头在母亲的怀里钻了钻,说:“母亲,没事。我这次回来是看望父亲的。听邻居说父亲身体欠安许久,很是放心不下。”她挣开母亲的怀抱,拿着水果、补品等到父亲吴龚裕床前,叫声“爹!”眼泪盈眶。
父亲吴龚裕听得女儿回来,早就坐在床边,说:“回来就好!回家就好!”
吴莹儿说:“爹,您看来病得不轻。女儿来迟了,望原谅!”
吴龚裕说:“不打紧!谁没有身苦病疼?人没有千日好,花没有百日艳。”
吴莹儿说:“爹,我匆忙回来,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几个水果可以退火气,这点人参可以补身体。望爹恕女儿不孝......”
吴龚裕说:“好好!乖女儿,爹知道了。对啦,俊山对你好吗?我就担心他仗财欺人!”
吴莹儿说:“爹,没事。俊山没有欺负我。他整天到晚都在忙生意。”
吴龚裕说:“那就好!这样就好!”
吴莹儿说:“爹,我削水果给您吃。”
吴龚裕说:“不用。你先别忙,既然回来了,就跟你的母亲多聊聊天,她太想你了,整天念叨叨的,说要去京城看你。是我叫她不要老是往那边钻,给你找麻烦。”
吴莹儿说:“怎会找麻烦呢?爹和母亲要是过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龚裕说:“你来看我,我的病就好一半了。咱们出去客厅,跟你母亲一起说话。我也好几天没有出去拉,别是老在房间里,日久了会发霉的。”
吴莹儿扶着父亲出卧室到客厅。这时,令居的阿常婶、阿辉婶、山桂姑、鲈鱼姑四个人过来。
吴莹儿赶紧让座,说:“阿婶、阿姑,快请坐!”
阿常婶说:“我听说莹儿回来,就干紧过来看看。真好!比以前胖了,白了,美了。”
山桂姑说:“这还用说!嫁到好人家,什么都佳佳!”
鲈鱼姑说:“是啊!我们养女孩就是希望她嫁个好主头,一生享福。”
阿辉婶说:“是啊!莹儿真有福。你们看她的五官身材多有贵相啊!”
母亲戴琳琳说:“多谢,多谢!多谢好金言!”
吴莹儿也说:“多谢吉言!”
阿辉婶说:“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嫁给穷老百姓的,不知嫁给大户人家,有钱人家是怎样的。应该一日三餐都是山珍海味,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吧!”
吴莹儿说:“大户人家、有钱人家也不见得就是好,也有不开心的事。至少礼数繁杂,难做人。”
阿常婶说:“大户人家会不会人多嘴杂?”
山桂姑说:“对啊!会不会仗势欺人,财大气粗?有钱压死人!”
鲈鱼姑说:“那也不是都那个样的。要看人的素养。”
阿辉婶说:“莹儿啊!你是从小就我们看长大的。阿婶说一句不当说的话,你跟你男人的其他的女人是怎样相处的?跟她们在一起生活难呀不难?有钱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女人那样多,他管的过来吗?你的男人疼爱你吗?我看那戏台上,皇帝顾得皇后就顾不得皇妃,宠幸西宫又冷落东宫。皇帝的女人多是勾心斗角,斗得死去活来。”
这一堆问话,害得吴莹儿一时答不出来。过了良久,她叹气地说:“哎!这戏台上有的,人间都有啊!”
阿常婶一听,急说:“难道你家的男人也是那样?爱这个又要那个?”
本来,吴莹儿今天被林俊山大声喊出药铺就满身懊恼,伤心欲哭,这时,这些阿婶阿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她又烦又乱又伤情,她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吴莹儿流泪的脸色的表情,母亲戴琳琳和四个阿婶、阿姑们都惊讶万分,阿婶阿姑们觉得不好意思,戴琳琳却急问:“怎地?有什么委屈吗?跟母亲说!”
不问则已,一问忍不住,再问就半死。吴莹儿哭出声来了,哭得下气接不着上气。
戴琳琳继续问:“莹儿,有什么事,你就讲!不要老是哭。是林俊山不好?还是司马雪诗欺负你?”
阿婶阿姑们她一言她一语也都讲不要哭,有事说出来,总会解决的。
在母亲和几个姑婶的劝说和追问下,吴莹儿才说:“是俊山变了,变得我都不会认得。”
戴琳琳问:“怎变的?变怎啦?!这个家伙!”她本来想骂这个天杀的,可是一想到林俊山的家财几千万两银子,突然刹住“天杀”字眼,换成“家伙”字眼。
吴莹儿说:“约有半年以上常不在家里吃饭,连夜间也不在家里睡觉。说是睡药铺,但我怀疑他是到别的女人家里去睡觉。这大半年来,见到我都觉得不耐烦,讲话都是粗粗鲁鲁的。今天我,我去药铺找他,想帮忙他做一点事,他大喊大叫,把我赶出来。”
戴琳琳说:“你说他外面有女人,真的吗?有根据吗?”
吴莹儿说:“母亲!这种事哪里去抓根据,都是女人的感觉。他年轻力壮,回家不做那个事,又显得疲劳,还表现出厌烦。这就是证据。”
戴琳琳说:“哦!原来是这样。当初,我是看他是乡下来的孩子,老实巴交,才乐意把你许配给他的。要不然,他已经有妻室了,怎么能够癞蛤蟆吃天鹅肉?最重要的是可怜他们司马家不会生孩子,想帮他们传宗接代,给他们生个一儿半女的,使司马家香火延续下去。”
吴莹儿不耐烦地说:“母亲!别说啦!当时还不是看他家里有钱!”
戴琳琳说:“怎说的?母亲那都是为了你好!能够活的象人一样。不过有时候,你也要让让他。本来你就是人家的老二。”
吴莹儿说:“老二怎么啦?老二也是人!他再找女人当妾,我也不管,但是,不能对我大喊大叫。”
阿常婶说:“哎呀!夫妻事,床头相打床尾好。琳琳就不要太担心啦!”
山桂姑说:“就是,就是。有钱人娶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像皇帝拥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不是还到民间沾花惹草,看到一个美一个接进宫里去?”
阿辉婶急说:“皇帝那是不要命!女人那么多,能顾得过来吗!你们没有听说当皇帝的人,很多短命,二三十岁就‘大行’去了。放下千百个女人还不是别人的。也很有意思,皇帝死了就死啦,还叫‘大行’。”
鲈鱼姑说:“人家是皇帝,死啦当然叫‘大行’。像和尚死了就叫‘圆寂’‘涅槃’;道士死啦就叫‘坐化’‘羽化升天’“羽化成仙”;大官死啦叫‘逝世’;一般人死啦叫‘去世’。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人死啦,好听的叫‘归仙’‘驾鹤西归’不好听的就叫‘死’。还有啊,佛教徒死啦叫‘去西方极乐世界’,道教徒死啦叫‘去天堂’,老百姓死啦就叫去‘做鬼’。”
阿辉婶说:“鲈鱼姑懂得真多!我是说皇帝死啦,他原来的那些女人不就跟了别的男人吗?”
戴琳琳说:“哪敢呀!皇帝死了以后,他的皇后、嫔妃、美人都是守住身体的。”
山桂姑说:“有那么规矩吗?谁知道?不少皇后、嫔妃,皇帝活着的时候就跟别人好啦!皇帝死啦还会守身?熟语说‘对契兄是皇宫大例’,皇帝管不了那么多女人,把人家放在那边闲着不用,那个女人忍得住?皇后、嫔妃们不搞情人才怪。”
阿辉婶说:“对呀!皇帝自己就不规矩,占了几百个女人,能怪他的皇后、嫔妃们去找别的男人来开心?这太没道理啦!”
女人啊!一旦说起话来,就常常如瀑布直泻下来,像大海一浪高过一浪,争先恐后,个个要当能人。
阿常婶说:“对呀!同样是女人,谁忍得住那个呢?有钱人也真是的,有钱就大搞女人。依我说,就不要去嫁给太有钱的人!他乱找一大堆女人,叫我们女人守活寡,守贞操?门都没有!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你找女人,我也找男人!”
阿常婶看了吴莹儿一眼,意识到话讲得过分,就赶紧说:“莹儿,我不是针对你说的。我是气愤不过,说的是别人,论的是道理。”
山桂姑说:“你阿常婶也别不好意思,说了就说了。我也赞同你说的道理。有钱的男人也不能太霸道,自己看上一个就爱一个,都不管自家女人的感受。我们女人也学他们去跟别的男人相好,看他怎么办?会不会吊死!不是我吹牛,我的那个,如果敢找别的女人相好,我就不给他客气!嗯!”
阿常婶笑着说:“你山桂姑莫不是说,你也要去找别的男人那个吧?”
山桂姑红着脸,说:“哪会呀!?我是打个比方。我家那个才没有那个本事呢!”
鲈鱼姑也笑着说:“山桂姑是说,你家男人如果有相好的,你也要去找相好的。对吗?”
山桂姑喊:“别说我!说你们自己的!我去找个美男子又怎啦?叫你们干瞪眼,气死你们!”
阿辉婶说:“那,我们就恭喜你了!山桂姑!”
戴琳琳说:“你们也别乱讲一通。老不正经的。”
吴莹儿可注意听呢!虽然阿婶阿姑们是胡乱说的。可是,却说出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不顾自家女人的感受,在外面勾引别的女人,如果自家女人也跟别的男人偷情,当丈夫的会怎样?这世道男女之间确实存在不平等。
戴琳琳这么一说,四个婶姑都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鲈鱼姑说:“不过,琳琳也挺有眼力的,给莹儿找到这个好主。夫妻之间也难免有吵吵闹闹。不要紧,过一些时间就好啦!横竖家里有钱嘛,怕什么?”
这一话语一开头,女人们的话又多了起来了。
阿常婶说:“对呀!丈夫有钱,我们当女人的就要多让着他。琳琳呀,你们家姑爷才两个妻子,如果再找一个也不算多。三妻四妾嘛,还差得远呢。”
戴琳琳说:“你阿常婶说什么呢?莹儿是说俊山说话态度不好,也没有说别的事。”
阿常婶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误听成你家姑爷在外面又找女人了。”心里却在想:还怕别人见笑!明明是说她的姑爷整夜不归家,在外面有女人嘛!怎么又不承认?其实也是活该,谁教她要嫁给有钱人?!当初嫁的时候,那个高兴的样子,那个神气呀,真是世间没有的。
山桂姑说:“哎!依我说,有钱的男人,财大气粗,有钱能使鬼来推磨,这是不变的道理。所以,多找一个女人来填房也是正常的事。做女人的也不用太计较,家里有什么东西,都有我们一份就可以啦。呵呵!我不是说莹儿。我是就事论事。”
阿辉婶说:“你山桂姑也真是的,刚才是你说,如果你的那个男人找别的女人,你也要去找别的男人相好,怎又变了呢?这也是你说的,那也是你说的。你认哪个理?”
山桂姑忙说:“那是就事论事!我也不是真的会那样去做。再说啦,谁跟谁那个什么的,都是缘分。也不是你要怎样就能怎样。不然的话,天下事就好说啦!”
阿常婶说:“是啊!人世间的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们今天过来,是来看莹儿的,怎么越说越多。你们看,莹儿越发飘亮,皮肤也越白皙,越有福相。”
几个婶姑都附和着说:“是,是,是!越来越美丽!越像是一个贵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莹儿听这些姑婶们一人一句的议论,觉得各有道理。她们说的那个“他做初一,我做十五”,那是一个故事,是一个书生与一个和尚都跟一个女人相好,初一日,书生跟那个女人睡觉,十五日和尚跟那个女人睡觉。以后就变成夫妻两人都不互相信任,丈夫跟别的女人偷情,妻子也跟别的男人偷情。
暂且不说这种各干各的羞愧事,单说那夜间难耐的骚动,尤其在那春雨绵绵独处的时间,此情此境真是难熬啊!哎,那个山桂姑不是说,谁跟谁那个事,都是缘分吗?不想了,还是打发这些阿婶阿姑们回去吧!
吴莹儿站起身来说:“感谢阿婶和阿姑们的关心!我回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东西孝敬你们。这里一人一两银子给阿婶阿姑们吃茶。请笑纳!”说完话,一个一个地把银子放在她们的手上。
这下子,姑婶们四人千恩万谢,个个点头哈腰。山桂姑说:“感谢!太感谢了!”
阿常婶说:“谢谢!祝愿您越来越发财!”
阿辉婶说:“大恩不言谢,祝您得到公婆的疼爱,丈夫的恩爱!”
鲈鱼姑说:“感谢感谢!祝您早生贵子!”
她这一说,大家才想到原来吴莹儿还没有怀孕。
吴莹儿听鲈鱼姑这么一说,也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心想:真是难缠的女人,又有一个话题要说了。
戴琳琳也怕这几个女人再说下去无完无了,就说:“感谢大家好金言!姑婶们有空闲时再来坐。”这句话厉害啦!这就是赶客了。
阿常婶带头来,也到头走出去,说:“好好我也要回去煮饭了。”阿辉婶、山桂姑、鲈鱼姑跟在后面出去,边走边说改天再来聊。出了门后,四个女人都非常高兴,都庆祝她们四个人今天都发财啦!一个人赚了一两银子,她们每一家半年收入也没有这么多。这真是钱财从天降!还说了那么多的开心话!
送走了阿婶、阿姑们,吴莹儿说:“母亲,我带来一百五十两银子,您拿去给父亲找大夫医病,也算是做女儿的对父亲的孝敬吧!”
戴琳琳接过银子,说:“好吧!家里也正愁缺钱。我明天就再去请大夫来给你父亲诊断。估计是他早年当搬运工,积下来伤痛。”
一家人吃了晚饭,吴龚裕自去歇息。戴琳琳与吴莹儿母女俩继续说那“知心话”。
戴琳琳问:“莹儿,你怎么嫁过去这么久,还没有怀上?”
一直没有讲话的吴青儿说:“那是少爷的事。不能怪太太!”
吴莹儿说:“我哪知道?”
戴琳琳问:“俊山他没有经常跟你在一起睡吗?”
吴莹儿说:“结婚初期两个多月叫经常在我房间睡。以后就慢慢少了。我还以为他是去雪诗房间睡,后来,他说是去药铺里睡。”
戴琳琳说:“如此说来,俊山可能真的又有新的女人了。但是,不要紧,他总不可能天天在外面睡觉。只要他到你房间睡觉,你就注意怀上孩子。有了孩子后,一切就好办。像这种缺子孙的家庭,母因子贵很重要。”
吴莹儿说:“能不能怀上孩子,也不是我要不要的事。他久久才到我房间一次,有那么好就怀上孩子?有时到我房间来睡,他是只顾自己睡,也没有管我。我总不能去偷一个孩子给他。”
戴琳琳笑着说:“皇宫院里不是有偷孩子去养吗?那都是为了母因子贵。”
吴莹儿喊“母亲!要是那样的话,不如去偷男人!?”
戴琳琳说:“死妮子!母亲不管你了。但是,切切不可放弃银子!俊山少到你的房间去睡觉,但是每月的银子绝对不能少给你。有了银子还怕没有男人睡觉?!嗯!臭小子!我当初是因为他家发财,才把你许配给他。不然,他想都别想。占了便宜还不知足!”
夜深,母女都困乏了。吴莹儿到原来自己的房间睡觉,吴青儿被安排在吴莹儿隔壁的客房。
吴莹儿睡不着觉,阿婶阿姑们的话,多次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吴青儿也睡不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们议论男女的事,想也想,身体发出无名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