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君逸大声叹说:“我真的是前生欠了她的情债啊!
相识十二年来,什么事都帮她办,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可就是得不到她的真爱,哪怕有十分之一的爱也好。”
他约她三天,等了她三天,他要两千元给她医病,她答应他要来拿。可是,第一天说没有空,没有来;第二天说家里有事,没有来;今天说要管孩子,又没有来。
如果只有这次失约也就难怪,谁没有一点特殊情况?不是的,她是长期这样,每次相约时,嘴巴说好,说到时我就过去。可是,她经常临时变卦,说有什么事,不能去,明天吧!好吧,明天就明天,明天我等你;到了明天她又有事,不能来。这种情况太多啦!
贾君逸对她这种长期的、多次的失约实在气愤,但是他爱她,忍让她。只要一见她的面,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点怨气也没有了,照样爱她,惜她。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失约的情况,五年来上百次了。
他今天真的有些受不了,想不通:难道我爱错了,我不该爱她吗?她一点也不爱我吗?如果不爱我,为什么无论什么事都跟我讲,什么事都找我排解,她所有的事都是我出面或者出钱帮她处理的。
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前生相欠的情债?
贾君逸想到了释法空和尚:这和尚今年也有一百四十岁了,是慈云山慈云寺的方丈。人家传说他法力高强,修行圆满,得到诸多神通,能开天眼,开慧眼,有宿命通,能知过去和未来,能施法术帮人家了解前生的情况。
心烦意乱之际,贾君逸独自一个人骑上摩托车到慈云山慈云寺找释法空聊天。不,不是聊天,他今天是带着问题来的,他要问和尚,他跟她是不是前生想欠债。
贾君逸见到释法空后,也忘了去拜佛祖。喝了两杯茶后,就开门见山说:“师父,我今天太烦了。请你施法帮我了解前生跟一个女人的关系。能知道与所有的女人的关系最好。”
释法空笑笑地说:“阿弥陀佛。我们也有二十年的朋友了,看来,今天你是在所必得啊!”
贾君逸说:“正是。我太烦啦!我被那个女人搞得太烦恼啦!我觉得是前生欠她的情债。不然,不会这样的。”
释法空说:“我出家人,本不该管你们凡尘事。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次。但是,对其他的人可不能说啊。否则,我就会忙死了。你在寺院住两天,我帮你了解过去世你们两个人的恩怨情仇。”
贾君逸说:“好的。明天、后天都是放假,我打电话回去,向父母说要在寺院住两天,我母亲一定很高兴的。我这些天来真是烦死了,有人说,今生的女儿是前生父亲的情人;有人说,一世夫妻,七世相纠缠。哎!到底怎样?我到底欠她多少情债!?”
释法空说:“你把那个女子的姓名写给我,今夜我帮你了解你们过去生的恩怨情仇。”贾君逸写上“吴丽卿”三个字,交给释法空。
夜间子时,释法空点燃三支香拜佛菩萨,然后回到方丈室,拿了一个小木鱼,到客房,对贾君逸说:“你已经学佛近二十年,多少应该有些功夫。等下,我小声敲木鱼,你就闭目思想,想你过去生是谁,是做什么的。也就是你嘴巴小声念‘我过去生是谁,是做什么的。’一直就这样念,这样想就可以了。然后神灵会带你去看过去生。”然后,教贾君逸坐下盘腿,合掌,闭目。
贾君逸只听得木鱼轻轻响起,甚是有节奏,慢慢地睡了去......
在一个小山村的村口,贾君逸背着包裹,父母亲送贾君逸上路,离别时,父亲对贾君逸说:“孩子,此去京城路途千万里,山阻水横,而当今战争又频发,路上千万小心,别遇着兵匪。到京城后找到你的姨父,才写信过来。姨父帮你找到什么事做都可以,一定要认真努力。
如果能够出人头地,不枉此生。若实实在在地在家里呆下去,决没有出头的日子。你看咱家开门就见山,出门皆鸟虫。弯腰,眼下面是田土,背上面是烈日、风雨。即使英雄豪杰在此也无用也!”
母亲说:“孩子,你到京城是大地土,一定要小心谨慎。,多学多看。不管做什么事业,一定记住家乡。有空闲就回来看老父母亲。即使做官也不能忘本。要记住咱是山里人。”
贾君逸说:“父亲,母亲,我会记住你们教诲的。请回吧!”
他说了这句话后,踏上坚毅的步伐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远,后面传来母亲的喊声:“俊山!孩子!一路小心!无论到了哪里,你都要记住自己是山里人林俊山!”
哦!我叫俊山。是,姓林,名俊山。奇怪,怎么连自己的姓名也生疏呢?,想起来了,家父叫林阿大,家母叫林娇姑。真是的,难怪母亲交代说,要记住咱是山里人,当了官也不能忘本。
林俊山一路行去,起初,山花烂漫,鸟儿前后左右跳跃、吟唱,好像是欢送这位刚出茅庐的小伙子,又好像是预祝他此行马到成功,光宗耀祖。
后来,鸟儿少了,山都在后面,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土地庄稼。慢慢地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虽然都是陌生面孔,但是林俊山记住母亲的话,做人要谦虚谨慎,他遇见了人就点头,就展现笑脸。
中午,在途中,林俊山吃一些家里带来的干粮。傍晚,到了一个镇子,镇口石碑上写“林中镇”。他想,天色已晚,应该找个落脚之处。住旅店是要花钱的,距离京城还很远,还是省着用钱,不知前路还有多远呢。他到路边没有行人处坐下,吃了一些干粮后,觉得口干欲裂。
他走到一户人家讨水吃。一位阿婶让他进屋,说:“孩子,你要水自己舀,吃多少就舀多少。不要客气。”
林俊山连连舀了三瓢都吃光了。那个阿婶笑着说:“孩子,你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吧?要去哪里呀?”
林俊山答:“阿婶,我是第一次出门。感谢您赐水!”
阿婶笑的响起来,说:“孩子,别客气。你说的太文了。咱家水有的是,尽管用。”
林俊山说:“不瞒阿婶,我是从山里来的。是岭顶村来的。今天走了一天的路,都没有喝水。刚才喝了你家的水,就像喝天上的琼浆玉液,够甜够甘的。这里是水好,人也好呀!”
阿婶说:“小伙子有出息,会讲话。阿婶听着高兴!”
林俊山说:“谢谢阿婶夸奖!不瞒阿婶,我这次是进京找亲戚,看看能不能找到事做。”
阿婶问:“原来你京城里有亲戚!当官的吗?”
林俊山说:“据母亲说,是当官的,是一个将军。他是我的姨父。”
阿婶说:“那好哇!能够找到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庭,福荫妻子。对了,你小伙子叫什么名,讲亲了吗?你家都还有些谁?”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今年17岁。未有婚配。家里只有父母双亲两位大人。”
一个女孩进门来,喊:“娘!我肚子饿啦!爹回来啦!”
这个女孩见到家里来了一个生分的男青年,顿时脸红,她怔怔看着,眼光不时地从头到脚上下往复看着,看得林俊山有些不好意思。
林俊山看着这个姑娘也脸上发热,心里“嘭嘭”乱跳。他这时如见到仙女一般,自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女孩。他家岭顶村只有九户人家,邻村岭前村、岭后村、樟树村也都在二十多户人家,只有埔仔村七十多户。在本村没有看到如此飘亮的女孩子,邻近的几个村也没有看到过。
奇怪!这个女孩的面孔这么如此熟悉,她不是蔡小红吗?怎会在这里出现。我追求过她,可是她就是瞧我不起我……
他这时在前六世,可是隐约记住今世的事。因为这个女孩子与他有太大的恩怨情仇,所以,虽然在入定中,还是记住了她今生的姓名和一点往事。释法空见到他的反应,加大法力,使他继续入定,去看前六世的姻缘纠缠。
林俊山到埔仔村读私塾,都是男孩子,并没有女孩子读书,就别想见到美丽的女孩子了。埔仔村的私塾是由村里一个富户办的。这个富户为人善良,很是照顾山里人,就让邻近村的孩子们都去私塾读书,只交一些先生吃饭费用即可。
林俊山在这个私塾读了六年书,当然懂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只不过山上的孩子,没有接触同年龄的女孩子,对女性刚刚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萌芽,一种快乐,但又紧张。
还是人家姑娘大方,其实,这是因为在她家,在地向圩,胆子当然大,姑娘说:“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不,我好像见过你。”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路过的。姑娘你是......”
姑娘说:“这是我家。我叫秋妹。那是我娘。”
阿婶也说:“对对!这是我的女儿秋妹。”
此时,秋妹的爹进门来问:“哪里来的客人?看起来还是一个书生。”
林俊山赶忙上前施礼,说:“叔叔好!打扰您了。”
秋妹的爹乐呵呵地说:“有客从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小伙子,难得。今晚就和我吃几杯酒。”
林俊山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在山里也吃自己家酿的酒。”
秋妹的爹招呼林俊山坐下,然后叫秋妹的娘,到厨房拿来酒、肉、鱼,一家人就和林俊山吃起来。
秋妹的爹拿起酒来说:“小伙子,能到我家来吃酒,是天大的缘分。如今战乱年代,十室九空,要见到人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林俊山听了这话,心想:我在山上时,就没有听到这话。真是战乱年代,要到京城去找姨父,不知能否找到?娘说过姨父是一个将军。七年前曾经带兵路过这里,娘刚好到镇上买东西,因此见过一面,还交代有事去找他,留下了住址。
秋妹的爹见林俊山呆呆的,好像在想什么事,给斟上一杯酒,说:“小伙子!今日有酒就是福,不管他日祸与福!”
林俊山听了这话,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说:“好!叔叔,我敬您!还未请教叔叔高姓大名。”
秋妹的爹说:“我姓杨,叫杨强。呵呵!强而不强,如今只在这山乡聊于度日吧!”
林俊山说:“好!我敬杨叔叔一杯。”敬完后,杨秋妹给林俊山夹菜,说:“林哥哥,你吃菜。”
林俊山赶紧说:“谢谢!”说此话时,自己脸也红了。
阿婶看着林俊山则心里直高兴。看着这个小伙子,虽然是山里人,但是,却像城里人一样。肤色白白的,八尺高的汉子,一字眉,大眼睛,高鼻子,方形嘴,两耳厚长,真是有福之相。
心想:我家秋妹十五岁,如能配上此子,也不会枉费养她这么大。心里想着,脸上笑眯眯的。虽然是成年人,一旦紧张起来,还真的慌张,她说:“俊山,多吃菜。吃的饱饱的,明天上京赶路才有力气。”
杨秋妹撒娇地说:“娘!怎么说这个呢!”她意思是娘你怎么赶人家走呢!我心里甚是喜欢他。
秋妹的娘马上改口说:“吃的饱饱的,睡好觉。俊山呀,你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家空房子还有几间呢!”
林俊山不好意思地说:“阿婶,不好意思。我怎么能够再打扰呢。”
杨强说:“孩子,不要紧。谁都有出门的时候,你今晚就在我家歇一晚,明天再上路。”接着杨强问了林俊山的家里的情况,读了多少年书,上京要找谁等。林俊山都一一作答。
杨强打从心里喜欢林俊山,趁着高兴,酒一杯又一杯地喝,还说了很多过去的事。说,他原来参加晋军,曾经领五百兵,在跟北魏,也就是拓跋氏的战争中负了重伤,然后就离开军队。之后,娶了妻子张氏,就带着她到这个镇上来,以打菜刀、剪刀等生活用具为生。原来,生了三个男孩子,皆因病无药可治而养不活。以后才有了秋妹这个女孩子。
杨秋妹见爹爹今晚喜欢喝酒,就一杯又一杯给爹爹斟酒,她敬爹爹酒,自己也喝一些酒。杨婶见丈夫今晚如此爱讲话爱喝酒,也一盘一盘地炒菜端菜。
杨强说到激动时,眼睛含泪,说:“如今,我们晋国是一天不如一天,北方又新建立了几个国家,西北也有赵国,西蜀也闹独立的,连连打仗不断,天下一片混乱,民不安生。我这一辈人,已经老啦,希望后生一辈能够振兴国家。”
杨秋妹说:“爹爹不老。爹爹打的菜刀、剪刀、锄头,都是上等的。”
杨婶说:“你爹爹,今年已经五十岁啦!还不老?今后要靠你招女婿养老呢!”
杨秋妹不好意思地说:“娘!说什么呢!我还小。”
杨婶说:“不小啦!有钱人是十三岁就嫁人了。你已经是十五岁了,再过一个月就十六岁了。”
杨强已知杨婶的意思,就问林俊山:“俊山还未有定亲了吧!我见与你有缘,如若不弃,我把小女许配与你。如何?”
林俊山这一紧张,不得了,连筷子都丢在地上,真是缘借你家暂栖身,说破婚姻惊杀人!赶忙站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杨秋妹也紧张地说:“爹爹!你讲什么呢?”但是心里则喜滋滋的。她在这个英俊青年面前,春心已经有所萌动。
杨强哈哈大笑,笑后说:“我女儿不欢喜吗?不高兴就当爹爹没有说过。”杨强的确是当过兵,也带过兵的,性格就是这么直率。
杨秋妹赶紧说:“全凭爹爹做主啦。不过,人家俊山哥啥意思呢!”这女孩孩真大胆,把事全推给林俊山。
杨婶说:“啥意思,这小伙子我看好。俊山,你家距我家也不远,以后就叫你的父母亲搬下山来,我们两家就住在一起。”这杨婶虽是女人,说起话,做起事来,也是坦诚直率的,也许她老人家也喝了些酒吧!有酒气,讲话就大胆。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林俊山还有什么话可讲。人家是在镇子里居住的,而自家是居住山上偏僻的小村,一家鸡鸣,全村眠醒。看这两位老人也是热心肠的老实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看那秋妹,也是生的眉清眼秀,脸如鹅蛋,白皙肌肤,秀发如丝,真是个可人儿。
但是,林俊山毕竟读了些书,不敢直接接受,说:“此事,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想禀报家父家母,才是正理。”
杨强说:“我也知道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家父母既然同意了,又自己当了媒,就剩你家父母了。凡事总有个灵活权变从简,你就写一封信禀报你的父母吧!此事就这样定了。”
林俊山说:“好吧!我就写一封信禀报我父母双亲。不过,这次出门,是要到京城里找事做的,没有带什么有价值的物件,没有定亲礼物。如何?”
杨强说:“你不是会写吗?就写一纸字为凭即可。”
于是,林俊山写道:“姻缘天定,承蒙关爱,在林中镇与杨秋妹定百年和合之约。有杨父杨母为证。林俊山甲子年三月十八日。”写完递给杨强看,杨强看后转给杨婶,杨婶看后,拿给杨秋妹收藏。
然后,林俊山再写信报告父母。说明在林中镇与杨秋妹定亲始末。
杨婶高兴说:“今晚为良辰吉日。我们就焚香向祖宗告知。”杨婶点燃了香,四个人都对杨家祖宗拜了三拜。拜毕,杨婶拿来两个穿着红绳子的玉葫芦,一个递给林俊山,一个递给杨秋妹,说:“这两个玉葫芦,你们一人一个佩戴着,也算是你们的定亲之物。”
此时,杨强已经有些醉意,再满满给各人斟上一杯酒,说:“今日好日子,又逢好事。我们再饮一杯!”四个人都满饮一杯。
杨强说:“我明天需早起床,先去歇息。你们再谈谈。”
杨婶也有意让两个年轻人再亲近一番,也说:“我也去歇息。阿山,阿妹,你们可再坐一会儿。”
在客屋里,剩下林俊山与杨秋妹两个人,相对无话。过了良久,还是女孩先打破这个沉寂的时间,说:“俊山哥,这次,你进京找亲戚,亲戚是做什么的?”
林俊山答:“我是找姨父,我母亲说他是一个武将。几年前,姨父带军队路过这里,刚好我父亲和母亲来赶集,在路边见到他。他说住京城,写了地址留给我的父亲,并说有事就去京城找他。”
杨秋妹说:“如果以后,你也当个将军多好啊!”
林俊山笑笑地说:“当将军哪有那么容易的。先生说,‘将军百战死,万里裹尸还。’‘一将功成万骨枯’。”
杨秋妹叹说:“原来当将军那样难啊!又那样危险!那你就当一个文职官员可好?”
林秋山说:“到时再看了,不知姨父安排我做什么事?其实,能不能找到姨父,这事我还担心呢!只是,我父亲说,男子汉应该到外面去闯荡闯荡,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
杨秋妹说:“俊山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闯一番事业。”
林俊山说:“不行啊!女子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今我们已经定亲,你就等我找到事做,然后回来娶你。你在家准备当你的新娘好了。”
杨秋妹双手掩面,羞愧地说:“你怎就想到那事去?!”
林俊山哈哈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然。”
杨秋妹说:“原来,你是这么坏。”心里美滋滋的。
两个年轻男女不知不觉说到半夜,什么都说,只差了生孩子不敢说。
杨秋妹说:“俊山哥,你再住几天好吗?”
林俊山这时想到明天还要赶路,就说:“要住,以后才来住。明天要赶路,还是歇息吧!”
杨秋妹说:“好吧!我送你去客屋睡觉。”
两个来到客屋,杨秋妹推门,让林俊山进去,然后点上油灯,铺好被子,摆好枕头。说:“俊山哥,你歇息吧!”
在红红的油灯光中,杨秋妹显得那么白里透红。林俊山看着她,依依不舍,越看越爱。两人不自觉地越走越近。终于都忍不住抱在一起。
他们越来越感到快意,嘴唇和手也控制不住而乱动起来。正当那种火候到时,突然听到杨婶在叫:“阿妹,阿妹!你在哪里!?”
杨秋妹听到母亲在叫她,猛然觉醒过来,慌忙推开林俊山,说:“我妈在叫我!”又迅速走到门口大声说:“妈!我送俊山哥过来歇息。我就回去睡觉。”
杨婶说:“好好。不要太迟。明天还有事呢。”
原来,杨婶睡了醒起来,到了女儿房间,不见秋妹睡着。突然想,莫不是两个年轻人......哎!还是不好吧!她急起来就随口叫阿妹。还真是叫得是时候,不然,两个年轻男女此时不知已经乐得如游天堂一样的快乐了。
杨秋妹既然推开了林俊山,他也只好猛然刹车,自觉甚是可惜。从来没有过的快意,那种少女芳香,那种柔软,萦绕了很久,很久......
杨秋妹整晚睡不着,与林俊山在一起的那个短短的时候,那种感觉,想起来脸上又发热了,心也狂跳不停,身上那个奇怪呀就是说不出的好。第一次,跟男孩子接触原来是这样啊!真美死啦!她不敢责怪母亲喊她,但是,心里想,要是母亲不要叫她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