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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正文 第七章:献

必须要一个办法,一个能够拜托两人的办法,朽木将注意打在小皇帝身上,两人都是被小皇帝宠的。

“小公子,今日草民在此,是受相爷之命,待众人宴饮时,献唱助乐的,还请您回到座位,敬请期待。”

小凤凰皱着眉望着朽木,这人聪明伶俐,万一只是说辞,相爷府不大,找一个人也不容易。

“胆敢对本公子有半点欺瞒,你就完了!”小凤凰蹬着地,面对里三层外三层跟村口看戏大妈一样的官员们,一肚子气,“挡住做什么,你们也想给本公子表演一个?”

朝服在身的官员忙将道让开,跟这位小凤凰相处,万事依着,这还不能消他的气,更别说忤逆。

“一群酒囊饭袋!”

小凤凰一甩衣袖,坐在主桌下面一点的位置,若不是有一个好玩儿的小东西,他会跟这些老顽固大热天的去逛什么花园?

热都要热下一层皮了,还好皇兄说饿了,要不然他还得再晒两刻钟。

在门外的朽木挑眉,看来志同道合的人实在是不少啊。刚刚话是放出去了,该献唱什么呢,总不能清唱吧,乐器啊现在去哪儿找乐器?

就算有他也只会一点吉他,一点就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和弦。

朽木作为准游戏策划者,在游戏世界涉及到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涉及一些,适当提高自身涵养,不然每个人物都跟山匪似的,给谁玩儿。

相爷逆着行人,走到朽木身边,蝉声连绵不断,热气笼罩着万物。

“拉着我做垫背,开心吗?”

“相爷明鉴,朽木也是为相府争光,为相爷添彩。”朽木说起话来,心跳平稳,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他对小凤凰说时,也是如此。

“惯犯。”相爷叹口气,也是他自作自受,“拿着这个,府中乐师随便挑,砸了就把你放进辣椒水中浸泡。”

朽木手一抖,差点将相爷递过来的汉白玉佩掉了,他低头敛眉,道:“明白了。”

为什么这些豪门总想着惩罚别人呢,还不重花样。照他们说的,朽木都成肉泥了,连骨头都不剩。

还好他聪明伶俐,才能在这阴谋漩涡中活下去。看到牌匾,朽木才将一切事情串联起来,他在大街上为何能碰见相爷,无心无肺的小人为何将他们带回府中收养,明景为何受罚……

按照相爷最初的计划,应该是解决一桩纠纷彰显自身才智与一颗为民请命的心,别说为什么不是散财救济灾民,连住宿药材几文钱都会一文不少讨回去的相爷,怎么可能为一场表演付出钱财,那不是生拿刀子剜他他的肉吗?

本意应该是想在小皇帝面前提升形象,顺便反驳相爷草菅人命黑心黑肺的谣言。谁想碰到他们两个小乞丐拦车,好死不死小皇帝看着,今儿才有牌匾一说。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都很顺畅,朽木想着还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流程,他记得游戏开始好像不是这样的。具体的,时代太久远早已经忘记了。

朽木给乐师每人发了一张乐谱,道:“请各位先试一下吧,这是相爷说即将要表演的曲子。”

众乐师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皆面露难色,两两相望,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道:“你这乐谱,我们是弹不出来的。”

“这样啊。”朽木从旁边拿了根洞箫,他都将相爷搬了出来,他们说的应该不假,本就不在乐师们的知识范畴中,他也不为难他们,“谢谢各位前辈,那我先离开了。”

朽木手握洞箫,他学过一段时间的萧,还是在父母的逼迫之下,他们浑身的艺术浪漫细胞,生出的孩子,却只对游戏感兴趣,也是玄学。

调音过后,他勉强试了一下,太勉强,自己都受不住。时间太久远,他连手指该如何动都不清楚,怎么给自己配乐?朽木又试了一遍,决定清唱。

他唱歌还可以,最起码音调准确。

“什么钝器摩擦,相府之内不许有这种噪音不知道吗?”相爷一手捂着耳朵,满脸怨气。到处找不到朽木,再拖下去,他都要受连累。

朽木:“……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吧。”

周玉温瞧着那洞箫,眼神复杂,也明白了什么。冷脸道:“给我唱两句。”

乐器玩儿这么垃圾,歌儿能唱好?周玉温从心底到细胞,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充满怀疑,眼眸上下打量着朽木,想着还是让某人畏罪自杀吧,投水是个不错的选择。

被这么瞧着,朽木只觉后背发凉,他清清嗓子,唱:“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

朽木瞧着愣神的相爷,心中有点慌。

“您看行吗?”

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是借鉴唐宋元明清的,谁也无法凭空造出世界来,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但有什么没什么,他拿捏不准。

古风总是不会出错的。

相爷重新审视着朽木,掂量着开口:“你作词作曲?”怎么开口都会显得他没见识,这么好听的调子竟然不曾听过。

“不是,是个隐世的前辈,”朽木怕相爷多疑不相信,多解释了两句,“我和弟弟漂流时碰巧遇见的,前辈见我略懂乐理,便交给了我。”

“嗯,去乐府。”相爷这才舒心,他将洞箫从朽木手中接过,手心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朽木手指,呼吸一滞,他抿唇,“我给你伴奏。”

青草的香气若有若无地传来,小凤凰百无聊赖地转着酒杯。小门童说来未来,相爷又找借口溜出去了,下面饭袋那么无聊,他连瞧都懒得瞧。

眸光闲散着,无意间略过门口,一女子款款而来,粉装裹身,肤白胜雪,唇艳胜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绝代佳人模样。

纵是阅人无数的小凤凰都惊住,眸子再未离开过。酒水倾倒沿桌边滴落地板声,酒杯掉落声,除此之外,寂静似深夜。

舞台间只一人,琴音缓缓而起,女子朱唇轻启,温柔清纯的声音如清泉般缓缓流动。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前面这段男声部分,朽木稍作了修改,软了声音,添了些深情与轻叹般的遗憾。倒不是对自己改编原曲多自信,是怕座上人接受不了。这样冲击会小一点,原本的矛盾冲突感降下去,相应的戏腔的惊艳感夜也被冲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