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底怎么了”魏忠贤拉着太医院院正方无涯仔细询问道,“这可是皇上,出了半点差池,你一家老小脱不了干系。”他心中焦乱如麻,好不容易爬了这么多年,碰上了一个这样的傻皇帝,自己能够独揽大权。这万一要是疯了,可上哪里再找一个这么好的傀儡过来呀。
方无涯也是紧张地一脸汗水,“魏公公,刚才把脉的结果来看,应该是失心疯了,不过这也是常见的现象,让陛下好好休息,别太有压力,多吃一些安神的药丸,调养调养就好了。”
压力,魏忠贤心中冷笑一声,皇上能有什么压力,整天就知道在内宫里面做木匠活,民间都称他叫木匠皇帝,能有什么压力。要说压力,自己才是最有压力的那个人呢,管着大明朝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吃穿用度,哪有一天消停日子。
不过好在,皇上这问题不大。只要权利在自己手里,吃苦受累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魏忠贤想了想,心情舒畅了许多。他从腰间摸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黄金,放在了方无涯的手中。方无涯受宠若惊,连忙跪倒在地,“怎敢收九千岁的财物。”
“杂家给你,你就拿着”魏忠贤冷哼一声,“不过,这皇上的病,我要快点看到好转,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是是”方无涯应声答道,赶忙跑到太医院去配安神养荣丸了。
一阵脚步声缓缓地在魏忠贤背后响起。魏忠贤回头看去,只见皇上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虎虎生风,与之前那个萎靡不振的小青年完全是天壤之别。
“陛下”魏忠贤拱手请安,他虽然权利极大,但在皇上面前一向表现地很恭谨,这也是他能够到达今天的秘密武器之一,溜须拍马。
朱元璋看见这个老太监就心烦。他从一介布衣到一国之帝,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就魏忠贤这样的,他一眼便看出来他奸诈的内心。不过,既然现在不是洪武年间,那一切还是要小心行事。观察形势,谋定后动,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
“去,把从太祖开始的所有的皇帝实录拿到安乐宫来”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魏忠贤去办。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安心替后代处理处理这朝廷中的一摊烂账吧。这个不知道是自己多少代曾孙的天启皇帝看起来也是个糊涂蛋,整个朝廷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魏忠贤倒是愣了一下,“陛下不是不认识字吗,要那些破书干什么。不如老奴带着陛下去后院看看昨天做的风筝?今儿内务府又从民间选了一批能工巧匠进宫来随侍陛下,陛下不如去见见他们。”
朱元璋火冒三丈,这成何体统,身为大明皇帝,这天启皇帝连字都认不识,真不知道上一任皇帝怎么搞得,生出个这种废物出来!他强忍着怒火 ,对着魏忠贤说道,“快点去拿,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送到安乐宫来。另外,没有朕的允许,今天谁也不能进这宫门之中。”
他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宫殿的大门,力度很大,把屋顶上的灰尘都给震落了下来,留下了魏忠贤一个人在门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乐宫内,烛火昏暗,朱元璋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瘫软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他是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制定的以为能够万世一系的制度,居然到了自己的儿子手里就被破坏了。朱棣居然敢叛乱,将自己的侄子赶下皇位,下落不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后世的人将会怎么看大明,真是个混账东西。也就朱高炽和朱瞻基这两小子搞得不错,仁宣之治给大明朝涨了点脸面。那什么明英宗,土木堡之变居然被鞑靼给抓住了,真是奇耻大辱,自己当年连他们的宗主蒙古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到了后代连个部落都打不过了!明武宗就知道玩玩玩,嘉靖皇帝就会炼丹求道,最后把自己整死了。后来的几个越来越废物,党争不断,阉党成祸,整个朝堂弄的乌烟瘴气!
还有自己穿越的这个天启皇帝,更是废物中的废物。自己啥也不会,连字都不认识,只喜欢做木匠活。朝中大事都被魏忠贤这个权倾朝野的大权监把持住,更是弄得一团乱麻。
不过,既然上天让自己来到了这天启朝,想来是上天不绝大明,把自己这个创始人派过来拯救危机了。心中这么一想,朱元璋倒是有些宽慰,不管怎么说,大明毕竟是自己创建的王朝,不能看着后世子孙硬生生地将祖宗的基业都给败光了。
首先,他心中谋划道,就是应该将魏忠贤这个祸国殃民的混账先给处理掉!心中谋划已定,他缓缓地爬上了床,进入了梦乡之中。
魏忠贤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一丝不祥的感觉笼罩在他的心头,仿佛一股挥之不掉的阴霾。
“去,把崔呈秀他们几个给我找过来”他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那随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魏府。
魏府后院的溧河堂,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堂中的桌子上,摆着御膳房中的山珍海味,精致小食,一副人间富贵的景象。
魏忠贤却没心思看着桌子上的珍馐。他忧心忡忡地坐在主坐上,旁边坐着他的五位心腹谋士,江湖上称为五虎,分别是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和倪文焕。这五人是魏忠贤阉党中的骨干成员,为魏忠贤的势力发展壮大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皇上最近很不对劲”魏忠贤看着面前的心腹们,“今天,他居然主动要求看皇帝实录,他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能看懂什么实录?莫不是背后有人在唆使他吧?”
“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吧”崔呈秀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皇宫里面有皇上的乳母客氏盯着呢,绝对不会混进去其他闲杂人等的。何况,九千岁您自己掌管司礼监,不会有什么势力能够影响到皇上的。”
“可是”魏忠贤忧心忡忡地说道,“皇上最近真的不对劲,你看他每天起床就去后宫的木匠所了,今天却在安乐宫里面待了一整天,这很不符合常理。”
“不是说皇上失心疯了吗” 吴淳夫起身斟了一杯酒,恭敬地摆在了魏忠贤的面前,“九千岁,想来皇上最近钻研木匠活有点走火入魔了,我有个建议,倒不如派人带着皇上出皇宫转一转,天天呆在皇宫内,确实容易出现问题。”
魏忠贤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明天安排礼部前往天坛祭天,我带着皇上一块到北京城内走一走吧。通知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明天设好暗卫,不能有事。”
“是”五人应声答道,拱手作揖。魏忠贤挥了挥手,他们便缓缓地退出了魏府,各自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