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否认,她便继续娓娓道,“夫君知道,玉凌是商人之女,一身的经商本领无处施展,如今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了点做生意的本钱,玉凌想要做点小生意,若赚了钱便给夫君一些红利,怎么样?”
司马律玺缓缓睁开眼睛,微微勾了勾唇,瞧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凉凉道,“本公子虽富可敌国,但为何要帮你?”
“我懂医书,可以帮你解蛊毒。”
司马律玺下一瞬眸中出现异样,今日她的身手和聪慧一览无遗。
“夫君可以三日之后再给玉凌答复。”
“……成交。”
车内很快恢复沉寂。
林玉凌一心在筹划着她发家致富的计谋,若不能赚得盆满钵满,如何证明她从现代来过?
司马律玺中途下车去了大理寺审理案件。只留林玉凌一人在车上百无聊赖。
“侧夫人真是好福气,大人这车寻常人上不得呢。”这车夫是个心直口快的,忍不住叹道。
“哦,是吗?”林玉凌忽然眼睛发亮,来了兴致,”那,宛宛姑娘呢?”
“嘘——”
“侧夫人刚来不知道,宛宛姑娘的事情不可提,因为她已经……”。那车夫噤了声。
难道已经不幸去世了?
林玉凌忽然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司马律玺还是个情种。
“多谢告知了。”
林玉凌一上车便注意到这车内装潢豪华,下面铺着厚厚的绸缎褥子,空间之大还有一小方桌。她便换了姿势坐着。
忽然,她感觉身下被什硌着,拿起一看,竟是一块残缺的玉佩。
“咦,该不会是他落下的吧?”
林玉凌握着这块质地温润的玉佩,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忽然,一些陌生的片段涌入脑海,是她在一个貌似峡谷的地方采药,旁边有一个男人昏迷不醒,她似乎在救这个男人。
可她并没有这种记忆啊!
怎么回事?
放下玉佩,陌生片段便消失了。
林玉凌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难道是错觉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惊恐道,“这是大人最宝贵的玉佩,一直随身携带,怎么偏偏今日给落下了?”
林玉凌看着这块残玉,鬼使神差般问道,“宛宛姑娘的?
“奴才不知。”
车夫是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林玉凌那一瞬的记忆来得特别真实,难道是和自己有关?
司马律玺的白月光到底是谁?为什么选自己做替身?
林玉凌忽然感觉有些头疼,是原主又在冥冥之中召唤自己了。
刚回到含香苑。便有人来通报。
司马律玺派来的人只说,那帮仆人做了替罪羔羊,林玉颜母女死死咬住仆人虐待主人的罪名,又找了证据栽赃这帮仆人虐待老夫人和二小姐。
如此一来,且不管林玉颜母女如何,这般人势必要入狱。
“侧夫人,大人说看夫人的意思。”
林玉凌无奈的扶了扶额,这帮人已经知错就改,但是受了主人的胁迫,也是无辜。
“跟大人说放了他们吧。”
要怪就怪林玉颜母女心狠手辣。
来日方长,她便一个一个收拾。
林玉凌正想的出神,小莲正一脸雀跃地匆匆忙忙跑进来。
“侧夫人,您让小莲找的林氏绸缎庄的衣物款式,我让画师画了下来。”
林玉凌信手翻了翻那一沓宣纸,全是妙龄少女穿的衣服样式。
“切,款式也忒老气点了吧!”
简直是,辣眼睛!
“哪有,往年后宫各位娘娘的衣物都是从林氏绸缎庄进贡的呢!”
“笔墨,朱砂伺候。”
林玉凌撸起袖子,“小莲,本夫人让你看看什么是别出心裁,惊为天人。”
“看,这件款式最好是斜襟,显得脖颈纤长,再搭配一件轻薄羽纱,走起路来随风飘动,美若天仙,现在这件分明是老太婆穿的。”
“还有这件,腰间松松垮垮,十几岁的少女穿出来就像一个孕妇,如此搭配一条刺绣锦带收身是极好的。”
“还有这件……”
小莲凑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已是目不暇接,赞不绝口,“侧夫人好厉害,既懂医书,还有刺绣?!太美了吧!”
那当然,我大学可是修的服装设计双学位呢!
“侧夫人,如今二公子已经把他手下的几间闲置商铺让了过来,那到时候若是裁缝用上侧夫人画的款式,必定一瞬销售一空啊!”
销售一空么?
林玉凌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微微扬起。她要的不仅如此,她要大价钱挖走林氏绸缎庄的供应商和裁缝,让林氏断掉命脉。
这几天,林玉凌忙前忙后乐不可支,除了那次司马律玺半夜发疯,他再也没来过。
自己果然是一个花瓶替身而已。
她已经大概写出了一个药方,虽然不能从根本解除蛊毒,却是可以大大减少毒性的杀伤力。
只因为有一味至关重要的药物——冰蓝苦草,稀世难寻。
这草药长在毒蛇毒草丛生的幽深峡谷,要采摘也十分艰难。若司马律玺得不到冰蓝苦草的救治,恐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