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赤着上身的宁王向屏风处的魏若诗招了招手。
此时的魏若诗只穿了一件红肚兜,披头散发,赤着脚,浑身颤抖,但就是不上前。
“怎么,想要败坏老子的兴致是吧。”
宁王说完便将手里的长鞭挥向魏若诗,只听到“啪”的一声响,魏若诗的后背便多了一道血红的印子。
闻香阁里其他红肚兜女子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随后她们低声抽泣着走向一旁的酒池。
魏若诗仍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幅宁死不从的样子,她真是受够了这种被凌辱的日子。
宁王跨步上前,揪住魏若诗的头发就往酒池旁拖,洛阳第一美人又怎样,不听话照样挨打。
魏若诗的头被拖得往后昂,但她的手里攒紧了一根玉簪,就在宁王扭头的刹那,魏若诗一个转身,将玉簪刺向宁王的脖子。
宁王闻风而动,一个敏捷的退身,魏若诗扑了个空,玉簪仅擦破了宁王颈上的皮肤。
他摸了摸伤口,冷冷一笑,这个女人竟想害他性命,看来是留不得了。他朝屏风后的家丁挥了下手,说了声“上酒”。
不一会儿,家丁便呈上拖盘,里面放置了一杯含有鹤顶红的毒酒。
魏若诗也冷冷一笑:“没想到堂堂三皇子弘基竟是一个如此无耻之徒,若诗此生算是见识了。”
“废话少说,安心走吧。”宁王说完又转向酒池里众红肚兜女子:“你们若不听话,也是此等下场。”
酒池里又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魏若诗毫无惧色,与其苟活于这畜生的胯/下,倒不如早早赴死。
她端起了酒杯:“记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其实她愤恨的何止是宁王弘基,还有那将她送入宁王府的魏家主母姜玉,这一生,算是被他们坑了。
饮完酒后的魏若诗不一会儿便倒地,家丁摸了摸她的鼻息,朝宁王点了点头,此女已身亡。
——
魏府。
“小姐你醒醒,怎么在这睡着了。”丫鬟云烟的声音。
魏若诗惺忪地睁开眼,见自己全身缟素地倚靠在棺椁旁,周围是灵堂,正有宾客前来燃香祭拜。
这莫非是到了阴曹地府?不像呀,倒像是在自己家中。
魏若诗脑袋一阵迷糊,自己不是已饮下毒酒身亡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未必刚刚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
“小姐,你怎可在老爷的灵堂上睡过去,若让主母看到了,岂不招来一顿责骂。”云烟一脸忧心地说。
魏若诗心里一惊:“爹爹才过世?”
云烟一听更是忧心:“小姐这话切莫让外人听了去。”似乎她这小姐早盼着自家爹爹过世似的。
魏若诗瞅了瞅一旁的棺椁,里面躺着爹爹无疑,她心里一阵刺痛,但此时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清晰记得,在那个梦境里,她于爹爹葬礼后的第四天,便被主母姜玉送入宁王府,这一次,她定不能让那姜氏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