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长乐没有等到自己被摔在地上,转眼,医圣抱着她,轻轻放在了床上,盖了软绵绵的被子。
冉长乐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难道这医圣听不懂她的话里的意思吗?
还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人家医圣对她根本没感觉?
“自作多情。”
听到了医圣凉薄的声音,冉长乐终于放了心。
看来,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医圣搁在现代,那可是顶级的钻石王老五。
哪像她,贫困线上苦苦挣扎。
哎呦,她的脸又红了,感觉自个太丢脸了,她一个小人物,没权没钱又没姿色的。怎么就自大的认为人家医圣对她有意呢。
“那个,嘿嘿,医圣啊,不好意思啊,是我自大了,别往心里去哈。”
冉长乐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北冥寒冷着脸,并不作答。
冉长乐看他冷若冰霜的脸,也不敢造次了,小心翼翼的说。
“医圣啊,男女有别,打扰你这么久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北冥寒见她摆着小心翼翼的姿态,于心不忍,冷冷开了口:“医者眼里无男女。”
听到这话,冉长乐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医圣果然毒舌,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
算了,论毒舌,人家医圣轻飘飘就能甩她几条街。
“那个,我总得换衣服吧?”冉长乐找了理由。
“有人。”
“别人我用不习惯。”
北冥寒看到她额头的碎发快遮了眼,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凉凉一句,
“半月后,自会允你离开。”
说完,他转身离开。
冉长乐看他说走就走,忙急声唤道:“不行啊,我要回家看祖母!我的鱼宴还要招掌柜!”
可他并未停留,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冉长乐很郁闷,直到房门关着了,才停了音,小声嘀咕:“臭医圣,总得给我找个婢女啊。”
北冥寒在门口驻足了一会,转身下楼又进了密室。
“收拾东西,今晚出发。”
“寒,不是明日出发吗,怎突然提前?”纳兰泽纳闷,“长生草,生长在西域,西域诡异,离上京又万里之遥。
我们必须做好完全准备。今晚出发,很多东西会来不及准备。”
“带紧要的东西。你留守京东,注意皇上动静。我带暗一暗二去。半月后我必然赶回。”
北冥寒有条不紊的吩咐。
“从上京到西域,骑马,最快也要七天,一个来回,不眠不休的日夜兼程也要十四天!更可况,长生草,长在西域深处,我们只有大概的位置,你到那里,不知道要面临多少危险。
寒,你这样做,值得吗?”
纳兰泽收起了嬉皮笑脸,慎重的说道。
值得吗?
北冥寒不知道值不值得。
但他知道,当她重伤躺在他怀里时,他的心停止了跳动,恨不得屠尽所有伤她的人。
但他知道,没有长生草,他就无法炼复原丹,没有复原丹,她的身体就会再次留下隐患。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训练,才会留下那么多的隐患。
如果不是他赶了过去,她这次重伤必会引发身体隐患,随时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亦慎重的回答:“她会是本圣唯一的圣妃。”
唯一的圣妃?!
纳兰泽一个趔趄,极度震惊的他半天无法回神。
他知道寒对冉长乐动了情,到没想到这情已经深种。
寒这话,是坦言,也是警告,更是一种提醒。
他坦言,冉长乐是他内定的女人。他警告,他们,必须保护好冉长乐。他提醒,他们,像尊重他一样的尊重冉长乐!
冉长乐,她何德何能啊,让权倾天下的医圣如此对待!
纳兰泽一声喟叹,单膝跪地:“属下遵命!”
当当当!
“小姐,我进来了?”门口响起桃醉的声音。
冉长乐听到桃醉的声音,很惊喜,一扫郁闷的心情,喊道:“桃醉,快进来!”
桃醉举着一个大木桶推门而入。
她把木桶放在床上,赶紧直起腰,两只丹凤眼,在小姐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
直到冉长乐受不了,无奈道声:“都是小伤,小姐我好着呢!”
桃醉听到此言,突然抿直了嘴角,转过身子,无声的哭泣。
冉长乐,看到她肩膀一抖一抖的,知道她哭了。心中越发不是滋味,桃醉极少外漏情绪,这次她定是伤心了。
忙安慰她:“小姐我真的好着呢!你收拾一下,付了诊金,我们就回府。”
默默哭着的桃醉,听了这话。很快擦了眼泪,转过身来,朝着床跪了下来,道:“我没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再次收了伤。请小姐责罚。”
冉长乐怎会责罚她!她受伤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跟桃醉无关。
可她也清楚,桃醉的性子,故意板着脸,道:“好,就责罚你给我搓背!”
“小姐,医圣交代,七天之内伤口不得沾水。
小姐只能擦拭,不能沐浴。”桃醉一板一眼的回答。
“好,责罚你给我擦拭七天!”
“小姐,照顾你是我的本分,这个不算责罚。”桃醉跪在地上,认真的反驳。
冉长乐很无语,碰到这样实心的婢女,她真的很无奈。
“先攒着,等小姐我想起来,再责罚。”
桃醉这才站了起来。
拿了绵软的帕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木桶里,仔细给冉长乐净了脸。
“桃醉,哪来的玫瑰花瓣,这个时候花还没开呢!”
鼻尖嗅着帕子上传来的玫瑰清香,冉长乐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