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鱼宴,怕是开不了几天要关门喽!”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打开折扇,自认风流无限,故作高深说道。
“卞公子何处此言?”王家妹子追问,心里忍不住鄙视:卞色鬼!
“‘只接待女子’,那男子呢?我北冥国以男为尊,这话明显损了男子尊严,如何开的下去?
再说,虽然我北冥国对女子约束不甚严,但也不许女子经常抛头露面,更何况金尊玉贵家的女子?!
女子本就依附男子而活,这话,分明抬高了女子地位,实在不该!”
“是啊,是啊!卞公子说的有理。请公子看看可招人,我那老头子,身体硬朗,做些杂活还是可以的!”
王家妹子谄媚笑问。
“招!只招掌柜一人!月银十两!”‘卞色鬼’惊叹出声!
“哎呦,十两!我家老头子算是没戏了!”王家妹子摇摇头,吐了口水,道,“李家大姐,回吧?”
“ 我外甥是秀才,我得赶紧回去给你说说!十两啊!可是遇到大东家了!”
王家大姐也不管挤掉菜篮子了,拔腿就往家跑。
……
“请问姑娘,招的这掌柜,可有什么要求?”卞色鬼挤出人群,直接越过冉长乐,朝桃醉行了礼。
美人!冷若冰霜的美人!
卞色鬼舔了下嘴。
桃醉冷冷撇了他一眼,低头,对冉长乐恭敬道:“主子,可要撵了此人?”
冉长乐摇摇头,并不放在心上。
这现象很正常,男子爱美,连她自己也是爱美之人。
谁知卞色鬼嫌恶的后退三步,又用扇子捂着嘴,似乎冉长乐不仅容貌丑陋,浑身也恶臭一般。
主子?!
这丑陋的女子竟是主子!
连半分婢女的姿色都没有!
他移到冷若冰霜的桃醉面前,摇着扇子,目光猥琐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色迷迷伸手去摸她的脸:“美人,要不跟了公子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随便穿,怎么样?”
“滚!”冉长乐厉声喝到,伸手折断了他的手!
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敢调戏她的侍女!
“你,好大的胆子,你给我等着!”卞色鬼耷拉着手,狠毒的看了眼冉长乐,快速躲进人群。
“鱼姑娘,出了什么事?”李书问道。
他刚派人去请木作,出来就看到冉长乐折断了卞色鬼的手。
“有人调戏我的人,我折断了他的手。”冉长乐淡淡说到。
“鱼姑娘,你可知他是谁?”
“不管他是谁,调戏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哎呦,鱼姑娘啊,你还是年轻气盛啊!他姓卞,外号‘卞色鬼’,仗着亲舅舅家是上京城有名的富户,好色,无所事事,据说家里已经娶了七房小妾!”
李书担心的她吃亏,赶紧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仰仗鼻息的蛀虫罢了,李叔不必担心。”
“鱼姑娘,据说他的小妾都是强行买回去或者虏回去的,你可要小心啊。”
冉长乐点点头,他若息事宁人,还好。
若敢再来骚扰,直接切了他第三条腿!
李书见冉长乐并未听进去自己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冉长乐走到人群,扬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东家接下一品香,更名‘鱼宴’,一个月后即可开张。
若想来应征掌柜,出本身技能需要熟练外,只一点要求:本分!
符合条件的请三天后在此等候。”
冉长乐话音落完,朝李书点点头,带着桃醉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人们就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张三,没想到李掌柜最后还是妥协,同意卖了酒楼。”人群中一个面相老实的男子叹息一声。
“李四哎,这李掌柜不容易啊,被讹了多少银子,往官府跑破了几双鞋,能坚持两年实属不易啊!”换做张三的男人一脸耿直相,也是一叹。
“是啊,张三,听说官家的人看重了一品香的位置,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争的过,只有听天由命……”
“可惜了李掌柜曾家财万贯啊,可惜了我们再也吃不到便宜又好吃的菜喽……”
“呸!要我说,这姓李的是自找的!想当初多少人都争着要买他的酒楼,他宁可烧了地契也不卖,结果呢,呵呵,赔了万贯家财不说,最后不是还卖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冷哼说道。
张三李四,一看此人,赶紧闭了嘴,转身离开。仿佛这尖嘴猴腮的男子是毒蛇一般。
尖嘴猴腮男子朝两人的离去的方向吐了痰,骂声:“蠢蛋!”
冉长乐不知,这尖嘴猴腮的男子看了告示,偷偷溜出人群,鬼鬼祟祟钻进了月满楼的后门。
“猴子,找我何事?没有重要的事情,仔细我扒了你的猴皮!”
“王掌柜,没有紧要信息小人怎敢打扰您!”被称作猴子的男人,弯着腰,舔笑着对王掌柜。
王掌柜紧了紧自己腰带,摸了摸自己个滚圆的大肚子,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道:“还不快说!我忙着呢!”
猴子一股脑把自己刚看到的信息全部抖搂出来,眼巴巴望着王掌柜。
心下羡慕:这王掌柜肯定是刚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