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御林军见状,纷纷阻挡在前,佩刀出鞘的金属声,响彻了空旷的刑场。
“沈静禾,你要弑君吗?”慕初郁阴沉的开口,一句质问的话,让所有官员都低下头。
沈静禾一介女流,自然是不可能在御林军的重重守卫下弑君成功。
而慕初郁一日不废后,沈静禾便是***,不是他们能直视的。
“我父亲为国鞠躬尽瘁,对你忠心耿耿,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让你要斩杀于他!慕初郁,你恨我就冲着我来,想要扶南夕月为后,你杀了我就是,为何要迁怒于我父亲?你这个昏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与你不死不休!”沈静禾被御林军拦下,只能挥舞着抓着金簪的手,恨声道。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沈静禾已经将慕初郁千刀万剐!
“你想死,朕偏不许!沈静禾,朕要你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要你活在害死你父亲的自责之中!”慕初郁冷冷的下令,望着发疯的沈静禾,眼中一抹几不可见的疼惜之色,很快被恼意所取代。
“来人,将皇后押下去,让她在暗房里好好反省反省!”
“慕初郁!”沈静禾挣扎着,金簪刺伤了御林军,却已经无法恢复自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朕给你机会,只要皇后你能做得到,否则你便只能在朕面前,卑微的活着!”慕初郁起身,一挥衣袖离开,没人注意到他袖中的拳头握的青筋暴起,深邃的眼眸中更是蕴藏着狂风暴雨。
“哈哈哈!慕初郁,是我沈静禾有眼无珠,竟然会爱上你这样冷血的男人!今生今世,只要我有丝毫的机会,定会让你悔不当初!”被御林军拖着离开,沈静禾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贵为皇后,此刻的沈静禾却犹如罪犯般,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双足被拖行,两条血痕蜿蜒远去。
在昏迷之前,沈静禾望向刑台之上,隐隐能看到一具无头尸体,身上穿着的赫然是丞相的官袍。
“父亲……女儿好恨,好悔啊!”绝望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滴在尘埃之中,破碎无踪。
坐着轿撵赶过来的南夕月,看着沈静禾被拖走,勾魂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恨意。
“弑君的罪名都不杀她,你心里就那么在意她吗?”南夕月恨恨的开口。
抚着平坦的小腹,如同毒蛇般的视线自沈静禾身上收回,落在还没有包扎的脚上,看着那抹鲜红,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本宫被皇后刺伤,动了胎气,还不快去传御医,再请皇上过来?”南夕月靠在软垫上,厉声吩咐道。
沈静禾醒来后,眼前一片昏暗,鼻端传来铁锈和霉味混杂的味道,令人作呕。
撑着虚弱的身子,沈静禾坐起身来,环视着陌生的环境,确定自己是被打入牢房,不由得冷笑出声。
“沈静禾,这一切,都是你曾深爱的人赐予的,那个人,更是你的杀父仇人!”沈静禾抚着胸口,轻声自喃道。
“好姐姐,你总算是醒了,妹妹可等你多时了。”南夕月娇媚的一笑,抚着袖口上的刺绣,轻柔的开口道:“请皇后娘娘出来,那里头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静禾被两个丫鬟像一条死狗一样拖到南夕月脚下,她抬头看着眼前一脸雍容的女人,脑中浮现的却是昏迷前所看到的那具无头尸体。
“你并不爱慕初郁,只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有着婚约,所以才编造谎言,将他抢走?”
“是又如何?你可真讨厌,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这么聪明,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如今你也不过是罪臣之后,以后更会是犯了弑君之罪的废后!”
南夕月的声音很动听,却满满的幸灾乐祸。
“南夕月,你这一生只能活在我的蒙阴之下,不能安心的享受现有的一切。因为,你就是一个贼,你的心永远见不得光!”沈静禾扬唇一笑,纵然外表狼狈,却挡不住她自信的风华。
南夕月刚想反唇相讥,却听到了石子落地的暗号声,顿时眼神变得阴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