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群英聚集陈桥驿
九月初一,大雨过后,秋意弥漫,薄雾轻笼,赵匡胤兄弟二人带着军中十八军棍,朝东京城外陈桥驿奔去。
四门之人已随其它英雄豪杰,早就去往陈桥,而赵氏兄弟需要在这最后一刻,把一切事务安排妥当,所以未随四门一起出发。
这十八军棍是赵氏兄弟在军中最重要的支撑,很多都是过命的兄弟,其中就包括赵匡胤结拜的十个义弟,也是军中最敢于拼命,武功最高的有数之人,每人又都在军中担任要职,后周大军已安排妥当,朝堂之上的争斗已无可调息,一切都要用实力说话,赵匡胤把一切都赌在这次正魔大战之上,前途、荣华富贵、仍至性命。
而朝庭对此次江湖聚集之事也是明禁暗许,太后持政,无法调解朝内关于赵氏兄弟的争议,也默许此次大战,一来如能除魔卫道,也算是为世宗一报血仇。如不能除去魔人,赵氏兄弟必然不保,朝庭之争必消。而支持赵氏兄弟之人亦然,若赵氏兄弟此次大战得胜,则大局已定,大势已成。若不幸战死,赵氏兄弟就非天命之人,支持与否都已不重要。
欲害之人赵氏之魔人则更是欣喜,赵氏兄弟把持军权,此次主动与魔人大战,若不幸战死,魔人障碍已除,便可为所欲为,如若魔人失利,那么他们在朝野便无立身之地,再呆着也无意义。
故而之此次正魔大战不仅关乎赵氏兄弟及军中将领前途,还关乎其它看似无关,却又紧密相连人的命运,天下大势就看次一战。
而赵匡胤身边却不见一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军师赵普,这个赵普早年曾得高人传艺,学得一身纯正道家功夫,不在赵匡胤之下,但赵匡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那就是赢得正魔大战之后的事情。如不幸战死,那么一切安排都没有意义。
这次豪赌,赌的不仅是赵氏兄弟的性命前途,还有中原老百姓的福祉,虽然此时赵匡胤每一步都感觉很沉重,但脸上却洋溢着骄人的自信,一种成大事者的自信。
陈桥驿,只是东京城外一个小驿站,却也沃野千里,常为城外驻军之地,这几十年来中原大地几经战火,自大唐倾覆之后历五代十数国,百姓苦不堪言,经济萧条,民志低落,江湖人士更是自为其主,相互残杀,英雄侠士远遁边土,中原武林也全凭道门四大家在苦苦支撑,而这陈桥驿却是东京城的北边门户,南北交战的必经之地。
匡义随兄来到约定地点陈桥驿醉仙楼,只见楼内已坐满了江湖人士,熙熙攘攘,男男女女数十人,看见赵氏兄弟均点头招呼。
兄弟二人与各江湖人士招呼后,径直来到内室大厅,厅内端坐着十数人,中间一个须发老者微闭双目,正在抽着旱烟,兄弟两人快步走上前去,先向中间老者一辑,再向两边坐着的十几位江湖名士一一问好。
中间老头向匡胤两兄弟招了招手说道:“九重,你兄弟两来了就好,来坐前面。”说着向左则两空位指了指。
这坐在中间的正是苍山逍遥派逍遥醉仙前辈,赵匡胤小名九重,逍遥醉仙直呼其小名,足见对赵匡胤兄弟的亲切,赵氏兄弟也不推辞。
赵匡义坐定,看右侧分别坐着乾坤门的碧青松门主,后面站着其弟碧青溪夫妇二人,隔位是风雷堡云中鑫堡主,后站着其四位兄弟云中林、云中冰、云中炎、云中沙,紧接着的是潇湘水畔的水无痕门主,后面站着其弟水无影,秋水山庄庄主秋济民,后面站着他的两个管家,一个姓葛一个姓皮,秋氏一门老门主在几年前不幸被魔人所害,秋济民是四门中最年轻的门主。
再后面两位是东京城振威镖局总镖头洛勇、山东快刀堂门主马明生。
而自己这边则是恒山道一神尼,东京城大相国寺高僧慧心,黄山一剑唐笑,龙虎山天师张一成。
众人见赵氏兄弟已到,都注目着这两兄弟,赵匡胤生得天庭饱满,面阔耳垂,兼之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脚步稳重,双臂甚长,摆动有力,善使一根铸铜盘龙棍,打遍军营无敌手。
而赵匡义则较之要高挑,亦是身材壮实,浓眉大眼,不怒自威,走路与其兄一般,稳重踏实,与其兄步调一致,外人听来似只觉一个在走路,这是长期军营训练的结果。
赵氏兄弟来到大厅,只是与众人点头示意,并未讲话,虽然他们是此次正魔大战的组织者,但在大厅之中,来者德高位重者皆是受逍遥醉仙所邀,年岁最大者也是逍遥醉仙。
整个大厅内几乎坐着全中原所有的武林世家及几大门派,醉逍遥仙抽完烟看了看厅内个个严肃的表情哈哈笑道:“大家不必这般严肃,这次与魔道一战,虽然看起来魔人势大,其实我们的人也不差,后面还有昆仑四圣四个老头子在休息,这边老和尚、老尼姑、老剑客、老法师都有,还有你们道门四家,我看还是胜算很大。”
赵匡胤待逍遥醉仙说完,一拱手向逍遥醉仙及众人一揖问道:“逍遥前辈,小子后来,却不知兵法云知已知彼,百战百胜,敢问前辈魔教邪人都有那些?”
逍遥醉仙微微一笑说道:“九重呀,刚才他们还问我这两个位置留给谁,现在大家知道了吧,九重虽出江湖,功夫在中原也算了得,更难得的是在军中声望极佳,会打仗、懂兵法,虽说此次魔教有恃不恐,不像以往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竟主动约中原正道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要赢就必须要讲策略,有九重你两兄弟,我们就不会落了下风了。”
逍遥醉仙并未直接回答赵匡胤问题,而是把情势再分析了一下,以突出赵氏兄弟的作用,却并未直接指明此次大战是赵氏兄弟先提及,也是不想让众人认为,此次正魔大战纯为赵氏兄弟造势,但讲与不讲,天下大势已是如此,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言语而已。
刚才其它武林人士对赵家二兄弟坐在左侧首位还有些微词,现在听了逍遥醉仙这么一说,也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