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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子殿下顾着玄武的面子替她出了头，她莫非高兴疯了不成，谁不知道她是个废物，她这什么意思，执意要丢人？”

“皇上怎么也不拦着她，等一下要丢的可不止是她蒋灵雨自己脸，我玄武泱泱大国还要不要脸面啊？”

“皇上哪里会拦她，这都几年了你还没看明白啊，哪怕蒋灵雨明天把天戳个窟窿皇上只怕也只会说戳的好，正巧天上需要个窟窿下雨呢。”

众人已经毫无顾忌地议论纷纷，薛白看着齐盛越来越沉的脸，道，“太子爷······这·······”

齐盛阴沉着脸看着蒋颦越来越远的背影，半晌，才哑声问道，“蒋灵雨，会弹琴么？”

“·········”薛白微微顿了一下，这还用问么，全京都的人都只大蒋颦是个草包，这在场的，也就您还稍微怀疑一下蒋颦有可能会弹琴了，其余的几乎都默认了蒋颦是上去丢人的了吧。

“五妹妹·····这是疯了不成。”蒋秀刚刚坐下，咬着嘴唇看着蒋颦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今日的风头全让蒋颦抢了。

“大姐就放心吧。”三小姐蒋盈已经被抬下去了，蒋秀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和蒋盈一母同胞所生的四小姐蒋梦了，蒋梦神色从容，似乎一点儿也没觉得意外。

她百无聊赖地抽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蒋颦从今日进门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偏偏大姐和三妹妹还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蒋颦，实在可笑。

蒋颦从前是品味不高，性子也闹腾，可是又不是痴儿，怎么会专挑人多的时候去丢自己的脸，还是这种心上人在场的时候。

“五妹妹又不是傻子。”蒋梦将帕子折回去，抬眼看了看坐在她们上方的齐盛，齐盛此时正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中央，蒋梦微微挑眉，今日不仅蒋颦奇怪，这一向厌恶蒋颦的太子爷也奇怪的很。

“四妹妹怎么也说起胡话来了，你何时见过五妹妹弹过琴？”蒋秀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她环视一周，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蒋颦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她今日丢的可不止她自己的脸，还有我们蒋家的，到底是年纪小，怎么能这样肆意妄为，等晚上回去，怕又要被父亲说教了。”

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阴冷，莫名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蒋梦看也不看她，目光只是停留在舞台中央那抹碧色身影上，她喝了一口茶，仿佛无意一般，道，“大姐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可不好，人美心善的京都第一美人，要是别人看见这副样子，那才真是砸了蒋家的招牌，大姐，你说是不是？”

蒋梦说到最后才转过头瞧了她一眼，眼波流转的杏眸煞是漂亮，却看得蒋秀一阵发寒，她颤声笑道，“四妹妹说什么呢·······”

“要开始了，看五妹妹吧。”蒋梦轻勾朱唇，更显妩媚。

蒋秀看着蒋梦妩媚的侧脸，咬牙轻念了一句“狐媚”，才转过头死死看着下面夺去所有风头的蒋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