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进了屋,把野花往丁晓甜面前一递,“小甜,这是我特意给你采的,今天晚上月色特别好,跟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他说着,背着手在房里吟起了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以前丁晓甜特别喜欢他这股酸劲儿,总觉得他是个有文化、有审美、有情怀、有选择标准,喜欢精神世界里的追求的文艺青年。
不过事实证明,这丫的比谁都他妈的现实。
若是先前的她,一定欢悦着接过花,跟他出去赏月去了。可是今天,她并没有接那花,只淡淡道:“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出去。”
林清眯着眼笑起来,以前丁晓甜总是围着他转,嘘寒问暖的,让他渐渐失了兴味,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今天这冷着一张脸,看着竟然顺眼的很。
他舔着脸凑过来,“小甜,我有一个好东西要送给你,你跟我走,一会儿叫你大吃一惊。”
丁晓甜想起来,他今天确实送了她一个东西,是个殷商时期的玉璧,说是定情信物。后来经过鉴定,东西是真的,价值很是不菲。她后来卖了一万块,开公司的启动资金有一部分就是从这儿来的。
那时候她就想问,这玉璧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想到这儿,便点头道:“好,等我换件衣服。”
她从屋里出来,林清正在院子里跟牛妮说话,一口一个“妹妹”叫着,那贱兮兮的模样,看着真是恶心。
“走吧。”
丁晓甜也不看他,径直出了院子。
村西是打谷场,秋收的时候地上铺满了收上来的麦子和玉米,晾干了,好收进粮仓里。
在谷场两侧,堆着十几个草垛子,都是用麦秸秆和杂草铺成的,供冬天取暖和平时烧饭用。这些草垛子堆的高高的,夏季的晚上的躺在上面看星星,凉风吹过,别提多舒爽了。
林清手脚利落的爬上一个草垛子,又伸手把丁晓甜也拉了上去。
低笑道:“这个地方好,以天为被,地为床,咱俩在这儿躺着看看星星,那真是快活赛神仙。”
躺在草垛上,丁晓甜却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期待和甜蜜,那是和心爱人一起的感觉,只能说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幻想了。
林清却对她很有兴趣,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继而忍不住把她揽在怀中,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丁晓甜微微错愕,双手去推他,一时力大,身子向后仰去,林清左手一捞,揽住她下滑的身子,再看她的脸,已是一片红白。
林清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以前的丁晓甜是个青涩的果子,虽然新鲜,咬在嘴里却苦了吧唧的。可不知为什么,只过了两天的工夫,她却好像不一样了,也说不上哪儿不一样,只是突然间似乎清甜了。让他很想尝一尝。
对上她迷茫的眼,他忽的凑近她,低头把唇凑在她的耳边,他笑了笑,突然在她颈间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