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风听至此,勾唇冷笑,从书房中扬长而去,安庆却是还沉寂在他刚才的冷笑中,那双眸子中的震慑力中。
握紧拳头,他前些日子也听闻了沈书山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奈何难民的事情赵芸做的太绝,导致很多世家大族不屑与他们往来。安庆他委实也没脸再出现去应酬,只得暗自打听。
那拍卖会上出现一块石头,用惊为天人四字形容也不过,通体翠绿,但不像翡翠那般通透明亮,它有着属于自己的绿,孔雀绿。
安庆那蓝田镇便是孔雀石的来源地,而蓝田镇又是暖玉城的小镇,指不定矿脉会延伸。
早几年,安庆大量收购过蓝田镇的地契,本打算投资开采,可没想到程黎风的动作比他快一倍,长叹一声,是他想的太简单。程黎风是拿出孔雀羽石的人,他岂会不知暖玉城?
罢了罢了,注定与他无缘,安庆虽有些可惜。现如今安家明面上的财富绰绰有余,加上他私藏的,够他挥霍几辈子了。
离开书房,程黎风只觉得体内一股邪火窜到心头,浑身热的要命,若不是军人出身的他意志坚定,此时只怕已经脱完了自己的衣服。
安庆和程黎风一模一样,不过他只喝了小半碗便放下了,但也让年迈的他有些受不住,不禁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赵芸在一边看望了许久,见程黎风离开书房,便鬼鬼祟祟的溜了进去,急忙和安庆缠绕在了一起。
听力惊人的程黎风自是知晓了里面的动静,勾唇冷笑,为了让他女儿得偿所愿,安庆也真是费劲了心思,竟连自己也搭了进去,只怕也是乐在其身吧。
前面便是安思晴的卧房,此时灯火通亮,程黎风站在门口,他的脑海里却是另外一张妩媚的小脸,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咔擦”门开了,安思晴一身白色睡裙站在门口,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浓郁的玫瑰花香飘出来,显然是刚洗完澡。那领口极低,凝脂似的皮肤看的程黎风口干舌燥。
安思晴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抱紧了程黎风。想起安庆所说的话,程黎风将她打横抱起,卧房中一夜旖旎,安思晴终得偿所愿。
第二天,程黎风一大早就离开了安家去往驻军营,安思晴和赵芸说了许多体己话,便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却没注意到赵芸眼底的一片青黛,安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赵芸正是虎狼之年,昨晚她根本没满足,果然还是年轻力壮的丁军好啊。
撷芳园。
从元宅回来后,安玲玉便安安稳稳的待在撷芳园,哪里都没有去,鸡丝粥刘嫂是煮的越来越香甜浓郁,安玲玉一天三顿都在吃。
这日,吃完了早餐,安玲玉准备收拾一下出去转转,看看报纸上义父可否传来什么新的任务,却没想到眼前一花,竟“扑腾”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眼花缭乱的,许久才缓和过来。周围一帮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安玲玉茫然的看着她们,一如世外人。
呆滞的眼神吓坏了小桃,她使劲摇晃着安玲玉,嘴里不停的喊着:“小姐!您怎么样?这是怎么了您?”
这猛地被晃,安玲玉才缓过神来。按着小桃的胳膊,借了一番力才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我,我没事。无妨,只是起来的有些猛,头有些晕……”
见她们十分担心,安玲玉心里暖暖的,扯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但苏玉依旧还是很不放心,顺手抓着她的手腕摸了摸脉。
脉搏跳动的速度唬了苏玉一跳,紧紧抓着安玲玉的胳膊,她面带忧色的道:“可是您心跳怎么这么快?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您这样我们不放心啊!”
安玲玉却是摇了摇头,她知道自从幼时被赵芸派人丢进护城河中后被河水浸泡,就寒气入体,气血不足,有些贫血,刚才坐下起来有些猛,晕倒也是自然的。
近几日又月事将近,现在气血不足十分正常,头晕也是一样的,便拍了拍苏玉的手道:“真的没事,放心吧。”
“怎么了这是……?”
程黎风一进来,就看到餐厅里人仰马翻十分慌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才发现安玲玉还在地上坐着,小桃和苏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走了过去十分自然的将她扶了起来,安玲玉也没扭捏,就着程黎风的胳膊站了起来,调笑道:“您怎么来了?这正在看小桃绣花,没什么事啊,您这么大惊小怪,可要吓着她们了。”
程黎风却是没理会她的话,见她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住,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冷声对永文吩咐道:“脸色这般难看,永文,去请个大夫前来。”
大夫很快就来了,瞅着这架势还以为安玲玉怀孕了,细细把了把脉,一直在摸着胡子,不说话。
程黎风微微有些着急,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满不在乎的看着手中的报纸。永文看了一眼那报纸,差点笑出声,都是在讲家里长短的事情,一看都是闲的无事的妇人看的。
终于,大夫发话了。
“太太年轻气盛,但身子骨不大好,幼时应该在寒冬腊月的水中浸泡过,导致身体发寒,所以气血虚,来月事时小腹也是十分疼痛,老朽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