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湘,安玲玉与程黎风两人疯狂的在舞池里玩闹,原本程黎风对这并不感兴趣,但安玲玉死命拉着他,无奈只好跟了过来。
待两人闹完下来喝酒,舞池里依旧热闹无比,安玲玉扯着嗓子对程黎风说道:“海城不愧是不夜城,这都几点了,大家都还这么兴奋。”
“你不也一样?”喝了一口加冰块的伏特加,程黎风舒服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闹腾下来,衣衫都湿透了,这样来一杯冰凉的酒,舒适极了。
安玲玉耸了耸肩道:“既是出来玩的,自然要尽兴。不过现在真的挺晚了,咱们该回家了吧?不然明儿报纸头条可就要被少帅您占了。”
勾起嘴角妩媚的笑了笑,潋滟的眸子带着一丝促狭,意有所指的瞥了瞥后方,程黎风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几个穿着打扮微微有些怪异的人偷偷摸摸的在往这边看。
见程黎风看向了这边,三人便大惊失措的往柱子后面躲,一人没有来得及闪开,直直的撞向了侍应生。
侍应生手中的酒便洒了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猩红色的液体散开,镶在地板上的金箔郁金香变成了红色,程黎风看着那变异的郁金香头有些晕,这伏特加的后劲可真大。
随意的嘀咕了一句“跳梁小丑”便就又转了回来。慵懒的喝了一口手中的伏特加,安玲玉笑眯眯的对着调酒师道:“好酒!”
娇艳欲滴的小脸上满满都是明媚的笑容,凤眸中带着星星闪闪的碎光芒,安玲玉勾唇笑了笑,调酒师不经有些看呆了,傻傻的点了点头。
程黎风不满的扯了扯她的胳膊,一把夺走了安玲玉手中的酒杯,淡漠的道:“既然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吧。”
安玲玉呆呆愣愣的被扯走了,心中有些不满,呢喃细语了几句:“回家就回家你夺我酒杯做甚?真是个大少爷脾气。”
她许是也喝多了,平日里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的话,如今也说了出来。脸颊上薄薄的浮了一层桃粉色,像是胭脂一般。
程黎风勾唇笑了笑,方才不知从何而来的气也消了许多。永文和司机两人等了一个多时辰,终是熬不住了,便一个个的睡着了。
待两人出了舞厅来到车跟前,永文和司机还在呼呼大睡着,被冷风一吹,程黎风清醒了许多,安玲玉冻的直打颤。
敲了敲车窗,永文猛地惊醒,便看到了窗外程黎风那张沉的能滴出墨的脸。
永文急忙开门下了车,请这二人上去。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美眸中的泪水便涌了上来,安玲玉感觉疲倦极了。
见安玲玉像只猫儿一样慵懒,程黎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永文见状可是松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撷芳园,两人便上了楼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睡起来,便到了晌午,旁边的被褥冰冰凉凉的,程黎风早已不知所踪。
小桃见安玲玉已经醒来便将温水打好端了过来,嘴里轻轻的道:“许氏裁缝店送来了您前面让送去的料子做的旗袍,小姐您要看看吗?”
安玲玉还没回应,便听到了程黎风的话:“怎么还叫小姐?不应该是姨太太?”
进来的人儿便带着一身寒气,安玲玉撇了撇嘴,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将眼中突然流泪水逼了回去,口中带有着一丝不满:“我呀,可没和您的正牌太太住在一起,我这是外室,顶多算是夫人,可不是姨太太!”
程黎风找到了昨日永文放下的文件,收拾好了递给身后的永生。听到安玲玉这么说,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也学那些女学生?誓不做小?”
“不做小做外室?”安玲玉随意的顶了一句嘴,又坐在了程黎风的右手边,藕节似的白嫩胳膊保住了他的脖子,娇俏的说道。
“红泪可没这么说,只要能够和少帅在一起,红泪做什么都可以。”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程黎风替她背了锅,心中微微有些不适。
军中的公务完成了差不多,程黎风今日的心情格外的不错,挥了挥手道:“看看你新做的旗袍吧。”
安玲玉撇了撇嘴,“我可还没吃早饭的。”
“你好好看看这日头,确定你吃的是早饭不是午饭?”指了指已然晒的红彤彤的太阳,程黎风嘴角带着一丝促狭,心情颇好的样子。
“那红泪这不是才起来?吃的第一顿饭自然是早饭!走吧,看您今日格外的闲散,身体刚好,就别太累了,陪红泪一起吃饭吧。”
说着也不等程黎风拒绝,安玲玉就直直的拉着他来到了餐厅。用完了膳,安玲玉便去看了许娘送来的旗袍。
这是一件深绿色打底的,上面绣着朵朵牡丹,花团锦簇,争相斗艳。袖口和领口都用着金线细细的勾了边,又用了银线绣上了祥云,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如何?”安玲玉踩着白色高跟鞋,从楼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还不错。”程黎风看着她,微微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