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思晴在听闻程黎风拖着病体带着安玲玉去吃西餐后就急急忙忙跑回安家,结果得知赵芸竟去宝华寺上了香,只好焦躁不安的等她回来。
好不容易赵芸回来了,安思晴又听到下人回禀程黎风和安玲玉竟一起去看了电影,气的她一口饭都没吃只是抹眼泪。
她作为一个正牌太太,还没有和他程黎风一起出去吃过饭,一起看过电影,一起跳过舞。哪怕就是宴会上,他们都很少一起出现!
这红泪一个低贱的舞女,何德何能?虽说卖艺不卖身,谁又知道她陪过几个男人?不都是凭着那一张伶俐的嘴胡说八道?
就在安思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赵芸可终于回来了。安卓生基本上不回家,赵芸之前还会抱怨些许,现在根本不理会,只要他给她足够的钱就好。
看到女儿哭的快要昏过去,便急急忙忙的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啊?快和姆妈说,姆妈定为你做主!”
拿出手帕擦了擦安思晴脸上的泪水,按理来说赵芸上过香回来身上应是香火的味道,却不知为何是一股浓浓的香水的味道,半点香火气息都没有。安思晴一心只在程黎风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
赵芸却是闻到了,急急忙忙的将手帕藏了起来。安思晴已然哭的没力气,便让下人将事情缓缓道来,赵芸便见状吩咐管家去炖些补气的汤羹,顺手将手帕塞给了他。
这一切安思晴都没有看到,只是心心念念着程黎风。丁军也一样的吩咐下去后,就躲到没人的地方狠狠地嗅着手帕上的香味,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赵芸和丁军算起来应是远方亲戚,但彼时赵家高攀不起,丁军只得做个小小的仆人。
后来赵家倒了,赵芸便将他留下,让他兴奋的不得了,又发生了前些日子的那些事,赵芸现在对他是百倍温柔,丁军感觉自己也算是时来运转了。
屋子里,安思晴喝完一口红枣桂圆茶,抹了抹眼泪,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平复了心情道:“姆妈,你都听到了吧,听的一清二楚啊,姆妈!他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们安家替他们程家做了那么多!他怎这般忘恩负义啊。”
赵芸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女儿的这种感觉她深有感触。此时安卓生不定在哪个小妖精身上呢,她还不能多说半句,说了他便就会说“你生不出来儿子还不让别人生?”
或者就是拿自己忙搪塞她,她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如何生儿子?彼时为了娶她,说的那些山盟海誓,如今都不作数了。擦拭了一番眼角的泪水,赵芸缓缓的道:
“唉,男人哪有一个能够靠得住的?都是些花心的,见着好看的就走不动了。那红泪生的又那般妖娆,等他的新鲜感过了,就自然会去找你了,你毕竟是当家太太。”
赵芸是亲眼见过安卓生和那清清秀秀柔柔弱弱的小秘书上了床的,她对那秘书又打又骂,结果呢?他安卓生不又是找了个来?
安思晴死命的摇着头,眼中的泪水已然淌干了,眼白中爬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像吃了人一般,她面目狰狞的咬着牙道。
“不可能的!他那日不知为何被程大帅动了家法,我还想着永文把他送到我那儿,我好生伺候几天或许就回心转意了,哪曾想,他竟去了撷芳园!”
赵芸大吃一惊,程大帅动家法定然是在程家的,永文竟还带着程黎风去了撷芳园?这撷芳园应该是那红泪所居住的地方了吧。想至此,赵芸颇有些埋怨永文。
“此话当真?那永文也太不会做事了,她红泪不过是个舞女,伺候男人床上的事情还可行,照顾人如何做的来?愈来愈没个分寸了!”
安思晴却是对这主仆二人了解的很,见丁管家端来了羹汤,道了声谢,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姆妈,可若不是黎风下了命令,永文哪敢送他到别处?”
说了这么久,又狠狠地哭了不少次,安思晴是十分的口渴,这百合莲子汤又是十分解腻,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不少,瞬间安思晴心里便对丁管家十分看好,觉得他体贴入微。
赵芸听此点了点头,赞同她说的话。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头安思晴有些红肿的额头,许是因为埋在床上哭的,安思晴额头也蹭红了,整张小脸红彤彤的和猴屁股不相上下。
“也是这么个道理,你也不争气,早日替程家生下个金孙子,那程大帅哪会不帮你?可要姆妈带你去医院看看?这事可不能害羞!”
丁军还在这里,安思晴见赵芸一点都不避着旁人,丁军那眼睛又滴溜溜的看着她的身段打量,看他的神情定是在嘀咕她没用,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一时羞愧难堪,安思晴憋红了一张清秀的小脸,眼中擒着的泪水终是掉了下来,扑倒赵芸怀里嚎啕大哭道:“他,他就没有碰过我!我如何生的了啊!”
赵芸大惊,死死抓着安思晴的胳膊,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赵芸浑然不觉,只是抓着安思晴要她说出个所以然。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
车上,安玲玉剥着栗子,一口一个吃的好不开心,想起了什么又嘟嘟囔囔道:“不过现在去舞厅吗?”
程黎风有些无奈的戳了戳她的嘴角,将栗子碎屑擦了去。白嫩的小脸霎时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印子,程黎风尴尬极了,轻咳一声道:“你慢些吃,别吃太多,栗子容易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