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太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凤鹫宫那狐媚子留不得啊。”贞妃跪倒趴在太后的腿上哭诉着。
太后冷冷的看着,抬手示意一旁的嬷嬷将她扶起来坐到一边才开口说道:“贞妃这是怎么了?”
“太后,皇上的心都被凤鹫宫那狐媚子给钩了去了。今早臣妾去太医院抓药,看到她跌倒在地,臣妾就伸手去扶,却不想那狐媚子却告诉皇上是臣妾推得她,太后,臣妾可冤枉死了~”
说着,贞妃潸然泪下,附在旁边的小婢女身上大哭了起来。
“朕还没死呢!贞妃就在这给朕哭丧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紧接着一抹明黄的身影走了进来。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皇帝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没想到今日她已经召见了一次尹墨,竟然还会再来,不过看向一旁仍在哭泣的贞妃,心中不禁明了几分。
“朕听说贞妃来给母后请安,儿臣就来看看。”尹墨如是说道,但是目光却一直留在一旁的贞妃身上,“怎么,难道贞妃是没有看到朕么?”
自己从尹墨走进门来,贞妃就一直躲在一旁怯怯的啜泣,也没有请安,她觉得这件事明明就是尹墨的错,太后又是她的姨母,如今又是在慈宁宫中,她更是放肆了几分,让尹墨觉得她是真的在生气,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应该来哄自己几句。
尹墨见贞妃不答,嘴角渐渐升起一抹让人惧怕的笑容,对一旁的贴身太监禄海说道:“禄海,叫禁卫军进来,贞妃妇德有失,蔑视皇威,交宗人俯处理!”
“嗻——”
见禄海真的走了出去,太后一时间也慌了神毕竟那也是自己的亲侄女,刚要开口求情,就只听“噗通”一声,贞妃跪在了尹墨的脚下:“皇上饶命,臣妾,臣妾知错了!”
“哼,爱妃有太后撑腰哪里会有过错!”
一句话,让贞妃哑口无言,更是让太后脸色青白交加。
“皇帝这是在怨哀家么?”太后沉声问道。
尹墨回头看去,对着太后福了福手说道:“儿臣不敢,这朝堂之事有母后辅佐儿臣万分感激,但是若这后宫之事,朕也无权做主,想来儿臣这皇帝当的也是窝囊!不知七弟可愿意替朕接下这个位子!”
“胡言!”太后拍案而起,皇上本不是她的亲生子嗣,只不过是尹墨的亲娘去世的早,过继到了她的膝下,如今他的一番话,就是将她自己的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与尹墨对视良久,终是太后败下真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坐在软榻上,叹息着说道:“那皇帝想要怎么样?”
“后宫凤位虚空已久,朕要里瑶思灵为后!”
此言一出,这个慈宁宫都禁了声,就连贞妃也噤了哭声,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胡闹,一个风月女子,如何能母仪天下,高登后位!”太后震怒!
皇帝此时却笑了出来,笑的太后有些毛骨悚然:“皇帝这是作何?”
“禄海,去将灵儿请来。”
“嗻。”
“皇帝以为将人带来,哀家就会准许了么?”
“儿臣不敢,只是,有些事,儿臣还是希望母后知道些的好。”尹墨笑着走到贞妃的跟前,用手勾起她的下颌,“你说是么?爱妃。”
贞妃浑身一抖,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一时间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不过好在瑶思灵很快就来了,她被禄海引领着跪在大厅的中间。
“皇帝,瑶思灵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要跟哀家说的?”太后皱眉,冷冷的看着台下的女子。
瑶思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回头看到一旁正惶恐不已的贞妃,心中突然有些了然,难道,他是来为她讨回公道的?不觉心头一热,
尹墨将跪在地上的瑶思灵扶起来抱在怀里,将肿起来的脸撇向太后的一侧。
“母后可知这是谁下的手?”
瑶思灵的脸已经肿起来的老高,太后不禁微微蹙眉,看向贞妃的方向,只见贞妃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她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宫妃间争宠的把戏罢了。皇帝无需介怀。”
“争宠?难道后宫里真的妃子都这样争宠么?今天只是动辄打骂,明天是不是人命都可以不当成一回事了?”
太后扶额,瞪向贞妃:“贞妃,此事可是你所谓?”
“臣,臣妾……”贞妃再也说不出来话,再次跪倒了尹墨的跟前,“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
尹墨冷哼一声,贞妃见此赶紧去求瑶思灵:“瑶妹妹,这件事是姐姐做的不对,还望您大人大量。”
一时间,瑶思灵也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只能求助的看向抱着自己的男子,焦急的攥紧他的衣袖。
“皇上,贞妃既已知错,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尹墨扬高了声音,一脚将面前的贞妃踹到,从瑶思灵的腰间拿出令牌,一时间,贞妃的整个脸都已经白了。
这私刑宫妃事情可大可小,可是这尹墨的贴身令牌竟然在瑶思灵的身上,那她的每一巴掌都是打在了皇上的身上啊,冒犯天威,必死无疑!
太后也是震惊不小,颤着手指指向尹墨:“你,你竟然,将令牌给了,给了这个女人?”
“见此令牌如朕亲临。这令牌在瑶思灵身上,贞妃竟动私刑,那就是打朕的脸!按律,当斩!”
尹墨的话一出,瑶思灵震惊了,贞妃也跌坐在地上!
太后再次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是尹墨在逼她,;一面是她的亲侄子,一面是她是否真的放权。
整个慈宁宫鸦雀无声,瑶思灵却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不禁更加用力的抱紧跟前的男子。
许久,太后再次抬起了头迎上了尹墨坚定地目光。
“瑶思灵端良贤淑,技艺卓越,就进答应吧,三日后行侧封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