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随意将衣衫打了个结扣,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嘴角微勾,装作诧异,“原来是王后娘娘!”
此时的连裳的脸上带着不屑。
尤其是看到这个妲己竟然衣衫不整在厢房里,就觉得一阵耻笑。
这个妲己好歹也是后宫嫔妃,竟然会如此的随意,大白天的就和大王在这里日夜宣淫,果然是狐狸精。
就在她想要上前一步的时候,却被姜王后拦住:“好了,本宫相信苏妹妹不是故意的!”
她的目光落在坐在床榻之上的大王,眼中划过冷色,随即恢复如常,亲热的走上前搭住了妲己的手腕。
“苏妹妹,听说你中毒了?身体可还好?”
“谢王后娘娘的关心……”
如果不是意料到了这次下毒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可能她见到这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一定会被迷惑的吧?
妲己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姜王后的手中退了出来,恭敬的附了俯身。
下毒的事情,虽然只是她的猜想。
但是当她注意到了姜王后眼中划过的冷色时,便确认了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和她有关系。
妲己假装不知的开口,“娘娘,赶快坐下吧,臣妾的那个婢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只能臣妾给您和大王倒杯茶。”
说着,转身从茶柜里拿出父亲赠与自己的夜光茶壶,按照泡茶的工序,动作优雅的在茶桌上过滤着茶水。
帝辛慵懒的撑着下颌,有趣的打量着妲己泡茶的姿势,丝毫不把姜王后放在眼里。
姜王后坐在大王身边,三番四次的想要找话说,却被帝辛直接忽略掉。
“大王,妹妹身子初愈,莫要太过于折腾了。”
她说着,看到了角落里堆放的那身撕扯烂的衣裙。
手指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心中的不甘心,越加强烈。
如果不是大王在这里,她早就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苏妲己惩罚一番了……
帝辛随意的撇了姜王后一眼神情带上不悦:“王后,你是在怪罪与孤?”
“大王恕罪!臣妾不敢!”
他的话音未落,哗啦啦的所有俾子都跪在了地面上,包括姜王后。
她们神情惶恐。
姜王后更是脸色如酱。
帝辛慵懒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衣袍裙摆:"你们何罪之有?不过本王宠幸哪个妃子还用你们来插手?"
他神情中睥睨,隐隐带着不悦。
被迫一同下跪的妲己低着头,十分无奈,手腕处的衣袖,一片水渍。
刚才她本来是在泡茶。
听到姜王后说的那话,就知道她又瞎想了,她怎么可能侍寝?
开什么玩笑?
可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听到帝辛回的那句没有任何波澜的话,下意识的就跪在了地面上。
手中新漆好的茶杯,也掀在了衣袖上,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在了手腕上。
火辣辣的疼,让妲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王,是臣妾错了,是臣妾担心妹妹的身体,所以才会如此焦急的……”
“哦?原来王后是个如此娴爱之人?既然这样……”
他语气顿了顿,薄凉唇微勾,走到姜王后面前似是在考虑什么,半刻后继续道,“不如将苏妲己的牌子重新摆放上,就不要让孤三番四次的跑了不是?”
帝辛的语气看似商量,其实带上了不可商量的语气。
随意的一眯,就把想要置身于世外的苏妲己撤下了水。
也让王后知晓她做得事情并不是无人皆知的。
“是!大王!”姜王后咬牙切齿的回答。
妲己用衣袖遮掩着手腕上烫出的红肿,淡笑的再次站起身,重新沏茶,时不时的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撇向自己。
这个帝辛是准备把她给拉下水了!
他亲自要求把她的牌子放回,那就代表姜王后以后跟她更加的水火不容了!
妲己不断的在心里暗骂着。
面上却还要保持着微笑,将手中的茶壶倒满两杯茶水,小心翼翼的递给大王和姜王后。
“请用茶……臣妾茶艺不精,望大网恕罪!”
“怎么会,只要是爱妃泡的茶,孤都喜欢!”帝辛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仰头喝下了温热的茶水。
妲己嘴角一抽,忍住想要揍他一顿的感觉。“大王……您说笑了!”
殊不知两人这副摸样,映入姜王后的眼里就是在暗地里打情骂俏。
茶水也喝不下了,僵着笑脸只能告退。
走出了厢房大门,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手帕,咬牙切齿的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咬紧下唇。
“很好,既然大王无情,那就休怪我不对妲己手下留情了!”
想着,冷傲的扬起下颌,阴森着气势,坐上了撵轿:“我让你带的话,你可给父亲带到了?”
“王后娘娘,奴婢已经到了国公府,按照您给婢子说的话,都给国公说了,国公说,半个时辰内就入宫。”
“很好,那摆驾回宫吧!”
随着话音落下,姜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在前面长廊的拐角处,青竹正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紧蹙着眉头走了出来。
“我就说,这缪钰儿没安好心,没想到竟然会用这种手段。”
她手中的紧握的包裹,就是从收敛房找到的。
青竹本想要去御膳房给主子熬制点汤药喝喝,这御膳房还没到,就碰到了缪钰儿那婢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本来,她就怀疑主子中毒之事,和缪钰儿送的那盒吃食有关。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被她抓到了把柄!
想着,匆匆忙忙的朝着娘娘所在的厢房走去。
此时厢房内。
一男一女气氛停滞,妲己心不在焉的蔫吧着。
帝辛则是兴致昂扬的把玩着茶杯,时不时的抬眸凝着发呆的妲己一眼,有趣的勾唇,“难不成,跟孤说话,就这么难?”
“大王,您言重了……”
“哦?那为什么,你现在像是对孤很不耐烦的样子?”
“呵呵呵,您又言重了。”
妲己实在是不想和这位大王说话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牌子又出现在了那个托盘上,就有一阵名节不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