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梦侠拿起一根盗墓贼留下来的撬棍,敲打了一下棺椁,倾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他这才用力撬动棺椁接缝的位置,一下一下,终于,棺椁有了缝隙,他喘口气,手里的撬棍别开封顶。
一阵冷气吹来,他不由得脸上变色,看了看四周,退后一步,莎莎迫不及待地骂道:“你快不行了啊,连一个死人都害怕。”
她扑过来,趴在棺椁上面观看里面,棺椁比人的身高还高,她的双手扒在上面,双脚离开地面,看上去很好笑,武梦侠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不见莎莎的回答,惊讶地抬头一看,不好,莎莎的双脚死命争扎,她的头进入棺椁里面,身体还在慢慢上升。
武梦侠急忙把手枪拿了出来,看不清棺椁里面的状况,不敢拽莎莎的双腿,他看了看另外一个棺椁,马上有了主意,跳上另外一个棺椁,身体在更高处,向打开的棺椁观看,一见之下,心里更是吃惊,原来,里面有一个骷髅,正抓住莎莎的脖子,把她拽进去,莎莎的脖子被掐住了,这才不能发出声音来。
武梦侠急忙跳下来,拿起撬棍,眼下只有这个铁家伙最趁手,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从另外一边爬上棺椁,对着骷髅的双臂用力砸下去,相信自己的力量就是铁臂也要让自己给砸碎了。
一个撬棍砸下去,骷髅的手臂马上折断了,还有一只手臂在莎莎的脖子上,又是一棍下去,莎莎这才噗通一声,掉在棺椁下面,更可笑的是,竟然有一只骷髅手掌留在她的脖子上,可见,骷髅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莎莎是下来了,武梦侠却没那么好过,刚刚还是坐着的骷髅立刻站了起来,向武梦侠扑来,武梦侠大吃一惊,双手一松,也从上面跌了下来,摔得屁股好痛。
没等他再次爬起来,骷髅从棺椁里面下来,全身扑向武梦侠的身上,武梦侠急忙顾不上身体痛疼,来了一个懒驴打滚,躲开这一击,翻身来了一个横扫回马枪,手里的撬棍击中骷髅的腰间位置,骷髅这才呼啦一声,变作一堆骨头,不能站起来了。
武梦侠再看莎莎,她连惊带吓已经晕厥了,他把她的身体拖在一边,用手指死命掐她的人中位置,嘴里叫道:“醒一醒,你醒一醒啊。”
老半天,莎莎才长长喘口气,说道:“要死人了啊。”
武梦侠心想,你这么贪婪,没死就是最大的幸运。伸手把莎莎拉起来,问道:“你还能走动吗?”
莎莎嘴里叫道:“要死了,要死了,快走快走。”
武梦侠说道:“等一等。”他顺手从供桌上拿起一把短剑,搀扶着莎莎走了出去。
莎莎在极度惊惧之下,连财宝也忘记拿了,不时脸色惊恐地回头查看,武梦侠却久经生死,根本不在乎后面是不是还有怪物追过来,盯着脚下的丝线,只要别走岔路了就行。
到了出口,莎莎的身体几乎变得瘫软,陈家兴始终守在上面,听到下面有声音,说道:“快点把宝藏系在绳子上,我拽上来。”
莎莎差一点被怪物拉近棺椁里面去,心里有气,掐腰对上面喊道:“你的眼里就知道宝藏,一点也不关心老娘的安危,宽一点把我拉上去。”
莎莎回头看了武梦侠一下,说道:“你先上去?”
武梦侠看她不时恐怖地冲着墓道里张望,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面走出来,神定气闲地说道:“不了,女士优先,你先上去吧。”
莎莎对着他挥挥手,甜甜地说道:“拜拜。”
武梦侠在下面推着她的屁股,趁机骚扰她,莎莎忍不住要害部位被袭,咯咯咯一声笑出声来,武梦侠听到她浪荡的笑声,心神一阵魂不守色,女人是毒品啊,这话一点不假,经过一次出轨就开始上瘾了。
武梦侠在下面眼睁睁地看着莎莎上去了,听到她和陈家兴两个人窃窃私语的说话声,由于距离太高,洞口窄小,他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绳索被陈家兴拉上去了,却没有放下来,武梦侠等了半天,也看不见人影,心里不由得有一些着急,下面太静了,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正要破口大骂,发泄一下愤怒,绳子才晃晃悠悠地放了下来,却看不见上面的人影,心里暗暗觉得奇怪,按照道理,不论是陈家兴还是莎莎,放绳子的时候,应该从下面看见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要不,说个话儿也行啊,怎么神神秘秘的样子,他们不会是见财起意要害死他吧?减少分配财宝的人数。他使劲拽了拽绳子,还是很结实的,他双手用力攀援着绳索,来到上面。
却发现陈家兴和莎莎两个人双双倒在洞口,一动不动,他大吃一惊,掏出手枪,半蹲着做出射击的姿势。
把枪口转了360度,看清四周并没有危险,这才上前看了看二人,只见他们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呼吸微弱,显然是凶多吉少,不由得心里纳闷,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自己在下面一点也不知道。
马上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既然两个人都陷入昏迷之中,是谁放下绳子让他上来的?
外面很冷,依然有雪花飘落下来,雪势却小了很多。看来,过不多久,这场终结天山秋季的大雪就要完全停下来了。
武梦侠顾不上寻找敌人,四下看看,只发现一行杂乱的人马脚印,拐向山崖那边的树林空隙里面,他在下面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那些人显然早已走远了。
看来,袭击他们的人已经离开了,马上把他们弄进帐篷里面,外面太冷了,人在昏迷的时候体温是下降的,没有抗御能力,时间久了,就会冻死。
把篝火烧得更加旺盛,才发现,烧柴也不多了,时间却是上午八点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轮巨大的太阳轮廓挂在东边的山谷间隙里面。
武梦侠找不到袭击陈家兴的敌人,只有暂时放开这件事,烧了一锅开水,兑上红糖。看二人的样子很像是中了某种毒,听说糖水可以解毒,眼下只有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用筷子撬开莎莎的嘴巴,一小勺一小勺把微热的糖水灌下去,眼看着一碗水灌下去,她还是没啥反应,身体的温度却上来了,不似刚才那么冰冷。
依旧给陈家兴也灌下糖水,他的状态跟莎莎一样,人依旧昏迷。武梦侠想到在学校的时候,有同学想不开轻生,喝了毒药,被送到医院灌肠才救活的事例。
看来,应该给二人灌肠才是解毒的根本,现在的情况是,需要确认他们是不是中毒,可以肯定,不是那种从口进入的毒,因为莎莎刚刚上去,拉他上来的绳子还没放下来,怎么会是毒药从口进入的呢?
武梦侠把莎莎转移到自己的帐篷里面,他们的帐篷是双人帐篷,太狭小了,折腾不开。
来到自己的帐篷,帐篷的门帘拉下来,解开莎莎的衣服,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在她的全身仔细查找,终于在她的乳?头位置上找到一个针眼大小的新鲜破损,他不敢确定这一点破损是莎莎做?爱的时候留下来的还是被凶手刺破的,因为他跟莎莎在一起的时候,动作很激烈,在最敏感的部位留下小小的伤口是难免的,不论是指甲或是牙齿都能够在这里留下细微的伤痕。
武梦侠用被褥把莎莎的身体盖上,来到陈家兴的身边,直接找到他的乳?头,在他的这个部位也发现了同样的伤口,这下可以确认,凶手就是用硬物刺伤他们二人,让他们中毒的,令武梦侠不解的是,下手的人是谁,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不但能够致人昏迷,还不伤害到更深的肌肉层面,力道、角度、准确度都精确到了极点,实在是太可怕了。
武梦侠束手无策,想了半天,只有从小小的伤口把进入两个人体内的毒吸出来,他找到一张不透气的塑料纸,含在嘴里,做成一个防护层,趴在莎莎的胸膛上面,用力吸她的乳?头,这个姿势在两个人欢爱的时候经常用到,想不到,时隔不到一天的时间,又会用到这个姿势救人,世事难料,真是令人捧腹。
武梦侠忙活了半天,嘴里隔着一层塑料布,很不方便吸取毒液,他又不敢放开塑料布,怕自己也跟着相继中毒。
直到莎莎的乳?头冒出一丝新鲜的血液,他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临时想到的办法还是比较管用的,继续给莎莎吸毒,忽然听到嗯的一声,再看莎莎,已经醒来,看到自己和武梦侠的模样,她的脸上布上一层红晕,啐道:“你要死了你,大白天的做这种事。”
武梦侠摆摆手,顾不得解释,急忙来到陈家兴的身边,给他吸毒,给陈家兴吸毒的滋味比给莎莎吸毒难受多了,主要是心理上不好受,毕竟,莎莎是个女人,在救人的同时还能享受到女人的身体,给陈家兴吸毒就不一样了,他是男人唷,颇有做同志的嫌疑。
幸好莎莎穿好衣服出来了,武梦侠赶紧把位置让给她,说道:“你来给陈家兴吸毒吧,我很累了。”
莎莎这才知道,自己和陈家兴都被中了某种毒药,赶紧给他施救,武梦侠在一旁说道:“这个办法,只有用在异性的身上最合适。”
莎莎在百忙之中骂道:“滚。死去。”
武梦侠这才走开,陈家兴赤身露体的样子没啥好看的,比起莎莎的身体,他的身体缺少吸引力。
武梦侠拿着斧子,在附近把一棵松树砍倒,用来做烧柴,看来,他们还需要在此停留一天的时间。
回来才看到,莎莎和陈家兴相互搀扶着站在帐篷外面,陈家兴淡淡地说道:“谢谢你了。”
武梦侠拍打着衣服上面的雪花说道:“客气啥,如果,中毒的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是什么样的人下的毒手?”
陈家兴苦笑着说道:“不知道,我把莎莎刚刚拉上来,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莎莎看武梦侠的眼睛看向自己,也跟着说道:“我的情况跟家兴的一样。”
三个人心里觉得纳闷,这件事处处透着诡秘,只能解释成来人没有杀害他们的意思,只是小小地捉弄一下。当然,这个解释是陈家兴分析出来的,毕竟他见多识广,跟那些江湖上诡秘的人事有过联系。
武梦侠也赞成陈家兴的分析,看二人醒后,身体仍然虚弱,连忙招呼他们休息,他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