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像风一样来到自己的世界,又像风一样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不过顾晓晨并不怨易水寒,他有他自己的事哩。
即使顾晓晨明面上不说,可她知道易水寒有什么事瞒着她,至于是什么事,顾晓晨也不想去深究,既然易水寒不想让她知道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顾晓晨一直是个聪慧女子,她内心的那份善解人意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易水寒这段时间确实是比较忙,抽出一天的时间陪顾晓晨母子已经算是格外破例,要知道他平常基本上都没有多少空余时间,特别是处于天帝会发展的关键时期,许多大事小事都需要他来拿主意,而且场子那边的事情也需要他时常去照看一下。
虽然易水寒也可以选择当个甩手干部,可毕竟天帝会才刚刚起步,诸事亲力亲为会让自己更放心一点儿。要知道现在任何一丝儿的小差错,都有可能在将来爆发出十倍百倍的威能。
而且天帝会的外部环境也是暗流涌动,北有沈万三虎视眈眈,外有许国立隔江而望,着实让人睡不太踏实。稍有不慎,天帝会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个江湖,没有那个人是个善茬,要是那天你倒下了,可不要指望别人来拉你一把,落井下石是常有的事,不趁人之危跟着来踩你一脚已经是情意中的情意。所以你得时刻小心谨慎,每一步路都要深思熟虑,不然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
方华的酒吧里,易水寒正坐在二楼的一张桌子前,看着楼下成群结队的年轻男女纵情歌舞,随着音乐在舞池里尽情的扭动着身体,肆意挥霍着青春和年华。灯火酒绿、纸醉金迷,一副令人心动的末日狂欢景象。
易水寒其实是不太喜欢这种喧嚣吵闹的环境的,不过倒也谈不上如何厌恶,仅仅只是不喜欢而已。不喜欢和厌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不感兴趣,后者则是讨厌,意义全然不同。
坐在桌子前,易水寒手里叼着根烟,一口一口慢慢的抽着,烟雾顺着他的口鼻间缓缓升起。桌子上则是摆着一壶西风酒,易水寒最喜这种浓烈刺喉的高原酒,苍莽大气,全然不像其他酒一样扭扭捏捏故作姿态,当属酒中真豪杰。
文三则和易水寒截然不同,他最喜欢这种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拿起易水寒桌子上的西风酒草草喝了两大口后,便跳下舞池和那些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女扭在一起。这里的人大都认识他,知道他是这里看场子的,都称呼他声三哥。
文三在人群里纵情的穿梭扭动,肆意享受这一刻的欢悦,这可比上那些乌七八糟的课要来的得劲多了。当然文三的手也没有闲下来,瞅准那个女子胸前那二两肉比较壮观的,自然要过去有意无意的揩揩油。那些女子倒也不是些小气的人,而且和文三关系也还不错,只是笑斥几声老流氓,文三只得尬笑着说手误手误。要是不小心遇上几个上了点年纪的泼辣妇人,还会不管不顾的朝文三大喊道。
“偷偷摸摸揩个油算什么好汉,不如今晚上去真刀真枪干一发子,看看你的床上功夫有没有手上功夫那么勤快。”
看着几个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文三自然是不敢轻易接这个话茬。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些未经人事的雏儿,那叫一个清新可口啊。
文三看着几个中年妇女,一脸贱笑回击道。
“还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那里能轻易让你们享受我的雄风哩。要是你们一个人交个十万八万的,我还能稍微考虑一下。”
文三一脸猥琐笑意道。
“走,有本事跟老娘比划比划去。”
“不成不成,我们改日再战如何?”
文三一边撒丫子跑路一边贱贱的回道。
“要不然你找我们大哥去,他空闲的很啊。”
文三突然急中生智,用手指了指坐在二楼的易水寒。易水寒无奈一笑,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几个中年妇女自然知道最近声名显赫的天帝会老大易水寒,长相清秀不说,一身手段也是让人敬佩不已啊。几个妇女对着易水寒嫣然一笑,大声打趣道:“要不易老大和我们几姊妹去耍耍?”
在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耍耍嘴皮子,相互打趣几句,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倒也没人往心上去。而且都是整日在这个地方厮混的人,早就熟悉的知根知底了,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所以文三再怎样揩油无赖,也没说真把那个姑娘给祸害了,顶多就是在她们胸前那二两肉上感受感受手感,然后再顺带思考思考人生。
“那个我今日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我改日再来领略几位姐姐的功力深浅。”
易水寒大声笑道,也不怯场,虽然到如今他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小雏男。
“那改日一定要来品尝品尝姐姐的观音坐莲哦,定叫你站着进门,躺着出门。”
几个中年妇女哈哈打趣道,他们要是知道声名在外的堂堂天帝会老大还是个小雏男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流着口水扑上去了。
“就怕到时候是你们爬着出来啊”
易水寒嘴角一翘,嘿嘿笑道。
几个中年妇女一听笑的花枝乱颤,连连道期待易老大的光临。
而之前被几个中年妇女死死拉住的文三,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用他的话来说,君子上床十年不晚,能曲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对方现在人多势众,不宜力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