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以白灵阳、上官昂、关鸿、乌雅为首的一批年轻男女,再次浩浩荡荡走进了训练区。
上个月他们代表虎学府出战,和象学府的高手切磋了一番。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在虎学府属于顶尖水平的白灵阳、上官昂等人,在象学府数十战中难求一胜,被对方以戏耍的程度击败。
这让关鸿等人更加清楚看到了自己离象学府的差距。
众人脸色沉重,还没有完全从惨败之中回过神来。他们步入训练区,决定提高对自己的要求。否则就这么下去,就连象学府中最弱的一人都不可能战胜。
唯有白灵阳和乌雅的气氛稍微好一些。白灵阳甚至像是大姐姐般微笑着摸了摸乌雅的脑袋:“小乌鸦啊。我一个月不在,听说你最近在宿舍中变得很乖,就连夜店都不去了?”
乌雅原本也是受邀去象学府的成员之一。但是她生性懒惰怕疼,根本没有晋级到象学府的打算,所以把这份名额让给别人了。
“夜店……夜店有什么意思?”乌雅撇了撇嘴,“那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我一个朋友已经不允许我去了。”
“咦,没想到这辈子能听到乌雅说出这样的话。”
“这真的是乌雅会说出来的话么,难道是被诅咒系的念力师附身了吗?”
她此话一出,同行的年轻男女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声,难以想象乌雅性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连前方的关鸿和上官昂也停下了脚步。
乌雅对自己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十分得意,高兴地抿起了小嘴。
白灵阳伸出冰冷的小手,摸了摸乌雅的额头:“小乌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都劝了你多少次了,你没有一次听得。‘一个朋友’竟然让你如此听话?我真是太失望了。”
关鸿停下脚步,回过身看了乌雅一眼:“就连父母和黑血叔禁了那么多次,都依旧我行我素。‘一个朋友’?什么朋友?让你这么听话。”
乌雅偏过身去,懒得理会他。
关鸿曾多次向自己示好,乌雅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就这么吊着他玩耍。现在看来,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关鸿有上前了一步,沉声问道:“什么朋友?”
乌雅也有些怒了,柳眉一竖:“关你什么事?姓关的,你以为你是谁,我什么事都要向你汇报么?”
白灵阳在一边自然是站在自己闺蜜身边:“关鸿,今天不高兴和你说话,你最好走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上官昂和拍了拍关鸿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女人这种东西,急不得。”
其他人七手八脚一顿劝,关鸿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转过身去,大步向着健身区走去。
他打算做他一百个千斤卧推,消耗一下心中的怒火。
可是今天很不凑巧,健身区惟一一个哑铃凳,已经被人占据了。
而那个人恰恰是他们这圈子人最熟悉的,已经在北学府消失了快一个月的杨凡。
杨凡正在哑铃凳上举着两个五百公斤的哑铃,全神贯注做着哑铃飞鸟呢。关鸿心中火气大得很,没有和他废话,一脚踹在了他椅子上:“给老子滚一边去,废物。”
杨凡缓缓放下了哑铃,躺在凳子上转过头,用一种平静得甚至有一些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往日这个时候,他早就屁滚尿流跑掉了;可是现在的他不仅没有丝毫动弹,反而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挑衅。
关鸿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想将他从凳子上提起来。但是杨凡重心一下沉,关鸿提了提,两千公斤卧推的力量竟然半丝都提不动。他恶从心头起,刚想暴揍对方一顿,这时白灵阳、上官昂等一批人也走进了健身区:“关鸿,你在做什么?”
关鸿不得不悻悻放下杨凡,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人都在针对我?
两人顿时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白灵阳走出人群,看看关鸿,又看看杨凡。
面对关鸿这个长久以来积压在自己头顶的阴影,杨凡心中有几分恐慌。但是他强压住内心的寒颤,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是我先来的。如果你想要用,请等我用好。”
关鸿气极反笑:“你是脑子坏了么?一千公斤都费劲的家伙让,让我这个两千公斤的等你?等你什么?你再练一万年,都是一个废物。”
周围的年轻男女捂住嘴痴痴笑了起来,即有几分取悦关鸿的意思,也有对杨凡突然不自量力的好奇和嘲笑。
白灵阳在一边轻声道:“杨凡,你先让一让吧,你争不过他的。”
杨凡心中黯然: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不能退让一步啊。
他忽然昂起头,用一种异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关鸿,一个字一个字将话语咀嚼般吐出:“我今天就要和你比一比力量这一环,以后不许你叫我废物。”
这一回,关鸿身后的人愣了足足三秒,一起爆裂出哄堂大笑:
“2333,我没有听错吧?杨、凡,主动向关鸿挑战?”
“看看你这小身板,怕是你今天要死在这里呦。”
“杨凡,一个月没见,你去练什么了?锻炼出自信来了?”
“关鸿,他要比。你就认真和他比呗。给我们大家开个眼界,也断了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杨凡强忍住内心的屈辱和愤怒,直视着关鸿。
只有他知道,这一个月来,遵照牧阳的方法锻造骨骼,自己身上竟然真的产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不仅身轻如燕,移动迅速;而且力大无穷、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仿佛随手一捏,就能将空气捏碎一般。
现在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大力量。
但是今天在这里碰到关鸿,杨凡知道,自己必须迎头而上,不能躲避了。如果在这里躲避,以后根本没有机会和他堂堂正正一较高下。
关鸿用阴沉不定的眼神打量了关鸿足足有数分钟。
忽然,他冷笑了一声:
“好吧,就如你所愿。”
“一会儿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