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是搂着我睡觉?
白灼内心既庆幸又无语,这人会这么君子?
“灼儿放心,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其实,我不愿意和你睡,你不会强迫我的吧!”
“......这个你就别想了!”
......
那你也别搂那么紧啊!
两人相拥无言,都没有睡意,沉默良久,苏承夜忽然问起了白灼的过往:“这一万年你去哪了?为什么回来时要戴着面具?”
“自然是去红尘中逍遥快活了!”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吗?”
苏承夜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白灼的头发,笑得玩味。
白灼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在想事情,竟然没注意自己的情感。
“灼儿为何要戴着面具,连夫君都不能看你的脸?”
白灼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了毁容了吗?”
“毁容?”苏承夜顿了一下,笑了,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
“我倒是好奇什么人能欺负到司衡神君的头上,竟然能把司衡神君的容貌毁去。”
白灼沉默不语,这有何难?
见白灼半天不说话,苏承夜有些惊奇:“......真的?”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睡了!我打不过你,你要搂着我我忍了,但能不能别搂那么紧!睡不着的!”
“......很有自知之明啊!”
“没有自知之明我能活到现在?”
两人都不再说话,依旧没什么睡意,直到深夜,白灼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梦中的场景,血腥,绝望。
那是一个村子,天空黑云压顶,暗淡无光,一如村中噩梦,毫无希望。那里的村民都魔怔了,互相撕咬,不知疼痛,村中尸骨遍地,血流成河。白灼的眼里全是他们撕咬时绝望无助的眼神,耳中全是他们绝望的嘶吼。眼前的这一幕,快让白灼窒息了!她仿佛能问到这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生前受罪也就罢了,死后灵魂还不得安息,被永远封存在村子的一块石头中。而那块石头,白灼很清楚的记得是来自于往生殿,那是功德石的碎片,是被她带到凡域中去的!
当初,一念之差,将对她满怀怨气的梓颜封到功德石中,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除去她身上的戾气,重新入轮回,没想到......
白灼惊醒,心底一片寒凉。
这个梦......真的只是梦吗?
白灼猛地坐起,苏承夜睁开眼睛,笑得玩味。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白灼不理会他,她得离开这里了!前两天模糊的祈愿声,今晚的噩梦,不会是巧合!
该死的,怎么甩开辞风呢?苏承夜盯我盯那么紧,不会让我轻易离开这里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白灼瞥了一眼苏承夜,转了转眼珠,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我明天想出去看看!南荒的美景我还没仔细看过呢!”
“好啊!”
嘿嘿!明天我就去把辞风甩掉!
“明日夫君陪你去可好?”
白灼惊恐的看着苏承夜那魅惑的眸子,忙讨好道:“这个,你公务繁忙,怎么能陪着我去呢?”
白灼在苏承夜的眼里就是一只猫儿,可爱,可也有点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一爪子。
“最近我不怎么忙。”
“这个......”
苏承夜慵懒得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觉得若是有她陪在身边,倒也不错!
苏承夜起身,穿戴整齐,一步步往门口走去。双手覆上门时,偏过头,笑得一如既往得魅惑,“行了,逗你的!本王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怎么会有时间陪你风花雪月?”
早上,白灼前脚刚踏出南荒神殿,苏承夜后脚就跟了上去,但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没让白灼发现。
“有趣的猫儿,不,是有趣的狐狸!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好像跟一万年前不太一样了。”
南荒,我记得有个兰风岛,那里是兰皇的地盘,让她陪我演一场戏,这个计划还可以。
嗯?那是?云歌???她来这里做什么?
白灼避开了云歌,径直往兰风岛的方向跑去,她不想再与天帝、云歌有什么关系,还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