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盛歌和君无渡开始了他们的另一段冒险。这一段路程,注定了他们的悲剧,准确来说,是三个人的悲剧。
白灼自嘲,他们三个人的悲剧,与她白灼有什么关系?反正在她表哥面前,她不过是一个热衷权势、专营心机的人罢了!还完这一个债务,她便是与表哥和盛歌再无任何关系!
一路风光正好,盛歌和君无渡一路欢歌,似乎他们真的能无忧无虑毫无阻拦的回到邯凌皇宫,可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嘴上说着着美好的未来,可心里都知道,回去,怕是再无可能!就算可能,也不会这么容易!
毕竟,君无渡的哥哥君肆跃,是绝无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君无渡和盛歌再次来到福荣县,此时国主已经处理好一切回宫了,福荣县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当初国主、安贵妃和盛歌的到来,毕竟惊起了太多波浪。福荣县的所有人都见过王大人在全城张贴的那三张通缉令,所以盛歌才一入城,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汇聚到盛歌的身上。
周围的人那讶异的目光,让盛歌浑身不舒服,略微皱起眉头,挽住君无渡的手,“无渡哥哥,这些人是怎么了呀?为什么都看着我们?”
君无渡抓紧了盛歌的手,心里咯噔一下,大意了!竟然忘了盛歌之前在这里被通缉过,如今,盛歌是邯凌国公主的事必定全城知晓。
那么......心怀鬼胎之人......
君无渡拉着盛歌,心里很沉。
如今再走,怕也是来不及了吧?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待在人多的地方,然后去官府了。我就不信,那些人还敢光明正大的劫持公主!官府里的人,如今应该已经换上国主的亲信了,那里总归会安全一些。
君无渡沉声道:“盛歌,我们现在去官府,让官府的人护送我们回宫,外面,太危险了!”
“为何?你哥哥不是魔族?凡人如何能与魔族对抗?拉上他们,不是让他们白白送死吗?”
君无渡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盛歌的智商还真是两个极端。聪明的时候可以看破一切,傻的时候简直蠢得可爱......
“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不止我的两个哥哥,还有江湖中人!”
盛歌不解,江湖?江湖中的人压根不认识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置他们于死地?
“你要知道,你是邯凌国的公主!”君无渡按住盛歌的双肩,无比严肃,“邯凌国的公主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你还是国主的心头肉,是最受宠的公主!还是一个流落在外,没有任何人保护的公主!世上有多少人盯着国主那个位置你知道吗?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是可以给邯凌国致命一击的!”
盛歌张大了嘴巴,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会这么严重。那她此次跑出来,不是给父王添了好多的麻烦?
思及此,盛歌低下头,很愧疚。(愧疚有用?愧疚你还跑出来?你不跑出来鬼才怎么搞事情?!)
君无渡叹了口气,自然知道盛歌的心思,可他也只能叹气了。
“走吧!”
君无渡和盛歌一路上哪里人多哪里走,收获了一大批人或鄙夷或讶异或友善的目光。君无渡也能很敏锐的感知道这一路上跟着他们的人不少。
离官府越近,人就越发的少,君无渡也就越发的紧张。如果自己以命相搏,胜率几何?想想,还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一则胜算不大,二则动手会引来灵域的人,到时候就真的凉了。
路过花容院时,盛歌感觉背脊一凉,抬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帷幔随风飘扬。
阳光有些刺眼,可是她只能感觉到微微冷意。
“怎么了?”
盛歌蹙眉,摇摇头,“没什么。”
君无渡深深的看了一眼盛歌,道:“如果感觉到不对劲就和我说,明白吗?”
盛歌点点头,刚才是错觉吧?
盛歌和君无渡匆忙离去后,盛歌刚才看到的那扇窗户里忽然探出个头来,那是一个与盛歌年龄相仿的女孩,翠衣罗衫,面容姣好。长大之后,势必也是个倾国女子,可她的眼睛却满是怨毒。
女孩勾唇轻笑,笑容却残忍无比,凝视着盛歌离开的方向,歪着头,自言自语:“盛歌吗?我父母还有哥哥的血债,就从你开始可好?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为他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