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东西是......
寄生灵吗?
白灼蹙起眉头,寄生灵这种东西分两种,一种是不怎么凶的普通寄生灵,只寄生在人身上吸食精气,还有一种就很凶了,不仅吸人精气,还蚕食灵魂。这种凶的寄生灵是往生海里的,而且是往生海禁区里的,一千年前禁区里的就东西全部消失了......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寄生灵吗?
“怎么了?”
白灼盯着张末北的尸体沉默不语,良久,才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干的?”
苏承夜听到白灼这话,惊讶不已。白灼一直没移开过眼睛,并未看到苏承夜的表情。
苏承夜认真的盯着白灼沉思的侧颜,恢复了常态,道:“可能,寄生灵吧。”
白灼抬起头,对上了苏承夜那双深邃的眼眸。现在的他,好像格外的认真。
“往生海的寄生灵?”
苏承夜点点头,看向白灼的眼神有些阴沉。
白灼多看了一眼苏承夜,有些惊奇,苏承夜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挺赏心悦目的,除了......这个阴沉的眼神。
苏承夜察觉到白灼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勾搭妹子的神情,“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不喜欢,却又一直看着为夫......”
白灼:“......”
白灼也不理他,心里默默吐槽了句神经病。
话说,为什么张末北出了事,他爹不来看看?
“末北!末北!末北怎么了?”
......说曹操曹操到?
白灼给张裕陵让出了位置,让他可以好好跟他儿子道个别。
“末北呀,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是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啊!”
看到张裕陵抱着张末北的尸身痛哭,白灼心里很不好受,这种亲人因为自己无端受罪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
“哥哥,哥哥!呜呜......哥哥,你别死啊......”
那个女孩?原来是张末北的妹妹?
女孩抽泣着,泪眼婆娑,充满希冀的望着苏承夜:“夜哥哥,你会保护我的对吗?大哥死了,二哥现在病得好重,二哥现在的症状就跟昨天晚上大哥的症状一样。夜哥哥,晴儿好害怕!好害怕下一个就到我了。夜哥哥,你一定,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吧?”
苏承夜很冷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叫晴儿的女孩高兴得不得了,立马破涕为笑,还想上去挽苏承夜的手。苏承夜一个侧身躲开,拉着白灼就走,语气很冷:“我们去看看你二哥,免得他也挂了!”
晴儿看着两人走远,露出怨毒的笑容,又俯下身去哭他大哥了。白灼和苏承夜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张末北仅剩的一丝残魂就这样被张末晴给吞了。
张裕陵有三个孩子,不过都是捡来的孤儿。大儿子张末北,二儿子张末南,第三个是个女儿,叫张末晴。三个孩子都被张裕陵教养得很好,儿子文韬武略,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张末北今晚已经丧命,如果真如张末晴所说,前一天晚上张末北的症状跟今夜张末南的症状一样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意味着明晚就是张末南的死期。
犯错的是张裕陵,不应该这么不讲道理的牵扯到无辜之人身上。
白灼和苏承夜还没到张末南房间,就听到张末南的鬼哭狼嚎,叫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白灼暗道不妙,加快了脚步。
房间内简直是人仰马翻,一群家仆拼命按住张末南,不让他动弹。
白灼皱了皱眉,这个张末南的身上,有东西!白灼隐约能看到一些黑丝缠在了张末南身上,那些黑丝还在打着转。
这就是寄生灵吗?
白灼想要动手将寄生灵从张末南身上驱赶出去,苏承夜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道:“我来吧!这种东西,我有经验。”
说罢,苏承夜眼神一狠,施了个法,那黑丝就动弹不得了,张末南也不再挣扎了。苏承夜手上华光流转,表情很严肃。
足足一个时辰,苏承夜才将附在张末南身上的寄生灵给弄出来。
苏承夜捏着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与白灼对视一眼,白灼了然,放出燃灵焰将这寄生灵给烧了。
“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来到凡域的?”
听到白灼自言自语,苏承夜状似无心回答:“也许是用来对付什么人呢?”
白灼不置可否,对付人?对付谁呢?不就是对付我的吗?
没了寄生灵的困扰,张末南睡得很安详,白灼查看了一下张末南的灵魂,已经被蚕食了一些了,看样子,张末南就算可以醒过来,醒来后也要变成个傻子了。
“夜哥哥夜哥哥。”
这聒噪的声音,白灼有些头疼,这是张末晴无疑了。
“夜哥哥,听说你治好了二哥哥是吗?我就知道,夜哥哥最厉害了!”
看到这个女孩蹦蹦跳跳的来找苏承夜,看到苏承夜皱眉的样子,白灼莫名的觉得舒爽。
嗯,你不爽,我就开心了。
白灼趁着苏承夜不注意,定住了苏承夜,等张末晴跳到苏承夜面前时,张末晴挽住了苏承夜的手臂,苏承夜脸都黑了,一直瞪着白灼,活活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白灼笑嘻嘻的说道:“你家夜哥哥为了不辜负你对他的期望,可是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二哥哥身上的东西给除掉的。”
看到苏承夜一便秘的表情,白灼心里笑开了花。
张末晴听后娇羞不已:“真的吗?夜哥哥......夜哥哥待晴儿真好!”
“那是自然,你可要好好感谢你夜哥哥啊!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白灼憋笑快憋出内伤,苏承夜看着她离开,动又动不了,说话又说不了,就只能怒视着白灼的背影。
这个女人!竟然敢!
耍完了苏承夜,白灼去找张裕陵聊天去了,她要弄清楚功德石在什么地方。
张裕陵正在张罗着他大儿子张末北的丧事,见白灼过来,微微行了个礼,问:“不知道长有何事?”
白灼也不含糊:“功德石。”
“这是何物?”
“藤雨村的人,不就是因为它而死的吗?”
张裕陵如遭雷劈:“你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好了,我就可以让你解脱。机会只有这一次,你想好了!”
张裕陵嘴唇都在发抖,半晌,颤着声音道:“好!我告诉你!功德石,被我藏在密室了,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