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文臣首辅的刘基已经请来了,为了充分表示自己这位武夫对文人相士的尊重和敬仰,在刘基携带着其他三位文学泰斗莅临到军帐之后,朱元璋立刻下令在有限的军费开支和场地规划下,耗费巨资修建一座专门提供文人休息和交流的高级私人公寓。
而这个公寓的名字做为项目发起人的朱元璋也早就想好了,直接命名为:礼贤馆。
这个名字的用意也很简单,就是专门礼待贤者的宾馆。
我个人觉得已经有一些政治头脑的朱元璋之所以会耗费巨资修建这个礼贤馆,表面上是在安抚辛苦请来的刘基等人,深层次的原因应该是向世人表示做为武夫出身却对文人志士的尊重和示范。
说白了,就是向其他犹豫不决的人发布招募令:你们这些个尚未归降于我的酸腐文人都睁眼看看吧,像刘基刘伯温这样的顶级知识分子都已经弃暗投明臣服于我了,你们这些个肚子里没几两墨水,一双对眼却高度近视不知明主在何方的斯文败类难道还要死扛到底,与我为敌么?
你们睁眼瞧瞧,看看大爷手下都是些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你们仔细掂量掂量,好好想想他们与这些人的差距。
如果觉得自己还不如人家的话,那就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赶紧来投靠到大爷我的麾下。
当然了,如果你们这些个瘪三还冥顽不化的话,那爷们也不在乎,大爷我身边有一个刘基就足够了,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也不少,到时候大爷我挥师讨伐的时候,也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前面的路都已经给您修好了,你们如果还是不来归顺我的话,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种解释就是和大爷我死磕到底,既然这样的话,那大爷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下一步你们这些个货色就将是大爷我挥师讨伐的重点对象。
我倒想看看,到时候是你们的笔杆子硬,还是爷们的枪杆子硬。
在确定了礼贤馆的工程和项目,并且分配好任务并且将宋濂、章溢和叶琛全部安排妥当身居要职之后,做为一军统帅的朱元璋却迟迟没有给朱元璋安排职位。
做为文臣首府,手握风云肚中撑船的一代文豪,朱元璋现在的军中似乎还找不出有什么可以匹配刘基身份的职位。
按照当时官阶上的安排来说,朱元璋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一个龙凤政权的左丞相,在这时候到来的宋濂、章溢和叶琛应该都算是一品或者二品的职位,在这种职位之上并没有再高于此等职位的官职。
而好不容易请来的刘基让他身居一个小职位也似乎是太过屈才。
在这种情况下,一心想要挖宝压榨对方廉价劳动力的朱元璋并没有直接安排,而是将他安置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出谋划策敲定乾坤。
这种有些类似于宰相的职位,却一直没有被朱元璋正名。
这种职位在我们印象中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它是:军师。
在那种尚且臣服于小明王韩林儿统治之下的军事政权,也确实不能出现类似于宰相的职位。
如若不然,那就是直接在向韩林儿挑衅:姓韩的土鳖,爷们从今往后自立政权了,不在听从您老的指挥了,您老以后别有事没事的请爷我吃饭了,爷们军务繁忙没空和你玩儿,您老自个儿消遣吧。
在那种可以说两面受敌的情况下,深知自己实力弱小扛不住多方围攻的朱元璋绝对不会犯这种政治上的错误。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朱元璋将工作重心重新调整到了军事任务上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自己身处的困境。
左有张士诚的袭扰,右有陈友谅的大兵压境。
这种时候,做为主帅的朱元璋该做出抉择。
为了保险起见,更为了缓解自己国都的军事危机,朱元璋果断下令,暂时抽调一部分对抗张士诚的兵马,重点防御陈友谅的进攻。
军事命令确立之后不久,一个更加不利的消息从池州传来,面对着陈友谅数十万的大汉兵马,小小的池州根本没能抵御它的进攻,在经历了简单的抵抗组织了几次走走过程的对抗之后,陈友谅的大军攻破了城池,池州城就此沦陷。
与此同时,做为池州守将的赵忠不幸被俘。
面对祸不单行的失利,朱元璋不得不拿出他的杀手锏,做为对陈友谅这个牲口的回礼,秉持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情怀,他迅速向主将徐达和大将常遇春下达了军事命令。
立刻集结兵马,拔栈池州,抵御陈友谅的大军。
接到军事指令之后,在外出征的徐达接受了朱元璋的调遣,并且在大军行至池州的途中,听闻陈友谅军四处扬言要攻打安庆的消息。
在这时候,做为主将的徐达和善的面孔上浮现狡黠的笑容。
你要打安庆!
好,好得很!
爷们还怕你按兵不动呢!
既然你自己耐不住寂寞,那就怪不得我的。
不管你是有意为之,还是诱敌深入,安庆那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爷们是不会去的,至于你放的大招爷们都不接招。
一句话,你今天就算把这破事说出花来唱出彩儿来,爷们也不会搭理你这个瘪三。
因为大爷这会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忙。
至于爷们要忙什么,您也别着急,等爷们动手了,你就会知道了。
于是乎,做为红蓝对抗的双方人马各自行动了起来。
首先是做为蓝军所部的陈友谅手下兵马率部踏出池州城,向安庆开进,目的是半路设伏腰斩前来增援的红方兵马,让他们在疲于奔波之中首尾不能相接前后不能相顾,让他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其次是做为红方主部的徐达所率领的朱元璋兵马后发出动,在做为主将徐达的严令之下,磨磨唧唧犹如懒驴上坡一般的行军速度下,故意拖延着本就宽裕的时间。
等时间掐的差不多的时候,感觉陈友谅手下大将都暗自庆幸奋不顾身玩命向安庆奔袭的时候,而现在的池州城却已经是内外空虚的档口,已经憋足了屁牟足了劲的徐达文弱的脸颊上终于闪露出狼性的光辉。
斜长而狡黠的黑眸下,一双明亮闪闪发光。
你不仁,我不义,没什么好说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便是你我真正开战的日子。
接招吧,陈友谅。
在时间拿捏下,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而且因为长途奔波剧烈消耗的体力得到完全休息之后,更是经过埋好锅吃过饭完全蓄势待发的朱家军终于迎来了进攻的号令。
一声军令之后,早已按耐不住兴奋的兵马朝着已经不远处的城池迈步而去。
而此时刚刚送走一大波自家兵马的城池内,因为先前做大锅饭行军士礼劳累了好几天的新兵蛋子则在忙着打铺干睡大觉。
已经连续折腾了好几天的自己,被那些个自称老兵油子的娘娘腔们像使唤牲口一样的连续使唤了好几天,一个做不好就要挨骂受打遭板鞋伺候的不公平待遇下,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情况让自己饱受屈辱。
在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够还挨揍的悲惨情况下,在这种翘首以盼只求老天速速派出个神仙姐姐下凡来拯救自己于危难的情况下,终于在一声号令的通知后,送走这些个只比自己早来一天就敢自称老子是老兵油子的混蛋瘪三们。
久违的轻松终于到来,在久违的时候,如果还不赶紧偷空补补回笼觉的话,那就真的愧对于苍天对不起百姓了。
于是,一个个忙着睡大觉行周公礼,尚且在美梦之中两眼发昏两腿发麻的他们,正在做梦娶婆娘睡婚房的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犹如天降雄兵一般的野路子给包了饺子。
而当他们睁开眼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柄柄已经拔出了鞘磨开了刃的锋利弯刀。
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尚且有几个不开眼的蠢蛋还试图武力抵抗。
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片雪白而矫捷的利刃豪光。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敢在败局之下负隅顽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一番格杀动作过后,似乎在城墙一角有几个实力强悍犹如超级赛亚人一般的彪形大汉,竟然借助着一个对方防卫的空档离奇的突出了重围。
在突围的瞬间,便各自逃散。
朝着城墙之外,撒起他们的短小而白嫩的丫子,奔着他们近乎百米冲刺一般的速度,体会着只有更快没有的最快心中执念而一路玩命狂奔。
身后追逐的众人则似乎是不胜脚力,在追击了一段之后,发觉已经没有追上可能的后军也选择了主动放弃。
当众人再度合并之后,静静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徐达和常遇春近乎伟岸的挺拔身姿,目光中火热的光芒不断闪烁,眼神中绽放着近乎崇拜的神采下整齐而寂静的站立。
站在最前方的一个笑意朦胧之下棱角分明犹如书生一般的面孔,看着身旁一个足有两米身高长得凶神恶煞犹如熊瞎子一般的牲口得意而笑。
两人抬头看着城墙上高高悬挂龙凤凤舞之下书写的“池州城”的牌匾,心中更是惬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