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空景还没表态,倒是苏莫的脸色沉下来了,他冷冷的看着江子啸,也不吭声,顾空景却明显感觉周围的低气压。
一旁的江子啸也不在意,讪笑的摸了摸鼻子,“苏莫你tmd还是这样阴阳怪气!”说到后面竟还哈哈大笑起来,嘴角旁的酒窝更深了。
顾空景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一个翩翩美少年暴粗口?不过他说什么,阴阳怪气?这词果然是…够贴切。她转头打量了下苏莫,可不就是阴阳怪气么?看他脸色也不像是要动怒的样子,顾空景掩嘴笑了,右手偷偷朝江子啸竖起大拇指表示英雄所见略同,还准备说句“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话,苏莫轻扯了下她的马尾。
“笑得像只偷惺的猫,”又冲江子啸凉凉笑道:“上次输给我的东西还未给我吧?”
江子啸一听立刻焉了,眼珠子乱转,轻咳一声:“那什么,主厅我收了幅巨作咱们瞧瞧去。”
顾空景挑挑眉,他们之间的相处挺有趣儿。跟着他们亦步亦趋的朝主展厅走去,至于江子啸输给苏莫什么宝贝,她也没问,她就是一打酱油的,半强迫半顺从的来这里就当是陶冶情操好了。
主厅显然比走廊热闹,观赏的人们以群体绕在一起或赞叹或争执或研究。不出顾空景所料,主展处比走道装潢更雅致了些。
“唔,”苏莫越过人群直接走到展厅中央定定的看着那幅主画,“是雷诺阿的作品吧?”
江子啸眯着眼得意的笑,“眼真毒呢,觉着如何?”
苏莫却看了看东张西望的顾空景,“你觉得如何?”
顾空景想不管自己说好还是不好,在他一个专业人面前是不是班门弄斧了点?却还是认真的看了。
那是一幅静物花图,原谅她孤陋寡闻,不知道画中那是什么花。黄色的桌面淡淡打底,立着的白色淡纹路方花瓶中插着一簇花,水粉色似玫瑰的花卉低垂着,小细绿叶儿围绕其中,后面金黄色的小碎花作点缀。
顾空景也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觉着说不上来的味道。就似那次看见苏莫画的那幅向日葵一样,看着就是移不开眼。
“这幅画…很漂亮。”
江子啸笑得更加得意了,“顾家丫头好眼光!”
“的确有眼光,还说凡高的向日葵不怎么样呢。”苏莫似笑非笑。
江子啸听得这话‘噗哧’就笑开了,猛拍顾空景的肩。“我说丫头小小年纪怎这般狂妄?小爷我当初也不敢拽出这话来。”
顾空景苦着脸哭笑不得,又朝始作俑者斜睨一眼,“我又不懂画…”
“雷诺阿是著名的印象派大画家。他的绘画在追求光的感觉中,用鲜明丽透明的色彩,将古典传统和印象派绘画做了最完善的结合。”苏莫懒懒端起热气腾腾的菊花茶嘬了口,淡淡说道:“顾空景,你对这类的油画有种强烈的感知。”
江子啸在旁添了句,“恰巧,苏莫的油画风格就是印象派。”又兴致勃勃的瞧瞧她和苏莫,感叹:“那就是千里马遇到伯乐了,知音啊。”
什么什么什么?顾空景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印象派?感知?看向苏莫,他却是冷眼看着手中的菊花茶不打算解释的样子。
“江子啸,你打算将它抵给我?”
苏莫就这么淡淡一句却惹得江某人不淡定了,“什,什么抵给你!想得美,花大价钱购的呢!”又补充道:“叫你来看就是让你观赏下你的鼻祖级人物的作品,羡慕嫉妒恨了吧?”
“那你输给我的那只清初玉瓶呢?”
“恩…这个,呃,,”江子啸那个郁闷纠结啊,那玉瓶是他家老头子的心肝宝贝,地位仅次于他…
“别支吾了,画给我,古董不要了。”苏莫说着问顾空景:“画送你了如何?”
顾空景大眼睛一闪,答道:“好!”
“那什么…我有答应你们没有…”
“反对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