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大军向西南行进,铁甲相撞旌旗飘飘好不威风。路上百姓无不被威严肃穆的大军折服,但是隐隐之中却又稍有不安,大殇建国才六年有余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让很多人感觉到了危机。皇帝下令全国征调粮草,深谙生意之道的江海提前囤积了粮草,价格一路飙升,齐府也成了翰江第一大户。
齐卫日日跟随齐哲鸡鸣而起练习兵器,学习兵马运营之策,白日里也会跟着江海去开仓济粮,整个翰江的人都得小公子好感极佳,很多大户都会上门提亲,也被老爷子一一婉拒。齐江跟随着安公子驻守昆阳,跟随士兵正常值守城墙,守护者身后的南平百姓。傅威终日跟在安公子左右,尽职尽责。
“禀高将军,据探子来报,古柏镇已经换上了枭骑守军!”一个小将跑上城门跟安公子汇报前方情报。安公子没有多言,眉毛微皱看着前方黄沙之地,转身对傅威说道:“把马牵来,跟我返回军营。”傅威令命,从城墙下将安公子的战马牵来,与安公子一起朝着军营中奔去。
安公子一道军营便从马上跃下,大步走到点将台,让各级官员把四散操练的兵甲召来,不到多时,点将台下兵马集结。安公子一身白色战甲,腰间浴攻金蛇环绕,剑柄处点缀着两颗蓝色玛瑙,似乎在俯视着台下兵甲,让人望而生畏。
“英勇南平将士们!刚刚收到前线探报,皇帝的军队已经驻扎在了古柏镇,我们身后就是昆阳百姓,再往后就是我们南平的万里河山!从今天起,我安峻发誓,只要敌军推进,我就驻守城门,只要我还站在城门上一刻,敌人的铁蹄就别想越过昆阳城门一步。各位都是我南平忠勇之士,现在百姓安危寄托在各位手中,我们必须打起精神,磨好兵器,时刻准备刺进敌人的心脏。我南平族类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决不让任何人毁我家园,占我寸土!”台下将士齐声大呼,用刀拍着盾牌,气场宏大,场面震惊。而一边的古柏镇内,王忠烈将军却忧虑重重。此次出边,皇帝将自己的三十人兵马全部调离中原,还派了五个残将分割自己的权利,现在自己手中真正能调动的兵马只有十五万余众,自己麾下大将都气愤之至,整个大军还没发生战事却已经内部分化。
“元帅啊!皇帝老儿这是在削减你的实力啊!当年他起兵之时信誓旦旦的跟我们说要维护天下周全,守护百姓安宁,说要跟我们一起俯视天下,现在才六年之余就将我们幸苦积攒的家底分割的四分五裂,还派出外人来成为我枭骑副帅,这分明就是把我们发配边疆,派人监守的。现在他自己在黄邙逍遥快活,却把我们丢在这里忍受这风沙侵蚀!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王将军的副将在营帐内气的走来走去。
“孙将军不可胡言。陛下派我等驻守边防,是对我们枭骑的重视,既然领了皇命,我们就要保卫这边陲之地安宁,守住我大殇的国门。以后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了。”王忠烈是一个刚烈之人,现在这个时候还心系苍生忠于大德皇帝。
“哎,罢了罢了,既然大帅都没有怨言,我一个小官能有什么好说的。我去军营中查看,将军不要过多忙碌,早点歇息。这边野之地不像中原,小心邪气入体坏了身子。”孙将军摇着头走出了帐外。
王忠烈无力的瘫坐在帅椅上,自从皇帝颁布行军令以来,不断有老将告老还乡,现在军中更是人心不稳,五个残将率领部将驻扎别城后,军中不断有分裂产生,他感觉自己从前朝就苦心经营的大军就这样要被摧毁。想当初三十万大军满员,各部将齐聚点将台,英姿勃发,现在却只剩下了自己跟孙江军还有一些后进之勇,他感觉自己此时早已孤立无援,但还要苦苦支撑最后一丝尊严。
皇帝派大军行至边野后下令王忠烈死守边疆,不遇侵扰绝不主动出击,就这样双方对峙,不知不觉齐江齐卫也长大成年,成为了英武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