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与他第二次对视。

电光火石间，我仿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情绪，但又好像是我的错觉，仔细看看他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你听到我的猜测愿意和我吃饭，那等我说完我的计划，你肯定愿意跟我喝这一杯酒，至于喝完酒要不要跟我睡一觉，您看。”

“放荡。”他微微皱起眉。

“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放荡？”

看来顾启莫并不喜欢风骚的女人，既然如此，我就越是要风骚给他看，如果他连不喜欢的都能接受了，那我这个人在他这里，也就过关了。

这是很危险的社交技巧，在一般人身上完全行不通，但是顾启莫不一定。

他的素养不允许他的意识主动去看不起一个人，而商业头脑注定了他凡事以利益优先，有了这两点在，我只要认定自己是有价值的，就可以在他的底线上随意闹。

“说正事。”他岔开了我话题。

“ok。”我换了个姿势，左腿交叠到右腿上，露出腿根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你要跟我合作，无非因为两点，其一是我手上的ai，或者说创造ai的人或这项技术，其二是看中我港的未来发展趋势，想看看我这个人是否可能跟你合作，完成你的并购。”

“你这样的人不会在一个行业里束手束脚的，你需要的是全方面的垄断，你要整个城市都臣服在你的控制之下，当然，你要的只是经济体，并不想沾染军政。”

“所以我猜测，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刻意提到的那个父亲非白既黑，正因为这一层关系，你不想染黑也不想走白，你要在灰色地带闯出你的事业，对吗？”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早就去醒酒的服务生这个时候端着醒酒器回来，还有两个高脚杯，我直起身子，动作端正的往两个杯子里都只倒一点点酒。

一杯放在他跟前，一杯拿回自己面前。

我轻夹住杯脚：“合作愉快。”

顾启莫只是盯着我看，他在等我尴尬放下杯子，可是我没有，我伸手与他的杯子碰了下后抿了口酒，香醇的味道瞬间满意口腔。

我道：“顾先生您挑酒的眼光很好。”

他伸手端起酒杯，抿了口：“可以常来。”

“我们又一次达成共识。”

这顿饭吃的很舒服。

顾启莫不爱说话，我就不用像跟其他人吃饭那样当个机关枪一直说，再加上他选菜的水准真的一级棒，配菜也选的恰到好处。

安静的吃着，反倒显得我们很有默契。

他用餐的速度要比我慢上一些，我吃完后直接去买了单，价格是不菲，不过配得上价值就是了。

我回来时顾启莫已经吃完了，正在用丝帕擦着嘴角。

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

“三天，我的人会跟你联系。”他余光瞥了我。

“我比较想跟你联系。”

“你这一型，我不喜欢。”

我耸了耸肩膀，直接走到他面前，在他大腿上坐下：“是吗？”

顾启莫没有丝毫犹豫，大掌擒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