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红颜看看围在身边的这些女子,问道:“我先要问问各位姐妹,你们谁愿意来帮我啊?”
说到这个,十几个女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没一人应答。
“我帮你!”班伶若却是毫不犹豫的应道。
司马红颜拉住她手道:“我知道你定会帮我,我是问其他各位。”
其余女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司马红颜道:“各位不用这么为难!这事做起来不容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各位肯定还有顾虑,我能理解。这样吧!今日我们就此告别,如果想来帮我的话,就到城东司马府来找我。好吧?”
众女这才放心,纷纷和司马红颜告别,各自回家。
等众人都走了,司马红颜却发现诗谨嫣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司马红颜问道:“诗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诗谨嫣道:“这样吧!明日我到你府中找你,我们再谈,好吗?”
司马红颜笑笑,说道:“那我恭候了!”
诗谨嫣这才作别!
看着越走越远的诗谨嫣,班伶若问司马红颜道:“姐姐,这个诗姑娘脸上总是冷冰冰的,也不太爱说话,你说她明天找你会说什么?”
司马红颜拉着她走向马车,边走边说道:“我哪知道!你明天听听不就明白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两人上了马车,班伶若道:“姐姐,现在皇上也封了你的官职,你现在要做什么?”
司马红颜懒洋洋地说道:“回家,吃饭,喝酒!”
一旁的清涵惊道:“什么?小姐当官了?当的什么官?将军吗?”
司马红颜和班伶若都各有所思,谁也没搭理她。
果然如司马红颜所言,回家后就吩咐做了一大桌子菜,又端上来一大坛酒,叫上班伶若大快朵颐。
班伶若心思较重,不知道司马红颜下一步该怎么办,担心之下没什么胃口。司马红颜却是饿得狠了,大吃大嚼,大口喝酒,仿佛毫不在意。
看着一旁发呆的班伶若,司马红颜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快多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我,知道吗?看你这嘀嘀咕咕的性子,难怪那些酸腐的大臣们不拿我们女子当回事。好歹你也是武将之女,又是练武之人,总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去做大事啊?”
被司马红颜一说,倒把班伶若那股子劲挑动起来。她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墩,道:“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大不了跟你一块挨罚,还能怎么样?我才不怕呢,来!喝酒。”
司马红颜咧嘴笑道:“这才像我的妹妹!”说着两人一撞碗,一饮而尽。
吃完饭,司马红颜对班伶若道:“你看着吧,这两天咱们这里清净不了。”
班伶若道:“你说今天那些殿试的女子们会来?”
司马红颜笑道:“恰恰来的还就不是她们。”
班伶若奇怪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来?”
司马红颜却不说明,只道:“预感!”
司马红颜故意卖关子,班伶若捉摸不透,索性就待在司马府不走了。到了下午,两人刚练了一会功夫,就有下人来报:九皇子来了!
班伶若看向司马红颜,司马红颜一眨眼睛,笑道:“第一个!”
两人来到正厅,就见九皇子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司马红颜迎上问道:“燕鸿,吃了吗?”
只要进了司马府,一切规矩就好像被挡在了门外。那道大门就是分界线,过了线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没官职,没地位,所有人都一样。
按照规矩,任何人见了九皇子都要行跪拜之礼,而司马红颜自打搬到城东以来,就再没给九皇子行过礼,有时打招呼就是上来拍下肩膀。
班伶若搬到城东之后,没少见到九皇子来司马府。每次她见了都要跪下行礼,司马红颜看不惯,索性就说燕鸿道:“这里又远又偏僻的,你讲究这些排场给谁看呢?进了司马府的人就不许跪。”
燕鸿很无辜的说:“我也没要求这些讲究啊,你问班姑娘,我每次是不是都拦着她,不让她再行大礼。”
班伶若拉着司马红颜道:“我们不能这么没规矩的,那样岂不是对皇家不敬?”
司马红颜极其纳闷的道:“你给他行礼就是尊敬了?那万一我一边给他行礼,心里一边骂他蠢货,那算不算尊敬呢?”
班伶若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司马红颜竟敢当着皇子的面说这话。
燕鸿早就习惯了司马红颜的口无遮拦,他反倒是喜欢这种随心所欲。便笑道:“你这莫不是趁机骂我么?班姑娘,这里是她的地方,我们就按她的规矩来好了!”
九皇子都不在意,班伶若也不好再说什么,时间一长,她也就习惯了。
今天九皇子来了,司马红颜嘻嘻哈哈的,班伶若也只是点了点头,叫了声“九殿下”。
谁知今天九皇子脸色不是太好,进屋就问司马红颜道:“听说你今天殿试时又惹祸了?”
司马红颜不以为然地说道:“呦!听说啦?这怎么能叫惹祸呢?”
“你......”燕鸿看司马红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生气,说道:“你说好好的殿试,不做官就不做官吧,你怎么连满朝文武都得罪了?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参领?”
司马红颜瞪他一眼,道:“我哪是那种官迷?但如果我要建立燕陵女军,就必须要走这一步。”
燕鸿道:“你要建立女军我不拦你,大不了我帮你就是。何苦得罪这些大臣,你可知道?如果他们和你为难,很多事你都不好进行,甚至还会招来无妄之灾。”
班伶若听九皇子这么一说,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司马红颜道:“你以为不得罪他们,他们就没有为难我吗?你问小妹,在大殿上,这帮老东西是怎么轮番盘问,连说带骂的?还有人直接让皇上把我拉出去砍了的。这我要是都忍下来,没准今天就真回不来了。”
燕鸿为之语塞,沉吟半晌,才道:“是,我听说了。其实你做的我都觉得痛快,不过今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这帮大臣心思各异,不知道他们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你,你还是多留意的好。”
司马红颜道:“我知道,我一定小心。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大不了把命赔进去而已,又不是没死过。”
这话让燕鸿和班伶若都是脸有怒色,燕鸿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这朋友你全然不当回事吗?”
班伶若也道:“你还有我这个妹妹呢,你死了我怎么办?”说着眼圈都红了。
司马红颜知道失言了,连忙陪笑道歉,说道:“呸呸呸,我这破嘴净是胡说八道的,你们别介意,我是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我惜命着呢,怎么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燕鸿瞪她一眼,正色道:“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别开了!”
司马红颜忽然觉得古代人真是好,那实在劲都是真的。只要拿你当朋友、当姐妹,那就是全心全意的对你,还真就是跟你生死与共。现代人哪有这些?自己刚才也是在现代看多了虚情假意,忽然间的有感而发。
没想到惹得关心自己的人真生气了,感动之余,鼻子有些发酸。连忙一笑掩饰道:“燕鸿,今晚别走,在我这吃饭,我请!”
燕鸿知道司马红颜大大咧咧,也不和她真计较。今天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便撇过了这事不再提。
跟着问到司马红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