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些,你,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顾墨知道刚刚自己完全臣服与欧爵琛男友力满满的举动,因而头脑一热情绪激动的喊了他一声“老公”,现在想起来才开始又羞又悔。
欧爵琛没有多说什么,很配合的将顾墨放了下来,但是轻轻扬起的嘴角却泄露出了此刻的好心情。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会所,顾墨亦步亦趋的跟在欧爵琛身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面前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替自己解围,虽然夺了自己的初夜,还骗了自己的小红本,但是一看到他那张人畜无害祸患众生的脸,顾墨的火气就那样无缘无故的消失殆尽了。加上目前已经被顾家人逼的走投无路,也只有放手一搏了。顾墨盯着眼前这辆租来的帕加尼,视死如归般的叹了口气,“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见你未来的岳父吧。”
欧爵琛站在原地,冷清的眸子里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你不是说,我做不了你们顾家的女婿,怎么现在又变了主意?”
“你再怎么样,也比那个花花心肠的傅伯钰强的多,而且,你这样脸加上你这辆租来的车,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成功的瞒天过海,骗过他们呢。”顾墨一副开明的样子,熟门熟路的打开车门,率先一屁股坐了进去。
欧爵琛依然站在原地,盯着车窗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薄唇轻启,自言自语的道了一个字,“好。”
既然已经领过证了,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更不能让别人招摇的爬到自己家人的头上来,所以拜访一下岳父,的确是很有这个必要了。其实欧爵琛很不理解自己的行为,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自己好像变了太多,冲动,不理智,保护欲强,这些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状态,总结在一起的话,大概就是喜欢无疑了吧。
虽然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听起来像是在信口胡诌,但是不得不承认,身边这个女孩子对自己有很大的吸引力,一切不自觉与下意识的行为,大概都是因为这个吧。
边开着车边胡思乱想的人不一会儿就被身边的女人给打断了思维,她一脸担忧的一个人想了很久之后,开始给自己讲一会儿到了顾家需要注意的事情。
“车子一定要停在大门口两米之外,晚辈是要走进别墅里的,不能开车进去,不能鸣笛,还有一定要有礼貌。如果迫不得已要留下来吃饭的话,不要和我爸爸聊太多,不然我怕你暴露了身份,那样的话就全完了,还有……”
“嚓……”
欧爵琛毫无预兆的踩了脚下的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顾墨转过头盯着面无表情的欧爵琛,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多惹他生气了,于是又改了自己有些急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爸爸继母还有顾柔歆都很难对付,我怕你应付不来,所以才叮嘱你这些的,毕竟……”
“去看望岳父大人的话,总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吧?”欧爵琛终于打断了顾墨,而后说了一件似乎很重要的事。
顾墨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愣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点头,“对对对,这个是我疏忽了,我们找一家店……”顾墨一抬眼,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高级商场门口。
“东西你挑,钱你付。”欧爵琛握着方向盘,很不人道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顾墨跟在欧爵琛身后翻白眼,虽然很贴心吧,但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两个人逛了大半天的商场,最后顾墨自己挑了一套上好的茶具买了下来,转头却发现欧爵琛人不见了,她拿出手机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他的号码,不禁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下,居然连自己丈夫的手机号码都没有。
这个时候那个到什么时候都稳重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方便袋。
“你去哪里了?”顾墨好奇的问。
方便袋被欧爵琛举高,顾墨看到了里面的消炎药和一管药膏。
“别光顾着忙事情,女孩子家的脸也是很重要的。”欧爵琛看着顾墨脸上还未消去的红肿,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顾墨接过了袋子,把刚买的茶具递给了欧爵琛,“谢谢。”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细心,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得到这样的关心,顾墨拿着药,心里暖暖的。
似乎打算将细心进行到底的欧爵琛看了一眼手里的茶具,又进店里买了一袋上好的茶叶,冲顾墨要来卡,结了帐,而后搬着这堆东西放到了车后座上。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两个人绑好了安全带,欧爵琛看了一眼拿着药所若有所思的顾墨问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好,那你不要忘记了。”
“对了,把你手机拿来。”顾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个话题说道。
欧爵琛不明白她的用意,却还是听话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顾墨接过来最新上市的品牌看了一眼,而后疑惑问道,“手机也是租来的?”
欧爵琛没有反驳,“你也可以这么想。”
顾墨没再说话,拿着他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拨了过去,直到听到自己的铃声响起,才满意的点点头,把手机还给了他。
“现在,我就有我法定丈夫的手机号码了。”
欧爵琛没说什么,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车子再次平稳的行驶起来,坐在副驾驶的顾墨再次操心的叮嘱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你到了顾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要是被爸爸知道我带回去的是干这行的,要不肯定会被顾柔歆抓住把柄的,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记住了吗?”
顾墨口中的“这一行”不言而喻,她一直理所应当的认为,和自己扯了证的这个男人的工作,是某种不正经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