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一行人出了王府,向长安城内飞驰过去,一路的山风打在李枫脸上,李枫感到一丝丝的冰冷,今夜的长安对于李枫注定是无眠的一夜。李枫在马上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长安城雄伟的城墙,可以触摸到城内一股无形的杀气,正在向自己缓缓袭来。
李枫勒住马,身后的侍卫们也纷纷停下,一齐看着李枫。李枫回首对着一名侍卫说道:“李鑫,你去大理寺传孤的口谕,让他们在城中收网。”
“诺,臣这就去办,王爷还请多加小心。”只见在王府中为李枫递上奏折的侍卫答到,接着他又对其余侍卫说道:“尔等定要保护好王爷。”说完不等众人答复便策马转向长安南门疾驰。
望着李鑫远去的背影,李枫对余下的侍卫们说道:“孤收到密报,今夜会有逆党余孽进宫行刺天后娘娘,尔等皆是孤的心腹之人,现在就随孤前去捉拿贼人,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李枫身后的侍卫听了,全都振奋精神,拱手答道:“捉拿贼人,万死不辞!”
李枫双腿用力,策马向重玄门窜了出去,身后的侍卫们也纷纷跟随着李枫策马向重玄门疾驰。
此刻的紫寰殿,依旧是往日的平静,只不过在大殿的屋脊上,却有一队黑衣人悄悄摸了上去。
为首的男子掀开一片瓦片,向大殿内望去,只见一名穿着雍容大气的女子,端坐在大殿之中,两旁烛火摇曳,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母仪天下的威仪,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天后武则天。
为首的男子,缓缓拔出了宝剑,运足内力,对着其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挥动长剑刺破砖瓦,向下纵身一跃,竟是一剑径直向紫寰殿内端坐的女人刺去。
只是这一剑仿佛凝结了时空,竟是在空中停滞不前,剑身的一缕光芒已经映照在女子身上,女子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却没有血溅三尺,而是立在空中,难以前行半步。
“王顺,本宫久候你多时了。”端坐在大殿上的女子抬起头,轻启朱唇,对着从屋顶冲出的黑子男子轻轻说到。
成熟女性的风范,完美的彰显在大殿中端坐的女子身上,雍容大气,却不失一丝美丽,只是相较当年多了几分沉稳。
“不好,中招了!”黑子男子大声喝到。这男子本名王顺,乃是唐高宗李治的前皇后王皇后的亲弟弟。因为,武则天夺走皇后之位,又杀害长孙无忌一族,故前来行刺。谁知武则天早走准备,在大殿上布满了天蚕丝,王顺一击不成便欲招呼同伙撤走。
“王顺,你就是杀了本宫,又有什么用呢?本宫不过是一届女流,你又何苦至此。”说完,坐在凤椅上的武则天,竟然流下两行泪水,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妖后,休要多言,你逼死我舅舅长孙无忌,害的我姐姐将皇后让位与你,今天我等就是要拿你的狗命祭天。”王顺一边说到,一边反转身形,用力踩向天蚕丝,借着反冲之力,向殿外飞去。
望着王顺飞出的身影,武则天嘴角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即站起身来,向内阁走去,掀开一道红色帷帘,向帘内拜倒下去,呜咽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今日若不是有这天蚕丝护着臣妾,臣妾可要再也见不到您了。”
紫寰殿本就是武则天的寝宫,此刻,一名男子身穿一身红袍坐在木榻上气得浑身瑟瑟发抖,正是当朝皇帝李治,李治见武则天如此,赶忙伸出手将武则天扶起,一边说道:“皇后莫要惊慌,有朕为你做主,一切朕都看在眼里。”
武则天这才起身,却又扑倒在李治怀中,抽泣不止,真是“梨花一支春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李治赶忙替武则天擦拭,一边对身边的公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传旨将王顺一行就地正法。”
公公刚要下去传旨,武则天却说道:“皇上请慢,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但说无妨。”李治答到。“臣妾想能否将王顺等人活捉,臣妾想亲自去问问他们究竟要如何?”
李治听完忙改口道:“传旨下去,务必要活捉王顺一行人等。”
公公连忙下去传旨,紫寰殿外早已有御林军和大批大内高手在暗中埋伏。
大理寺早已将王顺等人意图行刺的事情上报给了李治,只是李治并不相信王顺等人会有如此胆量前来行刺当朝皇后。于是,武则天便命大理寺的内线深入王家,几经周折才得到王顺今天动手的消息,方才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王顺已经被押解到李治和武则天的面前,此时的王顺身上的杀气早已不复存在,只是一身的伤痕,双手被缚,显得格外的狼狈。
站在王顺身边押解他的,正是从双王府匆匆赶来的双王爷李枫,李枫手上运力,将王顺按倒在地,随后跪倒向李治和武则天请安道:“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母后恕罪。”
“皇儿快快起来,这次你做的很好,朕此次才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待朕的。”李治一边扶起李枫一边说道:“朕,真的没有想到这王氏一族竟然猖狂至此,竟然来行刺你母后。”一边对着武则天说道:“朕一定为你主持公道。”此时的李治,一张光滑的脸上,陡然出现了些许褶皱,双目之中充满着怒气,手上青筋迸发,君临天下的威严已然在紫寰殿内蔓延,很快长安的平静就要被这天子的勃然大怒打破。
李枫见李治如此,又进言道:“父皇,儿臣得知此次行刺还有许多朝中大员的暗中支持,一旦行刺成功,便要上街诛杀武氏一族。”
李治听完,呆坐在凤椅上,久久不能平复,李治的眼神有着涣散,他没有想到,朝堂之中还有如此违逆的臣子们,今夜是皇后,明夜呢,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坐上皇位那,李治不敢在往下想,因为此时他已经面如死灰,冷汗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