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儿听了李枫说要与长孙明钰今夜在小楼拜天地成亲,脸上竟没有一丝的惊讶,在她的心中李枫是不拘一格的那种人。况且在南大营时,林儿便已经知晓了李枫和长孙明钰的关系。林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回了声:“哦。”李枫见林儿没有反对,一时间喜出望外,将长孙明钰搂得更紧了一些。
林儿在一旁见了,哼了一声说道:“呦,双王爷,您下手可要轻一些,可别将这小美人挤坏了。”李枫听到林儿在调笑他,也没有多理会她,只是低下头看着长孙明钰,长孙明钰此时满脸通红,头埋在李枫怀里,一时间两人依偎在一起,浓情蜜意,虽是无声相望,却也是万种柔情。正所谓“银瓶乍破水浆迸,此时无声胜有声。”一旁的林儿见二人如此,一扭头看向了窗外。
林儿心中暗自叫苦,天后娘娘为何要派她来这一对鸳鸯的身边,真是好一对多情的人儿,在此卿卿我我。平日里卓林儿性情就偏冷淡一些,之于儿女情长更是看的很淡。长安城内曾有传言,卓林儿的生母在生下卓林儿之后便不知所踪,只留下卓崖和卓林儿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所以卓林儿对于男女之间的情谊,一向是嗤之以鼻。
卓林儿此行是受了武则天所托,武则天心中十分明了,长孙明钰与她之间的关系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仇人就是仇人,有的仇恨无论岁月如何流逝,也难以洗刷,这便是天意,这长安的天空下注定不能容纳长孙明钰和她。武则天的心计过人,但武则天也知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既然难以处理,有时潇洒的离开也是一种轻松的选择。
卓林儿从怀中拿出一只玉手镯,放在了桌子上,这玉手镯正是卓林儿临行前从武则天那里接过的。武则天再三嘱咐过务必要将玉镯亲自送到长孙明钰那里。
李枫在一旁见卓林儿拿出这玉手镯,抽出一只手,伸手便将这玉手镯拿了起来。李枫仔细打量着这只手镯,只见这手镯外表光滑圆融,光泽饱满。手镯应该是用和田玉精心雕琢而成,玉的颜色纹理错落有致,看来是用的上乘玉料。只是这手镯摸起来略有些不同,李枫拿起镯子仔细观看,只见这手镯内部竟是雕满了花纹,李枫的表情一瞬间凝重几分,怀中的长孙明钰见李枫面色如此,也看向了李枫手中的镯子。
长孙明钰见李枫的手中拿着的玉镯精美异常,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一伸手,便要将玉镯戴了上去。李枫刚要开口阻止,谁知长孙明钰先一步将玉镯戴在了手上。
“这手镯有些不同,枫我想把这手镯摘下来。”长孙明钰戴上手镯后觉得有些生痛,对李枫说到。
李枫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钰儿这手镯,戴上了暂时还摘不下来。”长孙明钰听后,忙问道:“这是为何?”李枫听后握起长孙明钰的手,轻轻的往下拉了下手镯,这手镯却如同有了性命一般,在长孙明钰带上后便缩了一小圈,贴在了长孙明钰的手腕上。
李枫对长孙明钰说道:“钰儿,若是我所猜不错,这镯子应该便是宫中的銮凤镯,这镯子乃是大唐公主出嫁之时的随身嫁妆,相传若是戴上这手镯,手镯便会紧紧贴合在公主手上,直到公主怀有身孕时才可以摘下来。”李枫说完便无奈地看着长孙明钰。
长孙明钰听后也是苦笑了一声,心想不知是谁送的这镯子,戴上了倒也有些麻烦。长孙明钰向李枫问道:“不知这镯子是谁送的?”身旁的林儿听了,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是天后娘娘让我带来的。”长孙明钰听后身上不由得一震,忙要将这镯子摘下来,可是为时晚矣,这手镯已然是摘不下来了,长孙明钰无论怎么用力去挣脱,依旧无法摘下这手镯。
李枫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了长孙明钰的手,说道:“钰儿,先别这样,这镯子历任公主都没能摘下来,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吧。”长孙明钰听了脸上不禁一红,一旁的卓林儿听了却是坐不住了,喝的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吐出来。卓林儿站了起来,对着李枫说道:“双王爷,好一个顺其自然,您自己在这里顺其自然吧,下官还有事,不叨扰了,只是天后有句话送给您,她要您好自为之。”卓林儿说完,运起真气从窗户中一跃而出,李枫来不及和卓林儿道别,卓林儿已经到了院外,骑到了马上。一个呼吸功夫,李枫只能看到卓林儿远去的背影。李枫刚要陪长孙明钰聊上几句,只是一阵从远方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小楼一瞬的宁静。李枫抬起头凝望着远方,他看到一个身影在马上一路向小楼疾驰而来,李枫定睛一看,正是长清来了。
长清在院外勒住马,从院外走进小楼,将两身衣服双手呈上,说道:“王爷,长清带着您要的东西回来了。”李枫见长清灰头土脸,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额头不断的滴落。李枫见了忙拿出手帕要替长清擦拭。长清却向后躲了一下,说道:“王爷,不可,属下身上脏。”李枫还是执意为长清擦拭,长清也不好再躲闪,李枫擦拭完后,微微一笑,对长清说道:“长清,辛苦你了,这次你做的很好。”长清从未见过李枫如此对待过他,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跪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李枫叫长清起身,随后说道:“长清,你去看看,有人来了。”长清起身,去了院外,只见一队官兵朝小楼走了过来。王爷的内功真是深不可测,这么远的声音也能听到,长清心中暗自佩服。
官兵行的近了,长清看到这队官兵中压着两辆马车,心想李德福真是有心了,看来王爷交待的东西应该是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