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几时了。”长孙明钰躺在李枫怀里悠悠地说到,“大概已经过了了午时吧,”李枫搂着长孙明钰说道:“钰儿,你饿不饿,我让他们把早膳送来。”长孙明钰转过身去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李枫,仿佛目光中凝结着千言万语,“我不饿,只是我在想,我们交集不多,便如此这般,传出去旁人会非议我的。”长孙明钰轻启朱唇对李枫说到。李枫听了眉头一皱,忆起往事,心中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着实是自己对不住长孙明钰,可事已至此,若是再去深究过往的是是非非,便是有些迂腐了。如今佳人在侧,日后一定要照顾长孙明钰一生一世。
李枫想了想对着长孙明钰说道:“钰儿,你别怕,我既然与你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定会明媒正娶,让着天下人知道你长孙明钰是我的女人。”长孙明钰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出右手轻轻在李枫胸口锤了一下,说道:“谁要做你的女人,本姑娘的如意郎君可是要百里挑一的。”李枫见长孙明钰笑颜如花,好似一朵牡丹花绽放在眼前,一时间不由得痴了,再由长孙明钰这么轻轻的一锤,心中更是欢喜,只觉得心中如同有人抓痒一般,浑身上下不由得酥了。李枫答道:“钰儿,我李枫对天发誓,你在大唐上下都再找不到像我这般真心对你的人。”长孙明钰听后嘴上说着不信,身子却向李枫靠的更近了。李枫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手扶住长孙明钰的面庞,一低头便吻了上去。长孙明钰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吻惊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轻声嗔怪道:“登徒子,休要轻薄我。”李枫笑着说道:“我今日就是要轻薄你。”说完将长孙明钰抱得更紧了。李枫趴在长孙明钰耳边轻轻说道:“钰儿,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长孙明钰听了以后从耳朵红到了脚趾尖,娇声说道:“你还没有娶我,便要我与你生个子嗣,你怎的如此荒唐。”李枫一听,不由得笑了出来。李枫对长孙明钰说道:“我今天就上书朝廷,你我择日便拜天地,早日生个娃娃。”
也许是因为李枫今天真的有些过于欢喜,已至于说话的声音略大了些,被帐篷外的李德福和长清不小心听到了,这两人本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两人对视了一下,仿佛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但是长清和李德福都不太敢相信,这是从双王爷口中说出来的。今日的双王爷,一改昔日的严肃,旁人听来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长清,这。”李德福怕是自己听错些什么忙向长清问到,“李帅,我家王爷言出必行,看来已经是好事将近了。”长清答到。长清在心中也是暗自嘀咕,王爷当真要与长孙姑娘成亲吗?听王爷的话,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看来王府里的传言还是有些可信的,长清还没想明白,就听一个声音传来,熟悉,温暖,仿佛如一阵春风拂面吹过。长清抬首望去,只见李枫从帐篷里出来了,神情甚是得意,李枫身上还是穿着一身从王府带出来的白袍,一双白靴子也是从王府的织女那里拿来穿的,只不过多了个枕边人,多了在这命运的旅途中相依为命的伴侣,多了一份冥冥中的缘分。
长清见李枫出来了,便和李德福一同向李枫跪下问安,说道:“王爷可否要用膳?”李枫听后回道:“不必了,孤自有安排。”长清听了更是摸不到头脑,问道:“王爷,车马粮草均已备齐,咱们是否要直接上路?”今天的长清算是经历了在李枫身边最为令人难以琢磨的一天,今天李枫还是头一次来迟了,甚至是头一次没有守约,长清心中甚是不解,他有太多疑问想去问一问这位曾经朝夕相处的王爷。只是如今李枫依旧是绝代风华的双王爷,只不过是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是长孙明钰罢了。长清还在心中的疑惑中苦苦思索的时候,李枫又开口说道:“长清,你和李帅去安排一队官兵和两个侍卫。火速护送朕的旨意回朝廷,交与圣上。”李枫说着脸上的表情便愈加严肃起来,长清和李德福见李德福如此,都不敢怠慢,凝神静气等候李枫下旨,李枫叫李德福找来一张桌案,和文房四宝,提笔写到,“父皇,儿臣李枫与长孙一族后裔长孙明钰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们二人情投意合,愿结成连理,共赴余生,今在此恳请父皇能够成全我们二人,并收了对长孙一族的罪名,为长孙一族修建陵墓,儿臣李枫恭上,吾皇万岁万万岁,永辉六年。”
李枫拟好了写给李治的文书,便将其交给了长清,让长清和李德福一定要尽快着手去办,长清和李德福皆以为是十万火急的要事,拿着文书就去安排人送往长安。李枫却让帐篷外的侍女们,去后厨房弄了几个小菜送到帐篷去,之后便又回到了帐篷里。
岁月不给人多少美好,无论何时,有一点美好的回忆,总是要紧紧地抓牢。美好的回忆正如,这午后洋洋洒洒的阳光,一寸溜走了便再也不能找到,真正了解生活的人不妨偶尔放慢脚步,李枫就是这样的人,放慢脚步,珍爱此刻。去享受生活,享受生活中让自己用心去热爱的点点滴滴。
长安城内的人们,依旧熙熙攘攘,看似一往如常的长安城,却是风起云涌,王顺行刺武则天失手后,武氏一族开始了这场博弈中,最后的劫杀。李唐王氏的一干重臣因参与行刺皇后,起兵造反而被李枫麾下的大理寺打入天牢,许多老臣年事已高,身体欠佳,再经受这三推六问,许多死在天牢里,武则天却早有准备,接连向李治举荐了许多亲族。李治如今对武则天言听计从,随即下诏重用了几人。
长安的天色终是变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在李枫离开长安后,终是曲终人散,慢慢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