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不解的看着楚逸,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为了哪个人如此失去理智。初见他时眼中是冷漠,对旁人没有一丝的兴趣,今日再见他却像是一失了心智的魔鬼,杀人如麻。
看着白继出神的脸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手中拿着一支带血的箭把玩,眼神一寒手中的箭脱手而出,稳稳的插在那老外的肩膀上,与江语诺受伤的位置丝毫不差。
突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箱,看到楚逸将手木箱放在他的面前。
“爷,东西带来了。”
“一会儿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
楚逸缓步走到门外,从一死去的士兵旁拿起一支箭心事重重的走了回去。
抬手抚上江语诺的额头,替她理好额前碎发。
“风德月,好好照顾她,否则就算我死了你这一生将永远活在被刺杀中的生活中,不死不休。”
楚逸的话就像是在说遗言,他的视线未从江语诺的脸上离开过,嘴边扯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林风在他的话中很快捉住一个重点,“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逸站起身打开木箱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密密麻麻。
“林风,这毒我猜了个大概,可是我不能试,她也试不起,你守着这个箱子,我让你拿哪一瓶就拿哪一瓶。”
楚逸看着手中的箭,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手中的箭一划手臂上顿时划开一个大口子。
风德月震惊的看着他的举动,回想着他刚刚的举动,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豁出一条命去。
林风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滴在地上,而他却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一脸平静的看着伤口感受着。
“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楚逸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重视,可是这唯一的一次却很有可能搭上他这条命。
“寻了这么久,怎么能让她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
楚逸头顶泛起一层薄汗,身形一晃嘴中呕出一口鲜血,看着眼前的木箱说道“二排第四瓶,两粒。六排第一瓶三粒。”
楚逸无力的靠在柱子旁,抬手抹掉嘴边的血迹,强撑着站了起来。
林风第一反应便是将瓶子里药丸就要喂给他,可是却被楚逸一摆手推开。
“林风,我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
林风一脸为难的看着他,脖子上一凉一枚毒镖抵在脖子上,楚逸眼中杀意十分明显。
“林风,算我求你一次,帮我。”
楚逸向来没有求过任何人,他身上所背负的一切也不允许他放下身段。
林风双手握成拳,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转身来到江语诺的旁边,掰开她的嘴将手中的药丸塞在他的嘴里。
“将喉咙处的银针拔下来,用水顺下去。”
楚逸看着江语诺将药丸喝下去,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喘了两口粗气说道“风德月你在她的伤口处撒上伤药,小心包扎好,以后每天都需要换药……”
咚的一声楚逸身体一歪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爷”林风飞快跑到楚逸的旁边,将药塞进他的嘴里,楚逸半天也没有任何吞咽的动作,水顺着他的嘴边淌了下来。
林风急得不知道要怎么做,突然楚逸咳嗽一声,嘴中的药丸咳出来。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看着他。
“她怎么样了?”
楚逸生怕自己的判断而让她真的死在自己的手里。林风先是将药让他吞下去说道“昏迷中,不过毒应该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楚逸张了张嘴,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林风将他背在身上,向门外走去周围的人无一敢拦。这时许将军赶来救驾,顷刻间便将乱党灭了个干净。
“皇上,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
“爱卿平身。”
风德弘在他跪到一半的时候阻止住他,看着外面尸横遍野眉头一皱。
“宣太医,救活白继朕有话要问他。”
围场一夜之间被血洗,每一棵草上都沾满了鲜血。
三天之后江语诺悠悠转醒,定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张了张嘴喉咙中干裂的发疼。小瑞贴心的递过来一杯水,喝下水这才好受一点。
“小瑞你怎么也死了?”
小瑞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说,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又递给她一杯,像是那茶水能找回她的神智一样。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总觉得有些眼熟,由期是门边的那根柱子,上面的牡丹花浮雕印相更是深刻。
门吱吖一声打开,风德月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走了进来,看到江语诺已经醒了转身跟门外的丫鬟说了两句才走了进来。
小瑞一看到他走过来,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眼神中对于他的恐惧一览无余。
“换药。”
风德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眼角的余光凌厉的扫了一眼小瑞,后者诚惶诚恐的跑了出去。
江语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有死,一双手想要撑着站起来,肩膀上传来钻心的疼。
“楚逸怎么样了。”
昏睡这段时间总觉得脑海里重复着一句话,却又听不真切,那个声音听多了发现那人正是楚逸,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风德月脸色一沉,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莫名生起一种怪异的情绪。
“换药。”
依旧重复着刚刚的话,明显避开了她刚刚的问题。
强撑着坐起来,伤口顿时渗出不少鲜血,闷哼一声就想着下床。
“他没事,倒是你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还不老实。”
风德月撒了谎,那日回来之后安逸楼便闭门休息,根本不知道楚逸的情况,是死是活更不知道。
听到他没事之后才靠在一边,从他手中接过瓷瓶想要自己来,风德月手一缩,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江语诺一手护住胸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王妃刚醒便开始任性妄为了?还是说要让本王再将你打晕你才会老实些?”
“我自己来就可以。”
风德月一笑,侧身坐在床边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她,手中的瓷瓶拿在手里,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王妃可能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本王亲自为你换药的,现在害羞是不是有些来不急了?”
江语诺诧异的看着他,怎么都觉得这次再见到他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风德月坐到她的旁边,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这一次她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脱口问道“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风德月手一顿,继而恢复如常将伤口包扎好后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说道“本王说过,你想死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风德月转身离开,脸上满是疑惑,对于江语诺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和想法,让他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