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浮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可恶的臭婆娘,死狗,咱们后会无期!”他悄悄关上门,然后转身离开。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秦浮一路哼着小调,心情格外放松。
走了两里路,他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走了过去,预备洗把脸。
看着水中倒映的脸庞,秦浮不禁夸赞了几句。
“嗷嗷嗷嗷!”
突然,一道熟悉的犬吠声从背后响起,吓得秦浮差点掉到水里,他转身,一条半人高的大黄狗正在后边狠狠盯着自己,两者相距不过五六米远。
“死狗?!”他没想到这狗会在这里出现。
“嗷嗷嗷嗷!”阿黄一个照面扑了上来,不带任何犹豫。
秦浮心惊,这狗难不成早知道自己要开溜?所以昨晚特意守在屋子周围,今早悄悄跟了一路。
阿黄一口咬住秦浮的大腿,疯狂的摆着尾巴。
“死狗,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秦浮骂道,这些日子遭的罪足够他写一本自传了,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把行李丢到一边,跟阿黄互k起来。
秦浮咬牙,一拳轰在阿黄的狗脑袋上,但这货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咬在他的大腿上。
大腿传来钻心的疼痛感,秦浮叫骂连连,接着轰了十几拳,然后腿鞭用力一甩,才把阿黄甩开。
“死狗,我踢死你,我踢,我打……”秦浮手脚并用,一阵乱舞,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阿黄的眼眶上,打的对方嗷嗷直叫。
“死狗,哪里跑,看我今天不宰了你吃狗肉火锅?!”眼看找到了阿黄的弱点,秦浮开始取得上风,越战越勇。
令秦浮胆寒的是,阿黄竟然开始疯狂攻击他的命根子,看来是想要一口咬掉……
“嗷嗷嗷嗷!”
“你个死变态狗!我打!”
……
一个时辰之后,秦浮全身血印,累瘫在地上,阿黄吐着舌头,趴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这边。
“死……”秦浮呼吸急促,本想逞点口舌之快,但还是咽回肚子去了,苦着脸道:“狗哥,咱们又没有血海深仇,你何必咬着我不放呢?”
秦浮没想逃跑,也跑不过,只要他有多余的动作,阿黄就会立马呲牙咧嘴。
“大胆,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逃跑?!”一道熟悉的女声忽然又响起。
秦浮暗道:煞星又来了
张静如一只仙鹤,自空中轻点到地上,一席青衣,香风浮动,如美如尘,若不是她那近乎于妖魔的性格,当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阿黄!”
“停停停,我回去!”秦浮算是怕了,心中绝望,不断叫苦。
“不行,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张静邪恶的笑道,随即一拍手,呼道:“阿黄,好好伺候……”
“啊啊啊啊,臭婆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阿黄,狠狠的咬,不要松口!”
“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要把你卖到青楼当……啊……当妓女!”
闻言,张静也加入殴打秦浮的阵营中。
……
林中草屋,秦浮就像条死狗一般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上方,全身没一处像样的地方,他的脸已经肿成猪头,手脚麻木,伤口上的血早已凝固,变成了血痂。
天道轮回,紧紧相隔了两天,他又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心中绝望到极点。
此时,秦浮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张静那张猖狂得意的笑脸,以及黄狗那两排恐怖的犬牙。
“可恶!!”秦浮气的猛然捶打床舷,回过神来时手却疼得不行。
“天赋,天赋,我操你奶奶的天赋,还让不让人活了?有本事来一道雷劈死我?!”
轰隆!!!
话音刚落,外头的天空就响起了一道奔天巨雷,天空炸裂!
秦浮闭上眼睛,天都在跟自己作对 ,他还能说什么……
不多时,外头下起了大雨,草屋开始漏水。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滴声从清晰可辨渐渐变得密密麻麻,无数的小水洼涨了起来。
秦浮感到无力,不久过后,他就沉沉睡去。
梦中,秦浮看到了一个似乎熟悉但又陌生的背影,他忍不住想要追上前去。
那个背影越走越远,那么孤独的前行,仿佛永远没有终点……
“世上没有真正牢笼,心之所至,我为天道。”那人留下简短的话语,不曾停留过脚步。
秦浮看不清,追不上,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原地,很久很久……
深夜,雨早已停流,蜀山巫峰之顶,一道苍老的身影正聚精会神的仰望苍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此人正是之前秦浮在木屋所见到的老者。
此时,其他六座峰顶之上,也都分别站有一人仰望天穹,他们皆是蜀山门派高层。
“果真是七星连珠,跟老夫所料无差。”他惊叹连连,眼神流出异彩,“万年一遇的天地异象,难不成……这一世有什么大事发生?!”
“老家伙,不往你研究星相之术那么多年啊……”
“嘿嘿,保不准什么天材地宝要出世了,又免不了一番争夺。”
“我看,这就是天地巧合罢了,总拿什么狗屁玄学来糊弄人,还不如花时间好好修炼!”
“老五,你知道上一次的异象在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哼,不知道,也没兴趣!”
“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唉……”
“张若风,你又想打架了是吧?!”
“唉,我说你们啊,都一把年纪了,还吵什么吵?”
……
几人相隔甚远,但不影响他们的交流。
秦浮在一阵腹痛中醒来,他惊讶许久,最后闭上眼睛仔细冥想,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