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帮你…..”
她转身,看到夙和全身淹没在柔和的月光里。
眼若繁星,带着无限冰冷与坚定的目光向她走来,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抓的很紧,很紧,高高的抬起,一丝丝疼痛蔓延至心脏里。
“鸣儿,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一刻……也不允许!”
她看到夙和眼角冒出的火花,和望向奚涧时寒冷无比的杀气,可以把她瞬间燃成灰烬,连着她的心也被炙烤的生疼。
或许她不应该来赴约的,他的爱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疯狂的将她抓的生疼,在白皙的腕骨上的那只手像利爪般,深深的陷入皮肉里。
“你….你!”
她看到奚涧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你….你不是饮了泉水吗?你不是饮了泉水里的醉莲吗?”
他一惊,如梦惊醒般的望着那只被抓出血印的腕骨,和她眼角无限的凄凉与晶莹。
轻轻的放下了那只纤细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扑扑”跳动的声音顺着手心席卷到她的心脏里。
“鸣儿……你怎么可以对我用醉莲?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无数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她后退,在月光下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你早就醒了……对不对?…..你就一直跟着我来这里了…….对不对?……夙和…..你…..”
他微笑,笑着笑着就溢满了眼角,晶莹的液体流光四溢。
“星月家族的幻术可以抵挡醉莲,可你还是对我用了醉莲,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单独来赴约了,对不对?”
“夙和…..”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任她如何撕扯着挣脱,那双紧紧圈在身后的手,却越发的用力,使她快要窒息的疼痛如洪水般席卷到了心里。
甜蜜与忧伤密不可分的交错在了一起,他那疯狂的爱和炙热如火的占有欲,使她即将窒息的心被扯的生疼。
他转向他,浓烈的杀气如利箭般刺入对方的心脏里。
“奚涧,我不管你把鸣儿独自叫到这里是何目的,我可以相信你,也可以帮你,但是你没有分开我和鸣儿的权利,我们血肉相连,生死相依。”
他笑,苍白着笑容走上前去,拍了拍夙和的肩。
“我能理解你,鸣儿和月邀一样,都是让人疼的女子,我希望你珍惜……”
望着月光下那一抹落寞与孤单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等一下。”
她抬头,看到夙和凄美与忧伤的眼神交错在一起,他叹息。
“不管谁是凶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这件事,能让我自己解决…..”
她看到淹没在漆黑里的身影,微微的颤了颤,然后大笑着离去。
无数的鸟,从灌木里高高的飞起,扬下一片一片洁白的飞絮。
渐渐停止了挣扎的她,倚在夙和温暖的怀里,不禁微微的叹息。
也许在这个世界里,死亡与角逐,阴谋与诡计,爱与被爱,就像是流转不停的光影,握不住的流散于指尖,握的住的一刻也不舍得放弃,遗失的再遇或再也不遇,错过的只留下一声叹息……
“谁!”
她转身,看到从黑暗里飞出许多白色的蝴蝶,在月光下扇动着翅膀,蹁跹飞舞,如流水般在月光下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一种不祥预感萦绕至心头,使她似乎听到奚涧无限凄凉的声音回响在耳际。
“或许…….月邀已经遇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