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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灵世纪 第五章 林凤

人,何谓人?

人,可以从生物、精神和文化等各个层面来定义,或者是这些层面定义的结合。

我是谁?

这是一个相当哲学的问题。

一个婴儿从他(她)出生,听到的第一道声音,第一次睁开眼,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我”在慢慢形成,人生经历、记忆、性格、品质、身体、灵魂、人格等等组成了“我”。

尘封的记忆破土重现,虽然这段记忆内容只相当于两部电影,却让叶木从最根本上的自我认知有所动摇——一个亘古之前便存在的二十三岁的叶木?

叶木打开落地玻璃窗上的玻璃,狂风暴动,呼啸声覆盖了一切,让叶木感觉世界如此的安静;视线没有焦点地望向矮矮乌云深处;滴滴雨点被狂风吹在叶木头发和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叶木手里拿着那张不知材料的纸,就这样站立在那儿,一动不动,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叶木身上慢慢散发一股荒古的气息,让人感觉这是一颗古老苍苍的树。这种感觉越来越浓厚……

台风已经过去,室内的风也已经平息,静悄悄地……

“朗朗晴空,日照当头。静静深夜,月涌江流。心似晴空,理想当头。行似深夜,智慧江流。人生代代,无穷无己。你来我往,谁为先手。人生如棋,黑白相间。局里局外,一生好走。”

一首当年很火的动画片《围棋少年》的片尾曲——人生如棋,在室内响起。

如同天外之音轻轻唱起,音调缓缓上升,上到半高处,音浪如波浪起起伏伏,音乐大气攀升,如同站在大山之巅,望着一览无余大地,空旷辽阔;音调陡然降落,声音如叹如诉,心情平静,仿佛已经看开世间一切……

郎朗女声将迷失心神的叶木惊醒,那股亘古的气息骤然消散。

“天黑了?”叶木吃惊地望着平静的天空,透过薄薄云雾,看到点点星光。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叶木不急不慢地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林凤?”看着手机屏幕,叶木喃喃道。

“喂…”

“叶木!”一个清冽的嫣嫣细语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

“林凤?”

“恩!你的声音?”

“没,没事,感冒了!”叶木听到林凤的声音,一时欣喜,却忘记了自己不仅仅身体变回八岁样子,声音也变得嫩了。

“哦~”

“怎么了?”

“没什么事…”

“那……”叶木心中有种淡淡的失落。

“我辞职了!”声音比较之前,略微大了一下。

“怎么辞职了,做的好好的,工资待遇又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大学四年,林凤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将大学学习学好,找个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于是当一份对于刚出校门的学生来说待遇极高的工作出现面前,在纠结几天和叶木的劝解,林凤进入那家有名的公司里工作。

刚听到林凤说辞职,叶木有些吃惊,但一想到林凤不善交际,性格冷淡,叶木便认为林凤被欺负了,大学四年,林凤一直被同学排斥,所以大学四年里,每天躲在被绿荫包围的图书馆里的叶木才能遇到林凤,于是叶木和林凤在这个绿荫围绕的图书馆一起待了近四年。

而林凤她的与名字有些相似的性格形成,叶木也是在与林凤开始交谈的两年后才知道一些:林凤双亲去世早,而她的爷爷奶奶嫌弃她是女儿,外祖父母则自家有六七个儿孙,长辈们也各自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林凤永远被忽略,能上大学全平靠着她的努力,但依旧让她的亲戚不冷不淡,甚至会招来同辈的排挤。

“想你了!”

“那,你也不用辞职啊,”叶木心中,小鹿乱撞,内心激动地说话气息好像都提不上去。

“大二那年,你身体都那样了,你怎么不转校?”

林凤忽然转移话题,让叶木思绪一滞,在大二那年,叶木的身体里的那颗种子一直不停的吸收着灵气,又没有叶木的控制,当然那是叶木也不记得也不知道体内种子的存在,那颗种子即使在没有灵气的环境中,依旧自顾自地吸收着叶木身体里的营养,所以让叶木本来柔弱的身体更加羸弱。

“那你辞职后,打算做什么?”叶木回想着他和林凤两个人在图书馆里,两人之间发生的一些事,嘴角微微笑着,却没有回答林凤的问题,同样转移话题。

“去琼南!”手机传来的声音似乎轻快了一些,让听得人能感受到说这话的人心中似乎很高兴。

听到林凤的话,叶木一呆。

“去那找工作,听说琼南空气清新,环境很美。”

“哦…”叶木心中有点淡淡的失落。

“记住,大后天,二十四号,来火车站接我!一定要来,不然,不然我会恨你!”

挂了?

叶木放下手机,恨我?叶木猛然反应过来,甜蜜蜜地傻笑着,眼神望向薄薄云层上的星空。

突然…

糟了!

叶木心中大叫一声。

“我现在是个小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叶木将手机丢在床上,着急地在屋内转着圈,急走着,还时不时看着自己的手脚,摸着自己的小脸。

“是了,可以回师父那儿!时间,时间!”

叶木知道那里是另一个世界,而自己能去那里正是自己本体,那个能在混沌中生存的种子的本命神通,当然,叶木现在也是他的本体,现在,叶木着急地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的比例。

叶木立马扑向床,拿起手机。

一条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公司上级的电话,还有他发的短信,看了短信和手机上的时间,那么

“半年前那天就是今天,现在晚上八点十三,都八点多了,林凤她这么晚下班啊!”

“额,八点多,刚起床是在早上七点钟左右,发了不知道多久的呆,那么就是说,我在师父那个世界呆了半年多的时候,这里最多最多也就过了半天左右。”

“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长大!”叶木看着自己嫩嫩的手臂,揪着一缕也就将耳朵完全掩盖住的头发,神情苦恼。

“算了,先去那过几年看看,而且,”叶木握握拳头,感觉到以前从未想到过的力量,精神从没如此的充足,“能变多强,就变多强!”

在去那个世界之前,叶木给爸爸妈妈各打了一个电话,虽然这个时间,爸妈都在家里。还给公司上级打了个电话,想请半个月的假,毕竟现在叶木不是很了解自己本体之一——体内的那颗种子,结果被拒接了,索性叶木直接辞职,,这下上级劝了一下,便同意了,说会将这个月的工资打到叶木卡上。

关上窗户后,想了下,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拿起那张从那个世界带来的奇怪的纸,便心念一动,叶木又没有任何环境征兆地消失在屋内。

环境蓦然变换,叶木还没来得及观察自己在那,便感受到强烈紊乱的大风,还有石块被风吹起,打中自己,

同时,叶木也看到十几米外,师父逍遥子飞向自己,一手轻轻挥出,大风消散,天地平静。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