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他肆意欺负的时候，她恨他恨得要死。

可在她受到欺负，他毫不迟疑挺身而出保护她的时候，她又会觉得那么安心。

昨晚上喝醉酒的封靖真的吓到了她，是他冲进来一脚踢开了封靖护住她。

那个时候，他是在保护他的女人，还是只是不想让他的玩物被人玷污。

“你真无耻。”程清宁呼吸了几口气，转过身对他笑道，“我好像更恶心你了，就算是路边随便拉来一个男人，估计都比你有涵养吧，你这样的，倒找钱我都不要，居然还自鸣得意，真反胃，我都没胃口吃饭了。”

说完，她还做了几个干呕的动作，封徵的面色成功变得十分难看。

她居然敢说恶心他，很好，在找死这一条道上，她向来有百般的技巧。

他长腿一迈，直接走了过去。

程清宁神色一变，连忙就要拉门逃跑，但是这鬼门把怎么拉都拉不开，眼看着封徵走了几步到她身后，程清宁见躲不掉，立刻抱膝躲在墙角缩成小小一团。

看她这跟躲雪窟的小兔子一样，又怕又不敢动，封徵面部神色柔和了些，抬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还恶心吗？”

“不恶心。”程清宁麻溜地说道。

她还不想找死，尤其是面对一个即将被激怒的封徵。

她曾经试图激怒他，想要把自己的屈辱还给他，例如被他亲了之后故意呕吐，然后他绑着她刷了一天的牙，她故意不停洗澡，结果被丢进游泳池泡了一夜的冷水澡。

只要她敢作死，他就真敢让她生不如死。

有时候顺着他，倒还好一些，至少不会死的那么惨。

“怎么证明。”见她自觉柔顺起来，封徵淡淡道。

她起身，如之前无数次顺从的那样，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主动送上吻。

封徵抬手扣住她的腰，发泄一般用力咬住她的唇，程清宁不自觉痛吟一声，但他完全无视这声痛吟，继续撕咬吮吸着她的唇瓣。

程清宁抬眼看着顶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炫目的光芒，她努力睁大眼睛，将眼眸里的泪光被逼回去。

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很恶心吧。

曾经被他强占，她还想要保留着那一分骄傲，不愿意成为他身下蛰伏的女人，可是几番触怒他，她的棱角倒像是被抹平了。

本以为趁他出国的时候跟封靖火速举行婚礼能趁机搬出封家，远离他，不给他任何再插手的机会。

没想到情况变得那么快，自己被封家扫地出门，无处可归，被他刺激侮辱之后还要在他怀中顺从的好像小猫一样。

“你在想谁？”封徵松开她，见她双目放空，不由地眉头皱起。

每一次她乖巧之后都能成功让他更恼火。

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会变得服服帖帖，没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只有她不断地挑战着他的底线，轻视着他对她的心思。

“饿了。”程清宁无辜眨眼看着他。

早上她就被叶柔赶了出来，一天下来都没吃几口饭，此时的确是饥肠辘辘。

看着程清宁老师站在他面前，灯光从他背后照来，把她整个人都覆在了阴影之中，看不清楚面容，只能听见那绵软娇柔的声音，好像撒娇一样地说着饿了。

他神色稍缓，拉着她起来，“出去吃。”

“不了，叫外卖吧，我不想出去。”程清宁连忙说道。

她根本不想跟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的眼光下。

封徵盯着她，以前在封家的时候，她每次都推说家里有这事那事，从不跟他一起吃饭，也不会跟他一起逛街，她在极力跟他保持距离，生怕别人知道他跟她的关系一样。

“我很累，昨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所以不想出去吃了，叫外卖送上来好不好？”程清宁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讨饶似的拉拉他的衣袖。

“要吃什么？”他揽着她回到沙发处坐下，程清宁连忙打开手机上的某团外卖，一家一家看，谁知道封徵口味那么刁钻，看了那么多家居然没一家满意的。

“就这一家吧，我很饿。”程清宁翻了几遍没了耐心，点开订单看向封徵。

封徵皱眉，有些嫌弃地说道：“随你吧。”

程清宁连忙下单，应用那边也被人很快接单。

订餐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