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娅睁着一双妙目看着慕容长安,嘴巴半张着,不知如何作答。
我想她现在心中只怕肝肠寸断,只因,她在乎的男人既然这样对她。
“皇上,是臣妾请护国夫人来的。”一旁的莞贵人说着就跪了下去,情深意切地说着:“皇上就算对这个女子再怎么钟意,也该考虑下后宫中的姐妹们。如今,皇后姐姐常年卧病在床,臣妾掌管着后宫的大小事务。如果,皇上不给这位姑娘一个名分,如何让后宫里的姐妹们自处,又如何安抚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心?”
“朕宠谁,难道还要经过大臣们的同意吗?”慕容长安冷声说着。
在慕容长安说完后,我又紧了紧他的腰身,抬头看向他,缠绵悱恻地说着:“皇上只想要全身心都属于他的女子,莞贵人既然心怀朝堂,那你就没资格来指责皇上。”
“你!”莞贵人气急败坏地看向我,又看向正冷着脸的慕容长安,她立即低下头,说着:“是臣妾失言了,只是……”
“那就退下吧,以后没朕的允许,不许任何妃子或者朝臣踏进这里。”慕容长安扫了一眼门外,门外正站着的是一群太监,以及莞贵人带来的宫女,接着对我说:“朕不会让人欺负你。”
“皇上,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沉默这么一小会儿的菲娅站了出来,她看着慕容长安,眼睛里有着被隐藏极好的情愫与一些慌乱。
她在慌乱什么?
我挑起了眉角,又看向菲娅的眼睛,情愫已退,慌乱却还在。
我想,肯定是因为我刚才故意说,‘皇上只想要全身心都属于他的女人’,所以,她在慌乱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如果,她想做到,就要把她后院的那些男宠全部清理掉,包括百里岚。
然而,想要百里岚离开菲娅,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么,菲娅只能加快登上皇座的速度。
一旦她有所动作,我就要把她的不臣之心公之于众,让她下半辈子只能待在与世隔绝的牢房里。
同时,把她身边的男人全部送到远远的地方,再也不许她碰任何一个男人。
“既然不知当不当说,那就不要说。”慕容长安毫不留情面地直接说着。
菲娅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长安。
我看着她的样子,头靠在慕容长安的腹间,按着鬓角,娇弱地说着:“我突然头疼的很。”
慕容长安立即关心地问着:“可是昨晚着凉了?”
“嗯,都怨你,要不是你昨晚……”我扯着慕容长安腰间挂着的玉佩,羞答答地瞟了一眼菲娅和莞贵人,红着脸不在说话。
慕容长安清咳一声,转头就对着菲娅和莞贵人,很是嫌弃地说:“你们没看见宝儿不舒服吗,你们还在这里,是要等着朕送你们出去吗?”
慕容长安对我和她们俩不同态度,让菲娅和莞贵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啦,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只是,我反而沉着一张脸,不在倚靠在慕容长安身上,坐直了身子看着慕容长安,问着:“谁是‘宝儿’,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替身了?”
我以为我这样说,慕容长安本来心头不痛快,可能会更加不痛快。
哪知,慕容长安反而坐在我旁边,问着:“头不疼了?”见我没有刚才的娇弱样,便用手理了理我鬓角的落发,说着:“你是黑豹,宝与豹的发音差不多相同,我便称你为‘宝儿’,并没有把你当成替身。”
“我才不稀罕。”我嘀咕着。
慕容长安扣住我的下巴,说着:“你不稀罕?可我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说完便抱起我往龙床走去。
“你不会是想……”
“嗯。”
我看着慕容长安布满情欲的眼,尖声说着:“这还是大白天呢。”
“青天白日又何妨,是你先起的头。”慕容长安说着,便把我放到龙床上,在我还没变回豹子前,就吻住我的唇,在我意乱情迷间,解开了我们身上的衣物。
殿外的太监把门关上了,慕容长安边动作着,边说:“今天你的表现让我欢喜。”
我娇吟着,眯瞪着眼,随意哼哼着。
慕容长安扣住我的肩膀,动作越发快了。
我抬起手解开他束发的玉冠,看着他头上的乌发,瞬间倾泻而下与我的青丝交汇在一处。
“宝儿,豹儿……”慕容长安粗粗的喘息声落在我的耳边,他停下了。
只因,我说:“菲娅对你有情,你呢,你觉得她如何,可想过,要把她收入后宫?”
慕容长安重重的一顶,我颤抖着用手扣住他的肩膀,红了眼落了泪,身子里却余韵荡漾。
“唔……”
我用腿夹紧他的腰,慕容长安把手放在我的痒处,在我松了劲后,又缓缓退了出去。
慕容长安吊着我,问着:“你刚才说什么?”
我连忙摇头,是我嘴欠,既然会在这当头说这个。这不上不下的感觉不好受,我想要靠近慕容长安,却被慕容长安躲开。
慕容长安稍一思索,就又开口说:“你刚才那些柔情蜜意,都是装给她们俩看的?”
我知道现在狡辩肯定不见得好,只是,如果实话实话,我怕慕容长安会直接暴走。我犹如壮士断腕般,飞快地点头,眨眼间就变回豹子。
慕容长安冷笑一声,径自翻身下床,穿回自己的衣裳,说着:“朕还妄想着,这段日子来你对朕有情,然而,终究是朕自作多情。”
我趴在龙床上,看着面色不愉的慕容长安离开。
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慕容长安对我一见钟情,这一个月的相处,让他对我的情更深了吗?
可我想的是,如何开口让慕容长安答应用美男计去勾搭菲娅,好让我尽早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心动,也可以说‘日久生情’这话不假。想要得到女人的心,先要得到女人的身,这话倒是不假。身子记住了销魂入骨的滋味,心也会痴迷的。
慕容长安现在很生气,他气的是,我把他当筏子。
在我想如何去安抚他时,他又回来了。
“我不想跟现在的你说话!”慕容长安很生气地说着。
我识趣地变了回来,用手捞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遮住一片春光,说着:“你别生气了,我错了。”
慕容长安和衣躺回床上,把我连带被子一起带到他的身边,说着:“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讨厌我,但是,不能拿我当筏子,那样,我会……咬人!”
我看着突然压住我,牙齿咬着我唇瓣的慕容长安,想着,这就是他所谓的咬人啊?
不但一点都不疼,还有点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