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柊面容冷毅,魅春夜里旋转的闪光灯时不时地打在他高挺的身躯上,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他朝裴至晨点点头,从鼻端发出一个短暂的“嗯”字。
“艹!一帮孙子,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裴至晨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与木柊那种刚毅不同,裴至晨总是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他双手整了一下衣领,与木柊并肩朝魅春夜门口走去。在经过林南君和程简安面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林南君的依旧张牙舞爪的保持着一种要冲出去与裴至晨继续打斗的状态,程简安在她身后,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将她往后拖。
“跳梁小丑。”
裴至晨朝着林南君比了一下中指,一双薄唇轻轻勾了一下,笑容却不及眼底。
“你这孙子就是属黄瓜的!”
借着程简安手臂上的力量,林南君荡着朝着裴至晨的方向踢了两脚,奈何腿不够长,只在空中划拉了两下便又落回了原地。
属黄瓜的?裴至晨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自己可比黄瓜大多了!
他黑着脸朝前一步,伸出手钳制住林南君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是不是属黄瓜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最后一句话,颇有几分暧昧色彩。
林南君身子一顿,他好像对自己说得话有误解……
她偏过头,挣来裴至晨的钳制,露出一个看智障的眼神:“看来裴少将很喜欢和黄瓜比一下大小啊。”
说话的功夫,她抬起腿再次踢向裴至晨的裤裆处。
裴至晨闪躲不及,挨了个正着。
林南君这一脚本来是下足了力气的,奈何程简安反应迅速,见林南君这姑奶奶又要生事,忙使出浑身的力气托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林南君的脚只擦着了裴至晨西裤的边边。
但是裴至晨下身还是下意识地紧了一下。
上次被她那一脚踢得可不清,他奶奶的,吓得他老二都有心理阴影了!
“你找死!”
裴至晨沉着脸握起拳头直冲林南君打去,却半路被木柊拦了个正着:“别在这儿耽搁了,君卓那边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和裴至晨两个人听得清楚。
裴至晨只得收回手,十分懊恼地啐了一口:“你丫给老子等着!”
说罢,他和木柊一起离开了魅春夜。
过了许久,程简安才松开扣在林南君腰上的那双手。
林南君眼见着也追不上这两个人,又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忙将程简安推到一边,朝着妈妈桑的房间冲去。
房门口立着两个保镖,见林南君来者不善,忙走出来挡住林南君的去路。
“让开!”
林南君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两个保镖相视一眼,继而露出一个很不屑的笑容:“呦!妹子口气不软,就是不知道这儿软不软啊?”
说话间,其中一个保镖的手已朝林南君的胸部袭去。
林南君面上闪过一丝戾气,她伸手抓住那保镖的手,朝后一拧,然后便响起一声惨叫。
另一个保镖见伙伴吃了亏,忙冲上来帮忙,林南君松来手中那保镖的手,腿风一扫,冲上来的那个保镖便被扫倒在地。
林南君的身手虽不敌裴至晨,但是对付这两个保镖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拍了拍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踢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妈妈桑正在房中喝酒,听见有人冲进来正要发火,见是个女的,想是来这儿抓奸的富家太太,忙陪上一张笑脸,放下酒杯起身迎过去:“这位太太,来来来,先消消火。”
林南君冷着眼暼了她一眼,寒声道:“昨天晚上鹿禾接待的客人是谁?”
妈妈桑脸上的笑微微凝住,这才看清林南君的样子。她记得鹿禾在这儿上晚班时,每次喝醉都是这个女的来接她。她今天过来,怕是……
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妈妈桑那张精致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说!昨天晚上鹿禾接待的客人到底是谁!”
林南君一把揪住妈妈桑的衣领,吼道。
林南君平日里最讨厌这些开夜店的妈妈桑,如今在气头上,对于这女人更没有什么客气而言。
妈妈桑的脖子被衣领勒得有些红,她眼神有些闪躲:“那……那个……我们这儿的规矩是要绝对保证客人们的隐私。”
林南君冷哼一声,将刚刚临时从程简安身上卸下来的枪拍到妈妈桑身边的桌子上:“不如让它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妈妈桑一看是受伤,一张老脸都吓白了,她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我……我……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