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丽那如葱白般滑嫩的小手按在范凡的后背,轻轻地问道:“范凡,平时只注意到你的手上满是老茧,你身上怎么也会有这么多的伤疤。”
范凡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这伤疤代表着他过去的经历。
范凡很清楚记得这些伤疤是怎么来得,每一次留下的伤疤,他都在心里默念: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以此来提醒自己,要出人头地,不要让自己懈怠。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两年前的一幕。
在大山的矿里,范凡和父亲正在挥着十几公斤重的大锤敲击着被爆破下来的矿石,需要把矿石击打成约头盔大小一般。在他们的周边,同样有零零散散的矿工们也在挥击着大锤在工作着。
在这里,没有人在乎谁的年龄大些,谁的小些,唯独在乎的就是今天谁完成的立方量大,那也就证明谁的收入会多一些。每个人除非在坐下来喝水的瞬间偶尔说几句话,其余的时间都在低着头默默的劳动着。
之所以会在这里工作,是因为范凡的家庭情况决定的。父亲没有什么能力,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正应了一句古话:靠山吃山······,父亲已经在这座大山里工作了近三十年了。因为是烧石灰(通常学名:钙石)所以要求相对的石块个头不能太大,从爆破的矿口到烧石灰的窑口大约有五六公里的样子,以前父亲都是用人力两轮车从爆破口到窑口一车一车的拉着去过磅登记,再往返重复,父亲没有一点的怨言,只是为了养活家里的三个儿子,母亲负责照看家里的二亩薄田。在那个年代,也不存在什么保险福利什么的,完全是看自己的造化了。
随着范凡逐渐的长大,已经到了初中的年纪。大哥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本已通过了层层体检,可以去当兵走的,但看到了母亲和父亲的无奈,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在当地的一家化肥厂做装卸工人,每月也就一百块,以填补家用,又过了一年,二哥考上了高中,但高额的住宿费和学费也让家里百愁莫展,最终二哥也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加入到了家庭脱贫的队伍中来,和大哥一起去做了装卸工人,把仅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范凡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凡初二那年,二哥在家里提出建议,如果想改变现有的生活,只靠蛮干,苦干肯定是不行了,提出想买辆拖拉机跑运输,以此可以换取更高一点的收入,但要回报就得有付出,家里东凑西借的才凑了两千多块,那时候一辆拖拉机的售价就在六千多块啊,想着还差的那么多的钱,最后选择了贷款,通过人情事故的联系,好不容易在信用社待到了五千块,这样才有了家里经济情况转变的开始。
二哥的领悟能力也很高,拖拉机买回来,适应了三四天就可以上路了。接下来就是解决拖拉机后面的车厢部分,找了自己家里的铁皮、铁板还有在收购站买回来的大部分主架,让自己的亲戚用电焊花了几天的时间焊接成功。这样父亲在山里的工作从此由人力两轮车换成了二哥开的拖拉机,范凡也在每周末休息的时候和父亲,二哥他们两个人一起开始了矿上的采石工作。
快中午了,“爸,你先回吧,我和三子自己装完这车就回去了。”二哥送完了一趟矿石回来,刚刚停下车就对着父亲说道。“行,我和你们装完车,我就走。”说着,父亲猫着腰搬着一块块的石头往车上装着,三个人齐心协力的装车,速度是快一些,很快就把车装满了。看着老二和范凡开着车离去,父亲也捡起放在一旁石头上的衣服,掸了掸灰,披着回家去了。
当范凡他们到了窑口过完磅,卸了车,从山上往下开的时候,也许是刹车不好也许本是山路的崎岖颠簸,拖拉机失控侧翻,把范凡和二哥一起压在了下面。也幸亏是中午时分,没过多久,被路过的其他几个工人们把范凡和二哥从车底拉了车来。但他们的身上后背及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清醒过来的范凡用惊恐的眼光看着二哥,突然狠狠抱住二哥,在这个时刻,一切都在不言中。
“范凡,你在想什么?”王美丽看见范凡木木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又问了一句。这一句把范凡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轻松笑了笑,说道:“都是过去受的伤,时间太长了,不记得了。”
王美丽见到范凡不愿意提及,也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把这事情就这样忽略过去了。右手拿着棉花棒粘上红药水,在范凡后背那伤口边缘轻轻涂抹。她涂抹得很小心,生怕弄疼了范凡。但即使这样,还是听到范凡“哎呀”轻轻叫了一声。王美丽赶忙停手,关切地问道:“范凡,没事吧。”
“很疼,该不会是我的脊梁骨被戳透了吧。”范凡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难受。
“不应该啊,我看那伤口并没有在脊梁骨的部位。”王美丽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还是提心吊胆的去仔细检查了一下,生怕真得是范凡所担心的事情。在确认那伤口确实没在脊梁的部位后,王美丽放下一颗芳心,笑道:“范凡,你别担心,没事的。”
“我知道没事。”范凡一脸地坏笑,说道:“我难道不知道哪块疼吗,只是我想让你小手多摸摸我,故意骗你得。”
“你……你骗我。”王美丽被范凡气到,小嘴撅起老高,挥舞着她的粉嫩的两只小拳头,就在范凡后背捶打,道:“你真欺负人。”
范凡反过身,一把抓住王美丽那粉嫩的小手,两人脸靠得很近,四目相对。王美丽感觉脸上一阵滚烫,两手被范凡抓在手里动弹不得,只能低下头,不敢和范凡对视。而范凡却趁机就势一拉,一把将王美丽拉进怀里。
王美丽就感觉自己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她长这么大,虽经历了简短的婚姻,但还从未正式谈过恋爱,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人,王美丽感觉范凡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上次,在酒店和范凡亲吻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和男性有过亲密接触,那种如同电流般流过身体的触电感觉,让王美丽直到现在还回味如初。这次,那种如同触电的感觉再次浮现,而且较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凡低下嘴唇,在王美丽嘴唇上轻轻一吻。王美丽羞红着脸、低着头,更加不好意思看范凡。看着王美丽那张俏丽的脸庞、吹弹可破的水嫩肌肤,闻着从王美丽身上传进他鼻孔那淡淡的体香,范凡就感觉自己男性荷尔蒙在加速分泌涌上心头,心中那股骚动的*在心中燃烧起来。右手托起王美丽那张娇脸,在王美丽娇艳欲滴的嘴唇上亲吻起来。
王美丽被范凡亲得失去她一直保持的理智,瞬间有些神志昏迷,不由自主地伸手揽住范凡的脖子。范凡搂着王美丽,王美丽娇躯一动,松开右手,隔着她的t恤,按住范凡那只正试图从内衣上方伸进的右手,嘴唇也离开范凡的嘴唇,轻声说道:“不要。”
范凡没有强迫,也没有就这么将右手收回来,而是抱着王美丽,低声问道:“王美人,是不是我这样吓到你了。”
范凡那只手让王美丽心跳加速,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但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就在感性和理性之间徘徊的王美丽,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阻止范凡的手抚摸着她那两年来从未被男性抚摸过的酥胸,低声说道:“我不喜欢你对感情的方式,范凡,虽然我认同你现在处理事情的能力,但我却不喜欢你对待女孩子的那种轻浮的方式。”
“我对待女孩子的方式?”听到王美丽这句话,范凡右手从王美丽的酥胸上挪开,抽了出来,他看着王美丽的眼睛,很认真说道:“我不是欺骗女孩子感情的人,只是,看着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想要欺负女孩子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替她们出头。也许是我的雄性激素太强了吧!但我内心之中很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尤其是我妈妈去世后,我更希望能得到关爱和关心,但我知道现在我还可能无法得到,甚至于我不敢向别人承诺什么。”范凡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伤感,缓缓说道:“也许是我错了,我既然无法给别人承诺,又为何总让别人误会。”
“范凡,我不是这意思。”王美丽一听,连忙用手捂住范凡的嘴,说道:“我想说,像现在这样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我喜欢…..喜欢你。”
“但是,你需要我们一点点来,甚至于我们从拉手开始,是不是?”范凡笑了起来,出其不意地在王美丽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说道:“我刚才逗你玩呢,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
“你又在说谎。”王美丽感觉自己又被范凡欺骗了,张口在范凡胳膊上咬了一口。范凡一皱眉,一把抱过王美丽,抬手在王美丽粉臀上拍了一把,说道:“咬一口舒服吧!脚还疼吗?”
就在王美丽打算反击时,突然房门被推开,有一个脑袋探进来,正好看见这个场面。范凡赶忙把王美丽松开,王美丽也有些慌乱,不安地说道:“爸爸,你们怎么回来了。”
“哦,本来是明天回来的,正好今天你表哥开车回市里,我们想着反正顺路,就一起回来了。”王美丽的父亲也感觉自己这样进来有些尴尬,连忙说道:“那你们先忙,我和你妈妈去洗漱一下,也早点休息了。”说着,把门关上了。
王美丽红着脸,捏着范凡的鼻子,笑道:“都是你,你和我爸爸解释吧,总之我和你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范凡站了起来,“呵·呵”笑道:“什么没关系,该亲都亲了,该摸都摸了,怎么能没关系呢。”
“你…..。”王美丽正想说范凡,就看见范凡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李可欣没有办法,只好憋着气,也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哦,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范凡。是美丽姐的同事,美丽姐崴脚了,我送她回来。现在我也走了。”范凡推门看到王美丽的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有点紧张的说道。
“那多谢谢你啊!范凡,再多坐会吧!”王美丽的母亲热情的回道。
“哦,我还有同事在外面等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的。”范凡说完这一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王美丽微微笑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