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沈安年拒绝,电话是他摔坏的,如果以后接不到他的电话,她岂不是省下了很多麻烦?
“沈安年,刚刚才教训还不够吗?你再敢跟我说一个不字试试。”傅森屿暴吼出声,她受的苦还没够?
“女人还是乖一点惹人疼!”他提醒她,不屑冷哼。
沈安年咬了咬唇,他真的在生气,她决定不再惹他,便随手指了一款便宜手机的。
服务小姐点了点头,开口,“请问这位小姐,你想要什么配置的?”
“最贵的!”不等沈安年说话,傅森屿忽然开口,他恶狠狠的瞪她,“沈安年,我穷到你了?我傅森屿养不起你?”
沈安年的头上拉下三条黑线,傅森屿向来崇尚最贵的就是最好的,“手机而已,能通电话不就可以了?”
傅森屿看着她,视线依旧不悦,“除了我,不许留任何人的手机号。”
嚣张的话语响起,霸道的不可一世。
沈安年和傅森屿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沈安年已经筋疲力尽,她匆匆的上楼,随后忽然被傅森屿抓进浴室,斥责,“你这么脏还乱跑?”
沈安年张了张嘴巴,终究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她想说,傅先生不如放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可一想到傅森屿会发脾气,沈安年就一个字不说了。
这一晚上之后,她终究是没有力气和他吵了,然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根本吵不过傅森屿,惹怒他的结果就是被修理的很惨。
嘭!
浴室的门被沈安年上锁。
浴池里放着温热的水,沈安年躺在浴池里,身子舒服多了。
一天,她踩着高跟鞋走了几个小时,又光着脚走了几个小时,身体疼的要命。
房间之外不时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沈安年觉得,傅森屿是在摔东西。
她慵懒的闭上眼,懒得去管那么多,反正这里是傅森屿的地盘,傅森屿的东西傅森屿的别墅,他有钱,就是任性,想摔就摔,和她沈安年一点关心都没有。
不久房间之外安静下来,沈安年长舒了一口气,那男人发泄完了?
摔东西,至少比收拾她好的多。
沈安年从浴池里站起来,拿着毛巾擦拭身体。
房间的门忽然被傅森屿踹了一脚,“沈安年,我饿了。”
沈安年的眸光收紧,恶狠狠的想着怎么不饿死他?
她穿上浴袍走出去,“让厨房做饭给你吃?”
沈安年的声音很低,她试图和傅森屿好好相处,不要惹怒他。
沈安年的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虽然没有化妆,却依旧带着几分靓丽。
傅森屿忽然想吻她了。
然而傅森屿的反应全部被沈安年看在了眼里。
沈安年愣了愣,眼眸悠然睁大,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急忙开口,“厨师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了,我去给你做吧!”
傅森屿微眯着眼睛盯着她急急跑出去的身影,心中得意。
看来今天对沈安年的教训还是有效果的,他就说,驯服一个女人能有多难?夜言的妈咪和爹地就是活生生的案例。
然而下一刻,傅森屿忽然想到什么,他嘴角的笑容僵住,愣了几秒之后,忽然大步从房间走出去。
走廊里只有应急灯在闪,光线昏暗,他快步下楼,果然见沈安年站在厨房门外。她的背影僵硬,双手微微颤抖。
傅森屿的面色一寒,大步走进厨房开灯。
她怕黑,而且沈安年根本不知道厨房的灯在哪里,该死的,他居然忘记了。
一系列的动作仅仅在几秒钟之内,傅森屿转身的时候沈安年已经面色惨白,她的额头已经出了汗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沈安年?”傅森屿试探的叫她的名字,随后募得抓住沈安年的手,她的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汗水。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沈安年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她对黑暗的恐惧究竟来自于什么?夜盲,是生下来就这样,还是后天性的?
沈安年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厨房里亮着的灯,手上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她抽回自己的手,随后,踉跄着后退一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口中慌乱的喊出一声,“别碰我。”
她的抗拒让傅森屿的脸色瞬间寒冷下去,他不理解她的慌乱,满脑子只是她不近人情的躲避。
“沈安年。”
傅森屿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上前去,随后他钳制住她的手腕,猛然将她压在墙上。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随后转身就跑。
然而没跑出去几步,她的衣服忽然被傅森屿抓住。
下一刻,沈安年的脑子里嗡的就炸了。
傅森屿抓着她,将她拽的后退几步,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随后直接将她扔进厨房。
沈安年的肚子撞在大理石案台上,疼的她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砰!”的一声传进沈安年的耳朵。
厨房外拐角处的古董花瓶被傅森屿踢了一脚,怦然倒地,古董花瓶碎裂,哗啦声回荡在偌大的别墅里。
沈安年吓得蒙愣,一时间背脊发凉。
“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厨房。”
傅森屿的眼眸里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沈安年痛苦的捂着肚子,看着他大步离开。楼梯之下,傅森屿的脚步忽然顿住,开口,“除了厨房,关掉所有的灯。”
低沉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冰冷,沈安年的身子一抖,募得抬头看他。
“傅森屿,你……”
话说到一半,沈安年忽然不悦的皱起眉头,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一股脑的脏话撞进沈安年的脑海,然而想到自己现在的惨状,最后也只能乖乖闭嘴。